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王的行为给乌玄整不会了,这样子,也不像是不同意的样子,可也不像是同意的样子,他该怎么做?
“父王~”
“哼!我不管,他拐走了我的小心肝儿。”人鱼王此刻就跟个老顽童似的。
“岳父?”
“别叫我岳父!”人鱼王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乌玄这下看明白了,人鱼王并非不同意,只是不开心他拐走了他的宝贝小儿子。
这就尴尬了,他不可能不与金游在一起啊!
“孩子,你家里几口人?”人鱼王后开口。
“岳母,我家里一共就四口,我父母,我还有一个弟弟。”乌玄如实回答。
“你与我儿子在一起,你父母同意了?”人鱼王后又问。
“您放心,岳母,我父母都是同意的,他们很喜欢游游。”
“哼!他们敢不喜欢一个试试,我立刻淹了你们王国!”人鱼王插嘴。
“……不敢。”乌玄汗颜。
“小子,你与我们弟弟在一起了,你父母不可能还让你继承王位,你甘心吗?”人鱼大哥问。
“大哥,我对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执念,于我来说,游游才是最重要的。”乌玄回答。
“说得好听。”人鱼二哥嘀咕。
“二哥,我所说,句句属实,我可以向你们的海神发誓。”乌玄认真地看着人鱼二哥。
“好孩子,我们相信游游的眼光。但是孩子,你的家人可知道游游的身份?”人鱼王后担忧。
“岳母,您放心,我没有告诉我父母还有弟弟关于游游的身份。”乌玄回答。
“那就好。并非我们不信任你的父母,只是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人鱼王后松了一口气。
“岳母,您放心,就算我父母和弟弟知道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声张的。况且,他们现在不知道,就更不会说什么了,他们也不会去探究游游的身份。”
“为何如此确定?他们不怕游游是别国派去的奸细?”
“因为我的父母很信任我,他们相信,我不会做有害国家的事,既然我不愿说出游游的身份,一定是有我的考量,他们并不好深究。”
“孩子,看来你的父母非常爱你且信任你。游游喜欢你,爱你,我不会阻拦,但你向我保证,会永远对游游好,否则,就让海洋淹没你的国家!”人鱼王后严肃地看着乌玄。
“我乌玄,今日向着海神起誓,若我对金游并非真心,就让海洋,淹没我的国家。”乌玄认真地发誓。
“小子,海神已经听见了你的誓言,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人鱼王看着乌玄,严肃地说。
“我不会后悔。”乌玄同样认真严肃。
“既然向海神起誓了,我们同意了。”人鱼哥姐说。
“我也同意了。”人鱼王后笑着。
“哼!我同意了!不过!你抢走了我的小心肝儿,我怎么想怎么气!所以,明天跟着人鱼们去修剪珊瑚!”人鱼王孩子气道。
“好的岳父。”
“你别叫我岳父!”
翌日,乌玄真的跟着人鱼们去修剪珊瑚了。
其实并不需要他做什么,他只需要在一旁看着,然后随便动几下手而已,人鱼王只是心里有口气,想出一下而已。
金游被拘在家里,人鱼王一想到再过不久他的小儿子就是别人家的,就心塞,说什么都不让金游与乌玄待一起。
而珊瑚那边,除了乌玄,还有三位人鱼女婿在那儿待着呢!
“嘿,兄弟,你是人类吧!听说小王子找了一位人类伴侣,想必就是你了。”一条红尾人鱼拍了拍乌玄的肩膀,说着。
“对,是我,我叫乌玄。”许是与金游一样的人鱼,爱屋及乌,倒也与对方攀谈起来。
“你好啊,乌玄,我叫卡斯,是四公主的爱人。那条蓝尾的人鱼,是六公主的爱人,叫蓝格,还有那条银尾人鱼,是三公主的爱人,叫德尔。我们都是陛下支使来这边的。”卡斯说着。
乌玄大概明白了:“岳父他……”
“嗨!陛下他就是个孩子奴。谁要是追他的女儿儿子,他一万个不愿意,奈何他又无法棒打鸳鸯,就只能让我们来修剪珊瑚了。”卡斯无奈。
“是的,这是我第三次被赶来这里修剪珊瑚了。”蓝格说。
“我是第六次。”德尔开口。
“我是第四次。”卡斯说。
“……我,呃,第一次。”乌玄不知道要不要整整齐齐的,但还是说了出来。
“算了,待到中午,我们就能回去,然后下午再继续。咱岳父这气,估计是消不了的,毕竟要拐走他的儿子女儿。只能受着了。”卡斯满脸轻松。
“没事,只要不分开我与美蒂,怎样我都接受。”德尔说。
“我也一样,只要不是不同意我与休娜在一起,岳父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蓝格说。
一上午的时间,乌玄与三位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同为女婿儿婿,谁不是那么过来的。
金游听见乌玄讲述了他今日修剪珊瑚遇见的事情,笑了:“父王就是如此,在他的心里,我们应该是一辈子陪着他的,他恨不得我们一辈子不离开他,可他又知道不可能,所以有些别扭。”
“我知道,说是让我们修剪珊瑚,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只是在那儿玩了一天。”乌玄说。
“都说了,父王别扭嘛!他知道你们对我们的好,也知道我们会幸福,所以他愿意承认你们。可是你们又夺走了他的宝贝,也就是我们,他怎么着也会心里不舒服,就只能如此了。你们就顺着父王一点,他不会过分的。”金游说。
“知道了。他们能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吗?”乌玄问。
“其实我不愿他们去。不是因为不想,是目标太大,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还有就是,他们若想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势必会向海地巫师兑换药剂,到时候他们会很痛苦,我不愿他们受苦。”金游知道鱼尾变为双腿的代价,所以不愿他们去受这份苦。
“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大不了我们在陆地办一场,然后又在海底办一场。”乌玄如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