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司徒佑跟裴沅私通的消息也传到了忠勤侯府。
薛万祥知道之后,连摔了三个杯子,他就知道,那个贱人一定是有了下家,所以才心甘情愿的跟他和离。
他在同裴氏和离之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原来林义承诺给他的好处,等事情办成之后,林义却反悔了。
薛万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坏了自己的名声。
这两个贱人,薛万祥恨不得把这两人抽筋拔骨,然后再沉塘。
“侯爷,老夫人让您过去,商议大姑娘婚事。”田霜雅过来寻薛万祥。
“婚事,”薛万祥扭过头看着她。
田霜雅被薛万祥扭曲狰狞的样子,吓得倒退一步。
如果说一年前她还觉得表哥仪表堂堂,温文尔雅,那现在薛万祥在她眼里就跟一个恶鬼似的。
“就是老夫人替大姑娘选了一户人家,想让侯爷过去拿主意。”
“好,告诉老夫人,我一会儿就过去。”薛万祥阴暗的目光在田霜雅身上流连,“表妹,我晚上来你的院子。”
“不,”田霜雅身子微抖,似被吓到了,她连忙道,“侯爷,我这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恐怕伺候不了你 。”
“是这样吗。”薛万祥目光越发暗沉。
“是的,”田霜雅连连点头,“侯爷,您许久没去几个姐姐房间里,她们可都惦记着您呢。”
薛万祥怪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田霜雅见状,赶紧离开薛万祥的房间,自从裴氏同他和离之后,薛万祥房事就不行了,后院的那群妾室,全被他发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
剩下的没卖的,薛万祥也使尽手段折磨她们。
田霜雅曾偷偷瞧过,每回薛万祥一招女人伺候,那人身上就没好肉,薛万祥那玩意用不了了,便使各种花样,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这让她怎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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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田氏为薛玉梅选的那户人家姓曾,是个五品的京官,那人没有啥毛病,唯一的缺点就是年纪大了,听说比薛万祥还大了两岁。
薛田氏盯着薛万祥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说,“那曾老爷年纪虽然大了点,可这不是什么坏事,年纪大知道疼人,他知道梅丫头年纪小,所以把婚期定在后年,等个两年,梅丫头也成熟了。”
“这事,母亲做主吧,”薛万祥打了哈欠。
“你是她爹,这事得要你点头才算。”薛田氏道。
“好了,我同意了。”薛万祥摆摆手,一点儿也没把薛玉梅放在心上。
“瞧瞧你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你是侯爷,是薛家的家主,你看看你自己,”薛田氏不满薛万祥懒散的状态,开口指责起来。
“哟,还有人记得我是侯爷啊,真是稀奇事。”薛万祥笑的有些讥讽。
“你当然是侯爷,裴氏那贱人走了,我正寻思给你在挑一门亲事,你那里可有合适的人选。”薛田氏道。
“我的亲事,”薛万祥眉毛一挑,“母亲做主吧。”
薛田氏抬头望向檀木桌上的烛火,昏暗的视线里,她的神情有些高傲,“我们薛家再怎么说也是圣德皇帝亲封的侯爵,再怎么样也强过裴家那些不入流的商户。”
薛万祥抬眸,不置可否的笑笑,裴氏的背叛和羞辱已经让他对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趣,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你可去看了大夫。”薛田氏最后问出了今晚最关键的问题。
“大夫,您觉得我需要去看什么样的大夫,”薛万祥的脸一下子变的阴沉起来。
“娘不是说你,只是,......”薛田氏说着自己支支吾吾起来。
“我身体好的很。”薛万祥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是的,是的。”薛田氏不知想到什么,笑了起来,“明明是那裴氏跟司徒佑私通,可笑的是她竟然毁我儿的名誉,当众羞辱我儿,让我们薛家成为盛京的笑柄,真是孰不可忍。”
薛万祥听薛田氏又再一次提起这件事,不禁咬紧牙关,指尖捏的发白,“母亲,您觉得薛家现在有能力跟司徒家作对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薛田氏鼓励薛万祥,“你要振作起来,等你另娶了一位夫人,生了儿子,到时关于你的流言就会烟消云散,娘也一定会叫那裴氏付出代价。”
在薛田氏的一声声保证中,薛万祥终于平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母子俩,就在房间里商议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