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迟枭吐出一口鲜血,拼命喘息着。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身体快要被掏空,但还是不得不运起哀力,不断分身,势必要缠住眼前已经杀红了的怪物。
“嘿嘿嘿……”钇现在和他的刀一样,不停地“狞笑”着,看起来分外渗人,“本来还想多玩玩的,结果却非得逼我用出禁术……”
迟枭听到“禁术”二字,当即再次陷入了绝望——作为天铠,他们当然知道禁术意味着什么,也明白禁术的恐怖之处。
……
四分之一个时辰前。
“禁术,列——哀力分散。”陷入困境的钇,不得已开口作起禁术的法诀,向袭来的三道箭矢指去。
“爆!”远处的艾果见状,突然引爆了箭矢。
“地魔老贼,这下你不死,也得是半残吧。”艾果微笑地喃喃说。
一阵烟尘过后,钇缓缓走了出来,再使禁术,“哀力分散!”
不过这次的目标可不是物体,而是人——迟枭。只见他的一群用哀力制造的分身,竟然凭空消失了?!
“哎,比起亨利,却还是差了点啊。”钇有些可惜地自怨自艾说,“他那才算七大宗真正最强的能力阿……”
“喂喂,别走神呐,”无数迟枭包围了钇,然后一齐冲向了他,“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趁迟枭围住钇的时候,艾果也赶忙再次射出三道箭矢,向这边袭来。
“没意思。”钇摇了摇头,单手掐诀让那些带有哀力的人和物体全部消散,另一只手则拿着狞笑,释放出了一道血红色的力场,包裹住了整个山头。
“禁术,行——空间迁跃。”他撕裂了空间,凭空出现在了艾果后面,一刀挥出。
但,即使钇再怎么认真谨慎,已出两招禁术,还是着了艾果的道。
“砰”,又飞来三道箭矢,一同炸在了钇和艾果的位置,直接穿透了钇的腹部,使他满身是血。
“怎……怎么会……”钇捂住肚子,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喃喃地问道。
“归根结底,还是你太小看我们了——或者说,你压根就没把天铠放在眼里。”艾果面带嘲讽的神情,安然无恙地站在不远处。
“让你死个明白吧,”艾果拿着两仪弓,解释说,“我的法宝是紫级法宝——两仪弓。能力是打出可追踪的三道箭矢,并且在箭矢未命中之前……”
“……是无敌状态!”随即,钇的上方突来传来一声大喝,来者正是艾克,他继续接到艾果没说完的话,“受死吧!”
顷刻间,一锤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钇的脑袋上,让他的牙齿尽数崩碎,骨骼全被压断,倒在了地上。
“老头,”艾克狠狠地把锤对着地上的钇,威胁道,“我的锤还算够硬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钇大笑了起来,拼命地大叫着“好”。
济世堂的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凭借他们的层层算计,也终于是把钇逼到了绝境……
就在艾克操纵着大锤,想要彻底把钇打入这沙层中,让他长眠于此时,异变陡生。
钇狠狠地把狞笑插入了地面里,而后,艾克的身后竟然莫名出现了一个空间,里面刺出了刀,直接把他捅了个对穿。
“两仪爆!”艾果没有任何心慈手软,当机立断射出了最大功率的三道箭矢,连同艾克和钇的位置一齐引爆。
可惜,已经太晚了……
烟尘过后,巅峰状态的钇,笑着走了出来,就连牙齿和皮肤也是完好如新。
“不错,这道菜我喜欢,给我留足了悬念。”钇用狞笑剔了剔牙,“那现在就该主菜了。”
“哼,”艾果依然不为所动,“但你依然还是破不了我的两仪弓!”
“不一定哟,嘿嘿嘿嘿~”钇发出了难听的笑声,摇了摇手指,一脚踩住了濒死的艾克。
“禁术,皆——同生共死!”
此言一出,一道虚幻的红色锁链,顿时链接住了艾果和艾克。
“小姑娘,我的有点痛,但很快,你要忍一下。”
说罢,钇一刀插进了躺在地上的艾克的心脏,艾果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拼命憋着口中的鲜血。
“唰”,钇潇洒地扬起了刀,切划拉过了尸体,两阵血雨便洋洋洒洒地喷落下来。
“该你喽。”钇优雅地吮吸起了手指,看向了迟枭。
……
迟枭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放弃了挣扎,躺倒在了地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迟枭意外地,没有关心起济世堂的同僚们,反而走马灯般想起了一个男人。
要是他还在就好了。迟枭闭上了眼睛,时间开始流逝地缓慢了起来。
可真矛盾啊……
到底是希望他这次来,还是希望他不来呢?真滑稽。迟枭摇了摇头……
一秒。
两秒。
三秒过去了,迟枭早已浑身是汗,心想为什么死亡迟迟没来?
“喂,小伙子,躺够了就一边歇着去吧。”一个声音传来。
迟枭一睁眼,只见近在咫尺的一把软剑,卷住了想要夺走他生命的狞笑。
他连忙小心翼翼地闪开,躲到了一旁。
那钇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时停?”钇皱起了眉,“挺难办啊。”
“还好啦,”男人收起手中的软剑,使其突然又蹦的笔直,“我还觉得你的狞笑难办呢。”
“也对,”钇点了点头,赞同地说,“我的狞笑确实要比你的任亦排名要高。”
“喂喂,给点面子啊,钇老贼。”男人面露不悦地说,“在小辈面前,商业互捧一下呗。都是出来混,给点面子啦~”
“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呢,”钇身上的血气逐渐凝实,“四大高手如果都是这个样子,那皇族的脸,怕是要被你们丢光了。”钇并没有理会男人的请求,反而嘲讽了起来。
“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男人打了个哈欠,“不要叫我四大高手,那只是个虚名。在下名为任我行,还请多多指教呀。”任我行拿出了一个葫芦说道,又喝了一口酒。
“任我行?好名字。”钇的血气终于凝聚成了一头血魔,气势汹汹。
“如果这次过后,你还不死的话,”钇认真了起来,“那我会记住的。”
“好说好说。”任我行向迟枭招了招手,“赶快走,这里已经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了。记得回去把告诉你们老大……”
“……颐朝要闹鼠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