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去之后,冬榆还在猜测,“他是不是老爷叫过来的呀。”
“不,不对,若是老爷安排的一早就告诉我们呢,姑娘,您说,他是哪家的人呀。”冬榆自己又否定了自己前面的话。
裴沅笑笑,“你要想知道,明儿问问他不就行了,看起来,他们要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天长地久的,总会知道的。”
冬榆觉得也是,日子一长不就什么都清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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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成回到隔壁院,刚喝一口水,就长吁短叹。
骆良见状,便道,“可是夫人遇到危险了。”
骆成摇摇头,苦着一张脸道,“夫人,好像看出我的身份了。”
“看出了,便看出了,”骆良摆摆手,不以为意。
“可是,主子不是说不能暴露身份吗。”骆成急忙拉住骆良的手。
“他说的让你不暴露身份,是让你不对外人暴露身份,夫人又不是外人。”骆良挑眉。
“是这样吗。”骆成脸上闪过狐疑 。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主子派你贴身保护夫人。”骆良翻了个白眼。
他们两兄弟,骆成的功夫好,就是没啥心眼,而他呢,就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平时在密卫都属于边缘人物。
骆成听骆良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
“夫人眼睛真厉害,一眼就瞧出来我是谁了,”骆成赞道。
骆良还没有见过裴沅,便不发表意见了。
这几日,司徒佑晚上都回来的晚。
他若不在家里吃饭,定会使人捎信回来。
这一天也不例外。
等司徒佑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他微微一推门。
就见裴沅侧卧在榻上,用手撑着下巴,手里的绘本已经跌落到裙上。
她的眼睛本来半眯着,可是在司徒佑进来的那一刹那,白巧乖软的女孩突然轻眨了下眼,然后睁大了眼睛,“你回来了。”
她歪着头,像是强忍着困意,表情还有些迷茫。
司徒佑轻笑,走过去把绘本捡起,放到桌子上,轻声道,“困了就去睡吧。”
“我是在等你哩,”裴沅托着腮,直勾勾的盯着司徒佑。
司徒佑目光落在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上,手掌不由轻轻摸了摸。
裴沅又歪了了一下头,戒备困惑的望着他,“我可不是你养的宠物。”
司徒佑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目光又落到她那张殷红又漂亮的小嘴上,里面那温软湿润的舌像是在勾动他的心弦。
他的喉咙轻轻动了一下,压抑住自己内心的躁动。
裴沅却没有注意到司徒佑的异样,她使劲吸了吸了鼻子,白皙的脸上泛着粉红,“你喝酒了。”
“嗯。”他抬起眼眸,深色的眸子里丝毫不掩饰炙热与渴望。
突然,裴沅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男人侵略的目光落在她的额头上,眉毛上,她浑身发烫,连手指也发不出力,只从嗓子里,挤出几个软绵绵的字,“你,你.....。”
那声音又娇又软,尾音透出一丝缠绵跟诱惑。
司徒佑心里压制的那根弦,几乎断掉。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那双眼睛,极美,狡黠明媚,几乎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眼睛。
此刻那双眼尾泛着红,眼睛点点湿意,越发的显得楚楚可怜。
他的指腹划过她的眼角,呼吸顺着脸颊滑落到她的唇,最终触碰到他最贪婪的地方。
裴沅微微闭上眼睛,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对面的灼热的气息。
“好了,去睡吧。”最终,司徒佑替裴沅拢了拢耳畔的碎发,沙哑着声音道。
裴沅顶着一张绯红的小脸,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佑。
她今天晚上本来想问这人对面那对兄弟的来历,没想到这厮脑袋里都是些龌龊心思。
对于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司徒佑表现的很愉悦,他轻捏了一下裴沅的手,轻笑道,“沅沅,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心甘情愿的。”
裴沅脸上的那团粉色,越发艳丽起来,像是抹了一层胭脂,美的惊心动魄。
...............
因为那天晚上,裴沅连着几天,见到司徒佑都躲着走。
裴沅已经见过另外一个骆良了。。
骆成天生力气大,武功又高,而骆良为人机灵,两人相辅相成。
骆良很懂得讨人欢心,说话做事也很有一套。
才没见几面,对着冬榆就姐姐长姐姐短,冬榆有时候,都恨不得绕着他走。
看着桌上多了一包点心,冬榆有些诧异。
“咦,姑娘这不是你喜欢吃的酥点吗,什么时候买的。”
“是骆良刚才送过来的,”裴沅道。
“他怎么知道姑娘你爱吃这家。”
“当然是你这丫头透露的。”裴沅笑着嗔了她一眼。
“我,”冬榆赶紧摇摇头,“姑娘,我可从来都没有向他透露过你的喜好。”
“他的心眼子比你多了十个,你当然不知道了。”裴沅摇摇头。
冬榆使劲想了想,她也没想到是自己怎么透露的,突然她猛然回神,骂道,“前天,我去那铺子里买了一回,被他瞧见了,这个骆良可真不是好东西。”
“人家怎么不是好东西,”裴沅打趣道,“这骆良还会自掏腰包买点心讨好我。”
“反正,”冬榆想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想不出正经的理由,最后鼓起脸气愤道,“反正,他油嘴滑舌,嘴里没有几句真话,姑娘还是离他远些吧。”
“你这小丫头,”裴沅也觉得好笑,她鲜少看见有冬榆这么讨厌的人。
骆家兄弟,觉得过了明路,便天天往裴沅院子跑,院子里的杂活,骆成全部包办了。
而骆良则负责逗裴沅开心。
这一日,司徒佑回来的早。
他还没进院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那笑声他自然很熟悉了,司徒佑推门一看。
那骆良正比手画脚的说些什么,裴沅则笑的直不起身。
司徒佑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想到裴沅这几日避他如蛇蝎,不知为何就有些许不快。
骆良眼尖,瞧见他过来,立刻站直身上,叫了声,“主子。”
“嗯,”司徒佑淡淡点头,也不看他,只道,“说些什么呢,这么开心。”
“回主子,刚给夫人讲了一个笑话。”骆良低声道。
“什么笑话也说来给我听听吧。”他声音冰冷,眼里还散发着寒意。
见司徒佑要听他讲笑话,骆良腿肚子都轻颤了一下。
裴沅也察觉到这男人心情似不太好,便道,“我以后讲给你听吧,叫骆良回去休息吧,他今儿陪了我一天,也累了。”
听到这话,司徒佑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了。
他的不悦都摆在脸上了,骆良哪敢多停留,福了福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