用法术清理之后,白晔将凳子放到距离青年一步之遥的地方,随后坐了下去。
白晔不知道的是在他施法的时候,青年睁眼看了他一眼,手上的斩妖剑握得更紧。
青年之所以没有拔出斩妖剑,是因为他仍然没有感受到妖气。
他记得师父说过,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妖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免得伤害无辜。
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虽然面前的男人长得过分好看,很像他师父说的半夜出现在荒郊野外勾引人的妖怪,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不是一个坏人。
小破屋内柴火燃烧,安静无比,只有偶尔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白晔面朝青年,撑着下巴一脸迷恋的看着青年的面孔。
这个世界的爱人相貌没有上个世界那么精致漂亮,但是五官立体,面部平整,整体很和谐,非常舒服的长相。
十八岁的小白菜,嫩生生水灵灵的,白晔越看越喜欢。
幸好他今天晚上来了,要不然这么一颗水灵灵的白菜被人看见了,那还得了!
青年面对身边传来的强烈视线,一忍再忍,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出声提醒。
“一直盯着别人看是一种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白晔正看得入迷,青年突然出声,安静的小破屋里仿佛立刻热闹起来。
“你不看我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呢?”
青年闻言睁开了眼睛,对上表情无辜实则坏心眼的白晔。
青年又不傻,他看得出来这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还不一定是人呢。
“我是道士。”青年提醒道。
如果男人是妖,听到他这么说总该收敛了吧?
然而白晔只是回道:“我知道,我看你的打扮就知道了。”
见白晔没有丝毫害怕,青年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白晔的身份。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青年更为明显的提示道:“我是收妖的。”
说罢还摸了摸自己的斩妖剑和腰上的小袋子,里面装满了符咒和其他用具。
白晔和青年对视,他的眼里只有无辜,没有任何害怕,但是他嘴里说的是:“啊,我好害怕呀。”
365都要乐疯了:【宿主,你这样好欠揍啊。】
嘴上说着害怕,实际上哪儿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事实也如同365所说的那样,青年听到白晔这么漫不经心的说“害怕”,顿时气得脸都红了,当即起身拔出剑指着白晔。
“你这是看不起我的本事吗?”
白晔一看青年的架势就知道坏了。
本来想逗逗而已,没想到把人逗生气了。
好几个世界了,他第一次看到青年这么生气,有点稀奇。
生龙活虎的,非常好。
可是也不能真打啊。
白晔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好声认错:“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恶意,就是想逗逗你。”
青年咬咬牙,脸上怒气未消:“我看你就是特意的,看剑!”
青年到底年轻,听到白晔那些话就感觉自己被挑衅了,举着剑就向白晔刺去。
速度快如疾风,出手利落。
青年从小在山上道观长大,学艺认真,但是白晔也不是绣花枕头,青年这点本事在他这里还不够看的。
白晔并不想和青年动手,转身躲过青年的攻击。
青年不依不饶,白晔躲,他猛攻,几个来回没伤到白晔分毫倒把自己累得够呛。
青年也清楚自己打不赢白晔,可是他不甘心,继续打。
白晔见青年累了,再一次躲过了青年的攻击后,一手搂住青年,另一只手轻轻一弹,青年手腕麻了一下,剑当即脱离了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青年也被揽在白晔怀里,他的一双手也被白晔一只手抓住。
失了剑,自己又被白晔制住,青年心里不慌,反而硬气的说道:“放开。”
白晔正感叹青年腰细pg翘,见青年这么犟,坏心眼儿还起来了。“不放。”
青年语塞,使劲儿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他累得不行,这才发现白晔比他高出一个头不止,还比他壮实。
刚才他只顾着看白晔漂亮的脸蛋,却没注意到对方原来这么高大这么结实,身材和脸蛋一点儿都不符合好吗。
打不过又挣脱不开,青年只能退而求其次:“说吧,你要怎么样才放开我?”
“怎么样都……”,白晔想说怎么样都不会放开,但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放开。”
“真的?”青年不敢相信这么简单。
白晔只是问他:“你叫什么。”
青年见白晔说话温温柔柔,虽然抓着他,但是也没有弄疼他,也好声报上自己的名讳:“在下祝锦年。”
“祝锦年。”白晔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他只是简单的念了一遍,祝锦年却感觉对方怎么念得温柔又缱绻呢?像是在念情人的名字。
难道他和白晔以前见过?
祝锦年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
白晔这张脸太妖孽,他要是见过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好名字。”白晔笑得温温柔柔:“我叫白晔,很高兴认识你。”
祝锦年被白晔的笑容晃了眼,但还记得自己被白晔抓着:“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在祝锦年略带期待的目光下,白晔缓缓摇了摇头:“不放。”
“你说话不算话。”祝锦年气的脸红脖子粗,白晔只是不慌不忙的哄道:“你说的,我没答应,因而并不是说话不算话。”
说完白晔在祝锦年愤怒的目光中搂着人坐到凳子上,他坐凳子,祝锦年坐在他腿上,仍然是一手搂腰,一手钳制住祝锦年两只手的姿势。
距离两个人从上个世界分开还不到三天,白晔却想他的宝贝想得不行,心里一直空落落的。
这会儿把人抱在怀里,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圆满了。
祝锦年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抱在怀里,尤其还是一个成年男人。
白晔身上的香味好像是桃花的香气,不是很明显,祝锦年觉得好闻得紧。
在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迷惑了的时候,祝锦年立刻挣扎着想要从白晔腿上起来,却在挣扎的时候感受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他也是男人,还能不知道抵着他的是什么玩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