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良摸不着头脑,明明前些天,两人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他央罗琇帮忙,总算见到了冬榆。
可冬榆看见是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冬榆,你可是觉得我这些天没有陪你,我向你道歉,”骆良陪笑道。
“哼,陪我做什么,你是大忙人,以后我们不用来往了,你也不用找我了。”冬榆冷声道。
“这,总要给个理由啊,冬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现在无缘无故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可以改,”骆良挠挠头,一脸的诚恳。
“你自己心里清楚,骆良我算是看错你了,竟然相信你这个负心汉,也是我眼瞎,”冬榆恨声道。
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只差没动手了。
骆良怔了片刻,负心,他什么时候负心了。
“冬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骆良,你敢作敢当,我还敬你是一条汉子,可你遮遮掩掩就没必要了,你外面的女人我都见到了,你还敢抵赖。”冬榆柳眉倒竖。
“外面的女人,我什么时候外面藏女人了。”骆良有口难辩。
“西街槐巷,往东数第三个院子,里面的那个女人,你敢说不是吗,我亲眼见过,”
骆良听冬榆说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这事竟然被冬榆发现了。
冬榆敏锐的察觉了骆良眼里的躲闪,便料定自己被背叛,骆良果真在外边有女人,当即大怒,“骆良,你真不是东西,还敢骗我。”
“这,这,”骆良心里如同吃了黄连一般,他现在就是有苦说不出,那女子是几天前闻佑让他安置的,还特意交代,不要被裴沅发现。
既然是主子吩咐,骆良当然安排的妥善,可是自己却遭了殃。
骆良的表情十分纠结,看冬榆这架势,要是自己不告诉她实情,恐怕他就会被认定是负心汉。
要是自己把一切告诉冬榆,冬榆是娘娘的心腹,这事岂有不告诉娘娘的,到时候,主子跟娘娘的关系就糟了。
骆良此刻觉得十分为难,主子安排的这个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
“冬榆,你相信我一次,那女子真跟我没关系,她,”骆良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立刻脱口而出,“她是我远房的亲戚,这一次是特意来是盛京投奔我的。”
“你还胡扯,这是......,”冬榆气的浑身发抖,怒吼道,“骆良,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小人,你给我滚。”
骆良慌了,主子重要,他的人身大事也重要啊。
“冬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那女子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若我这句话骗了你,天打五雷劈,”骆良急忙赌咒发誓。
冬榆却不相信他的鬼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要走。
骆良知道她这一离开,自己的误会就解释不清楚了,便直接豁出去道,“你看那女子规矩礼仪,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我这样的.......,”
说到这里,他连忙住了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长得漂亮,性子火爆,像个小辣椒,怪有滋味的。”
骆良说完,还嘿嘿的笑一声。
冬榆顺手给了他一巴掌。
骆良也不恼,直接握住她的手,连声问道,“手可打疼了吗”
冬榆听到这里,心里的疑惑消失一半,她回想起那日见到的女子,确实不一样,就像官宦人家的姑娘。
骆良虽然是王府管事,可到底还是奴才,那样的姑娘,怎么会看上他。
可是不是他,还有谁。
冬榆一下子就会意了,骆良的主子,她把手从骆良的掌心里扯出来,指着他骂道,“骆良,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你竟然早知道那女子是大皇子的外室,为何不早过来与我说。”
她自以为得知了真相,越发的气愤。
骆良见她顺便骂了大皇子,忙堵住她的口,“我的姑奶奶啊,这是在府里,你小心一点,大皇子也是你随意指责的。”
“我就要说了,那院子里的女人是不是大皇子的,所以你才吞吞吐吐的替他隐瞒。”冬榆怒道。
“唉,”事到如此,骆良也知道隐瞒下去没有意义了,干脆直接承认。
“那女子,确实是大皇子领过来的,但是这几天我从没有见大皇子去那所宅子,听大皇子说,等过段时间,找个机会,就让人把她送走。”
“你帮着大皇子瞒着娘娘,骆良,娘娘对你那么好,你这么做,心不会亏吗,”冬榆指着他骂道。
“那女子再不济也是大皇子的过去式,何必非得闹着让娘娘知道,忍她伤心,冬榆,我这是为娘娘考虑,”骆良辩解。
冬榆却不吃他那一套,直接道,“不行我要去告诉娘娘。”
骆良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我的祖宗,这事我本来就打算烂在我的肚子里,你非得闹到娘娘那里去,主子对娘娘情深义重,这么久了,你还没发现吗,那女子,就是主子在去琼州之前留下的风流债,过些日子,主子就送她走,这件事,就风过无痕,大家都开开心心过日子,你现在非要给娘娘心里留下个圪塔。”
其实骆良也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只能猜测是闻佑还未去琼州之前的留下的情债。
冬榆停住了脚步,骆良说的也有道理,她现在把实情告诉娘娘,除了给娘娘心里添堵,别的什么都说不了。
“主子真说了过些时候送她走。”
“真说了,难道我还拿这件事骗你,冬榆,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也别在娘娘身边露出马脚,知道吗。”骆良嘱咐她。
冬榆思索良久,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骆良擦了擦头上的细汗,总算把她安抚住了,剩下的就是主子那边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