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奇武,你小子说说话。”司徒初直勾勾盯着庄奇武。
庄奇武张口结舌,“将军,卑职,......。”
“说,当时你也在场。”
“我,我是在场,可我早喝醉了,根本不知道您和魏大人说了什么。”庄奇武擦着冷汗解释。
司徒初神色尴尬,他也不记得了。
“司徒兄,两个孩子年纪相当,我看你还是........。”魏人达脸色和缓,唇边浮出一丝笑意。
“不行,不行,这醉酒之言,怎能当真。”司徒初摆摆手。
“如今大伙都在,司徒兄,你这是置我们魏家于何地啊。”魏人达立马变了脸色,摆手背对着司徒初。
“魏老弟,我酒后失言,你就.......当一个屁放了吧。”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魏人达一言难尽的看着司徒初,“司徒兄,你可是大将军,统帅六军,说话出尔反尔,难道不怕被人耻笑吗。”
“耻笑,谁敢笑话老子,”司徒初粗着嗓子嚷嚷,一副混不吝的姿态。
“我现在是明白了,司徒兄这是在戏耍我们魏家呢,罢,罢,我们魏家小门小户,高攀不上司徒大将军。”
魏人达一记冷笑,让司徒初心里格外烦躁。
老子喝个酒,也能替儿子找个媳妇,罢,这魏家也跟他家相配。
司徒初想到此处,便不耐的摆手,“既如此,那把你女儿的生辰八字拿过来,我给你小儿司徒越的生辰。”
魏人达闻言大喜,可喜过之后,他纳闷道,“司徒兄,我昨日与你说的是昭武侯的婚事。”
“他连名字都不在我司徒家的族谱上,婚事岂能由我做主,魏老弟,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司徒初看着他失望的样子,瞬间全明白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心里冷笑一声,好端端的,莫名被人算计一场,这口气,他可忍不了。
“魏老弟,你原来看中的昭武侯啊,你不知道,我们早就断绝父子关系,我哪能做他的主呢,你要是想把女儿嫁给他,不如指望皇上给你指婚。”
司徒初说罢,便哈哈大笑,笑声很大,似要一出心中恶气。
杨君芳也呆了,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司徒初根本做不了司徒佑的主。
“司徒兄,您这话说的,你们总是一个姓,打着骨头连着筋。”魏人达强颜欢笑。
“你这老小子,说话挖坑,我不与你说,要跟司徒佑结亲,就去问他的意思,他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管的。”司徒初瞥了一眼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魏人达也从来没遇到这样的父子,他转头望着着司徒佑,目露期盼,“侯爷,你看这门亲事........。”
“不,侯爷,我不许你成亲,你要娶只能娶我一个,什么魏小姐,朱小姐,你通通不能看。”裴沅掐着嗓子,柔柔的靠在司徒佑怀里,娇滴滴的道。
杨君芳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嫌恶。
司徒佑微微一笑,他甚至还配合裴沅演戏,“都听你的,我回去之后,就请奏圣上,娶你为妻。”
两人柔情蜜意,旁若无睹说起了悄悄话。
躲在帘子后面,瞧见这一幕的魏苹苹,咬紧牙关,满脸不服气。
魏人达听到这话,他何尝不知道司徒佑这是看不上他的女儿。
一个名门女子,居然比不上一个低贱的妾室。
这昭武侯未免也欺人太甚。
“罢,司徒兄,我看咱们两家无缘。”魏人达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司徒初冷笑,“魏老弟,我儿子司徒越,你就真不考虑考虑了。”
魏人达苦笑一声,“我起先瞧着昭武侯一表人才,这才想起我女儿,如今看来是我们魏家高攀不上司徒家了,此事就这样做罢吧。”
在场的谁不是聪明人,谁都知道魏人达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无非是被司徒初打脸后,又觉得司徒越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司徒初哼笑一声,并没有接话,只对着司徒初道,“昭武侯,该启程了,要延误了时辰,你我可担不起。”
司徒初拉着裴沅的手,亲自扶着她上了马车。
杨君芳看着他对着裴沅伏低做小的样子,心里暗恨不已。
等他们离开,魏人达沉着一张脸,久久都不言语。
魏苹苹自己躲在房间里哭的梨花带雨,还是杨君芳去她房里安慰了一场。
“娘,我的亲事为什么这么艰难。”魏苹苹十分难受。
“苹苹,年纪轻轻的,说什么艰难,”杨君摸了摸女儿的脸。
魏苹苹生了一副好相貌,鹅蛋脸蛋,柳眉杏眼,虽然长在西北,可偏生有江南女子的清柔婉约。
魏氏夫妻对这女儿十分宠爱,尤其是杨君芳,觉得天下再也没有比女儿好的姑娘了。
这一回,好不容易瞧中一个心仪的金龟婿,可惜人家压根没正眼看他们。
“娘,我该怎么办呢。”魏苹苹受不了那样的羞辱,在司徒佑的心里,她魏苹苹还不及裴沅一根手指头。
“苹苹,你放心娘定会给你找一个比司徒佑更出色的男子,”杨君芳劝女儿。
“可是徐城.........。”魏苹苹话说到一半,便埋着脑袋低头哭泣起来。
杨君芳知晓女儿的心思,徐城的儿郎都被母女俩挑了一遍,哪里能在挑一个比司徒佑更好的。
“傻孩子,昨晚我听你爹那口气,你姑父不是快调任到盛京了,倒是娘陪你去盛京走一趟,什么样的好人家找不到。”
魏苹苹垂了脸,眼底有些失落,好人家有,可像昭武侯那样英武的男子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