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泽的耳朵生的漂亮小巧,白里透红,像是精美的艺术品,最主要的是很敏感。
兰昀看见这只漂亮的耳朵不由自主的想起在那什么的时候他尤其喜欢含着魏璟泽的耳朵,魏璟泽就会抖得跟筛子一样,双目失去焦距,任由他……咳,想歪了。
兰昀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在魏璟泽的耳垂上轻轻一吻。
魏璟泽还以为兰昀就是骗他过来亲一亲,坐直了身子红着脸瞪了兰昀一眼。“不正经。”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魏璟泽心里喜欢得紧,甜得跟喂了一大口蜂蜜一样,只有他才能看到兰昀这一面。
兰昀以手抵唇,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正经一点。
“之恒真可爱,不过我确实有事要说,认真的。”
魏璟泽半信半疑:“真的?”
兰昀:“真的。”
这次兰昀没让魏璟泽附耳过来,而是自己的上半身往前俯身靠近了魏璟泽,魏璟泽虽然被兰昀骗过一次,这次仍然愿意相信兰昀,在兰昀靠过来的时候他也附耳过去听。
兰昀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本来我想这两天处理了绿柳,但是我得到消息,端王那边还有动作,我想再留她两天。”
魏璟泽都没有得到消息这么快,他有点好奇兰昀是怎么知道的,秉持着信任爱人的原则,魏璟泽并没有怀疑兰昀:“知道他具体会怎么做吗?”
兰昀把365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了魏璟泽,听得魏璟泽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竟心思狠毒到如此地步!以前下毒在饭菜里我中招过一次,这次他竟然想要把毒掺在香里,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
兰昀道:“是啊,我听说的时候也很震惊,端王平时看起来那么正气凛然,谁能想到他竟然……先皇怎么会把军权交给这么一个伪君子?”
魏璟泽解释道:“父皇在世时,端王的母妃是宠妃,端王一向又显得很正气忠君,并且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夺位的意思。”
“自古以来,哪个帝王手上不是沾染了亲人的?父皇担心我登基后会对端王和他的母妃出手,所以早早的让端王建立军功,好让端王接管军队,但是好在我还有三万御林军在手,要不然我早就……”
兰昀估计要不是魏璟言有男主光环,再怎么装也会被先帝看出端倪。
魏璟泽继续说:“其实这些年,端王不止一次对我出手,下毒什么的是常事,出宫被刺杀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起先我甚至都没有怀疑到他头上,还是那次不小心中毒,四弟的人暗中调查才查到他那边,后来他还让人向外传言我是一个暴君。”
兰昀心疼道:“这些年我的之恒受苦了,我的之恒不是暴君,之恒是最好的皇上。”
魏璟泽对国家大事的付出除了叶早和卓青,兰昀是最清楚的人。
魏璟泽见兰昀心疼他,对着兰昀安慰的笑了笑:“在皇家这种事情很常见,这些年不止他想除掉我坐上皇位,我也一直想要收回在他手上的虎符,将军队掌握在自己手里。”
说到这里,魏璟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些年,端王在军中和民间有很高的威望,我也往军中安排了人手,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可以取代端王在军中的地位,如果动了他,赵国趁着我们大魏内乱的时候发动战争,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这么多年魏璟泽一直忍着魏璟言的原因,但凡有一个他自己的人能替代魏璟言,魏璟泽不会这么被动。
兰昀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打算取代魏璟言的位置。
兵符在手,掌握军队,才能让他的皇帝陛下心安。
兰昀郑重表示:“之恒,你相信我,下次赵国再出手,让我去。”
魏璟泽之前只当兰昀逗他开心,他其实没有想过让兰昀上战场,但是此刻他意识到兰昀是认真的,并且必须要去做这件事。
“阿昀的想法很好,可是你是后宫妃嫔,不合规……”,魏璟泽猛的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向兰昀:“你是想让我把你送回去吗?”
还没等兰昀回答,魏璟泽已经先行否定:“我不同意。”
他将脸转过一边,不想直视兰昀,免得自己心软。
兰昀起身,走到魏璟泽面前将人抱了起来,随后坐到床上,让魏璟泽坐到他的腿上。
他知道这样环抱的姿势会让魏璟泽比较有安全感。
“自古以来,虽然上战场的后宫妃嫔少之又少,但是不代表没有。据历史记载,南朝文帝的端荣皇贵妃(虚构),不也是女中豪杰一枚吗?她就曾经在入宫后还上过战场,更何况我是男子,国家有难之际,为什么我不能去呢?”
魏璟泽眼睛一亮,终于舍得将视线转到兰昀脸上:“倒是我狭隘了,原来阿昀早就已经想好了。”
兰昀道:“当然,我不会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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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休息过后,魏璟泽又恢复了上朝,处理奏折的日常,兰昀则是专心习武,虽然他本身武艺高强,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还想和他的皇帝陛下长长久久。
几天后,和绿柳对接的人被魏璟泽的暗卫抓到并且成功策反,绿柳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按照计划把有毒的香料放进了香炉里,夜里点了放在兰昀的房间中。
绿柳点了香,正好遇到洗澡出来的兰昀。
看见兰昀,绿柳不免心虚和愧疚。
兰昀对她不差,但是绿柳想到魏璟言对自己的恩情,顿时那点愧疚也没了。
兰昀假装不知道绿柳做了什么,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房门关上,兰昀立刻打开窗户把换下来的香炉让暗卫带走,同时也是给房间透风,他不可能让他的宝贝处于任何危险,之后拿出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香炉和香料点上。
拿走的香料留下一些给信任的太医分析成分,剩下的当然是送回去给魏璟言用。
既然魏璟言想要害他的宝贝,就别怪他狠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