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tak神怎么选了这一本啊?只有我一个觉得很刻意吗?】
【举手!不知道你们磕没磕到,反正我是磕到了。】
【tak肯定看见热搜了,但是他就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她是他钦定的那位特殊人物,谁都不能欺负,啊啊啊好好磕~】
【正主都亲自下场按头了,各位还不磕等什么呢?】
男人气定神闲地坐在电竞椅上,修长冷白的指尖有节奏的敲击桌面,肆意闲散的目光掠过前两章,眼眸勾起,带着勾人的意味,“前五章的男主不太能看啊,各位觉得前五章的男主好看吗?”
“直播间有人看过这本书吗?”
宋如烟画这部漫画时,才开始考虑到陆清野的肖像权,并没有直接在前五章画到他的脸,而是用唐弘凡的一些特征模糊掉了很多男主的细节,他这么说,也难说是在意自己在前五章被人顶替了,还是单纯的…
不知内幕的直播间群众当然就想对简单很多,没那么复杂,七嘴八舌发表自己的看法:
【前几章男主确实怪怪的,不像是搞电子竞技的,倒像是纯搞竞技的。】
【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那只狗也挺眉清目秀的吗?】
【单身久了,我真是饿了,狗出来的时候我甚至觉得狗狗和我挺配的,男主留给女主,狗可以留给我……】
【宝宝,其实…KKK我觉得那只狗长得有点像你,能别冲我吗?】
…
直播结束后转眼都已经到了深夜,路灯昏黄不停闪烁,一个男人的影子被拉的修长,黑色的卫衣中,白金色头发遮住双眸,唇线绷直,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
董事会讽刺挖苦的话还不停在耳边回荡,“秦赵川呢?我们可以不签他让他滚回老家,他这个年纪又没有别的长处,他能做什么呢?他能靠什么养活自己?”
“tak,你不能怪董事会的决定,要怪就怪你自己心太软吧,任何人的事都想插手,其实你根本什么都管不了,连你自己都管不好。”
“……”
天已经转凉,是呼吸说话都飘出白雾的时节,站到双腿有点发麻,一个有些熟悉的嗓音让他收回飘远思绪:
“tak?是陆清野吗?”
女生穿着俱乐部私人医生便服站在不远处,两眼微微眯起从黑色的方框眼镜下,认真地打量着他。
看到他回头,女生几步上前,确认了这人就是陆清野,笑道:“tak,你怎么在这儿?没有在基地休息吗?刚刚还有一个外卖大哥说你们队队员太能吃了,点了一堆东西,真巧,我丢个垃圾转身就发现你在这。”
陆清野礼貌地点了点头,“是,比赛赢了,那群小子肯定要好好庆祝一下赢得了对手,但今天气温骤降,都不愿意出去,所以聚餐就只能在基地解决了,没吵到你们吧?”
“那肯定没有啊,你们宿舍离公司大楼有不短的一段距离呢!你们好好玩儿,好好休息。”
短暂沉默后,女生眼睛一瞟,发现了袖子间露出的一截伤口,“哎?你这怎么受伤了?怎么不找我们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对方上前一步拉过他的胳膊,还没撩开袖口,男人的胳膊就收回去,他说:“不用了,你们都下班了,我去找个诊所看一下拿点药自己上就好了。”
“这哪儿放心让你自己处理啊,我们的工作就是保证你们的健康,你说你们平时也不生病,这一生病,我好不容易来个活,我给你看了吧,反正也没其他事要做,来吧。”
“不用,我约了人,现在就得走了。”陆清野声音低沉,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星般冰冷,没有特殊的情绪,但却给人一种强大而威严的感觉。
听到他的回答,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那好吧,你们基地应该都有急救箱的,你自己会处理吗?”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心。
陆清野抬起头,看着对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宛如雕刻的精致五官微微点头,说道:“嗯,放心吧。”他的声音平静,没了再多说的余地。
说完,男人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基地医疗队的人跟在他身后,向他挥手道别。
*
从基地坐车不知怎么,停车竟然到了她家附近。
蜡笔小新的睡衣挂在阳台,男人手中的动作一顿,蓦地脑海忆起,那天到宿舍楼下等待她,墨色瞳孔染上温柔的色泽,而后,他唇角弯起。
宋如烟家没有亮灯,想到那天电梯遇到流氓的事,大概是宋父宋母应该怕她出意外,便让她回家了吧,这样也好,万一那人从警局出来后,再回到这里报复她,没人在她身边怎么办?
“陆清野,你知不知道公司为了你压下去多少绯闻的热搜?公司看重的是你的商业价值,你要直播圈女粉丝,要是想让秦赵川一直留在put,你与那个女人最好还是保持距离吧!”
“如果公司在发现你与她保持不了距离,秦赵川、方子启和萧炎他们,我们看也没有什么继续合作的必要。”
骨节分明的手指攥起,迈着步子,他在楼下辗转半个小时,泛起丝丝星光的眸才地从漆黑的窗台缓缓收回。
夜里冷风吹进脖颈,他转身拉上卫衣的帽子,进入附近的一家还在营业的药店。
店员看到有人进来,起身服务起来:“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我的手受伤了,您给我开点药吧。”他低低的开口,撩开袖子展示给对方,嗓音带着浅浅的倦意。
“行,那我给你拿点头孢克洛胶囊、然后环丙沙星片和左氧氟,你拿这些药先消毒然后……”
刚刚处理好伤口,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男人敛眸看到手机屏幕跳动显示的来电人,下意识按了挂断。
但对方紧接着就打进来,他又挂断。
单手扫码,另一只手拿药卷到手腕处,刚刚撩开厚厚的门帘,在口袋里躺着的手机又响起来,他蹙眉,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如他所料,聒噪的嗓音同听筒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