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悴,贪字门总部内……
“岂有此理,真当我贪字门好欺负么?”谭欲在主位朝手下的人大喝道,
“快,去魔榜悬赏福利院的那几个毛头小子,我定要让他们这群天哀们好看!”
不料,手下的人传来一阵骚动后,竟然没有人听从谭欲的命令。
“嗯?什么时候,我的话变得这么不好使了?!”谭欲正想站起来,教训一下手底下的这帮废物,顷刻之后,殿外却缓缓传来一个声音。
只见两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随即那其中一人遂开口了:“欲老头,你也该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了……”他一边走着,手下的一众长老们一边瞬间整整齐齐地让出一条路,
“……为了你那个废物儿子,这次贪字门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你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我贪字门的事情,”谭欲身上一阵恐怖的哀力传来,身旁遂浮现一个巨人的身影。
“活腻了么?”谭欲目眦欲裂,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他,此时正想找人发泄一下。
“哎呀呀,大门主,都是生意人,别动怒嘛。”另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此人正是七国间赫赫有名的“九煞”之一,谭朗。
“谭朗,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谭欲丝毫没有流露出害怕的神色,“作为贪字门的叛徒,要不是你是“九煞”之一,还算个人物,换作其他平庸之辈,我压根就不会给他站在这里说话的资格。”
“亦或者,”谭欲接着说道,接着开启了法宝,把三人拉入一个特殊空间中,“你想来多管闲事?”
“不不不,我们今天真的是来做交易的。谭大门长你别生气哈,他叫龙明,是个天哀,没啥脑子……”谭朗连忙赔笑着说。
龙明也不再啰嗦,不慌不忙地掏出了纸笔,直接朝谭朗说到:“签协议吧。”
“什么协议?”
“用现在的大门主之位,买你命的协议。”
“嗯?”谭欲先是一阵懵懵懂懂,后来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并且笑得从未有那么开心。
“谭朗,这下可不能说没给你们“九煞”面子了,你在贪字门可谓是死得其所了。”谭欲狠狠地瞪着两人,“敢戏弄我,张飞,拧断他们的脖子。”
“遵命。”旁边威猛凶恶的守护灵应和一声,闪身便来到了两人的前面。
正当张飞欲有所动作之时,他的身体突然被打飞了出去。
“吕布,饿了吗?”龙明问道,而后摆了摆手,“饿了就吃吧,别让他打扰我们谈生意就好。”
一道戾气更为凶恶的气息溢了出来,此者正是龙明的守护灵——吕布!
被打飞的守护灵张飞,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比自己还高四五米的吕布,也不再藏拙,于是召唤出了他的专属兵器——丈八蛇矛,一矛劈了上去。
顷刻过后,吕布的胸前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但他并没有在意,依然没有人样地狞笑着,像是一只怪物。
“欻”,吕布疯狂地扑了上去。
……
“看吧,我说是真的吧,”谭朗望着眼前的一滩肉泥,无奈地摊了摊手,“很公平的交易。”
“我都迫不及待了呢……”龙明破开空间,和谭朗两人回到了贪字门主殿,坐到了主位上,“真想和乾阙交交手啊……”
“哎,你这小子,我还要说几遍。”谭朗无奈地说,
“虽然你的“高息账簿”的确有点东西,不过在乾阙面前,你就是个弟弟。”
“哦?哈哈哈哈……”龙明笑了笑,“你还当真了,我说着玩玩的。”
“以后积累十年二十年,你可能会有机会达到那样的高度,但现在嘛,肯定还不行,”
谭朗粗略地算了算,“你现在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吧,进步挺快的,快要到达“玄”阶了……”
“我的意思是,”龙明打断了谭朗的话,“我想和乾阙做个“高息”交易,你瞧……”
望着主位下皆瑟瑟发抖的长老们,龙明露出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现在贪字门高层,哪个不是和我做过交易的?”
“真是服了你了。”谭朗捂了捂脸,“要不是马上“九煞”准备有所动作,我才不想和你合作呢……”
“好说好说,”龙明仰着头,舒展地摊在了主位上,“反正这次,你肯定算是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
……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棋影殿。
远看,只能勉强看清,在一个古老的大宅中。大半部分屋子都被一派昏暗笼罩着,仅有丝丝光线费劲地从那精雕细琢的窗棂缝隙间努力挤进来,投射下几缕极为微弱的光影——然而却也无力驱散这浓重如墨的昏暗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木材与尘埃相互交织的气息,携带着岁月长久沉淀下来的沧桑之感,仿佛这昏暗的大宅子就是一个被长久遗忘的古老世界。
“这次咸阳可谓损失惨重啊,“相”和“马”布了那么久的局,还是失败了……”一个戴着“炮”字面具的男人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那个天哀究竟死没死,要我说,直接把“车”派去把福利院的那一众人也杀了吧……”“仕”也发言了。
“呵,你还真是……”“象”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要让车死得更快点么?福利院院长可是有着“天”级实力呢,如果“将”和“帅”没有打算亲自动手的话,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那现在该怎么办?”“马”无奈地摊了摊手,“除了我们知道那个天哀的秘密,其他势力也应该很快会知道了……”
“不急,还是等“将”先来吧,”象缓缓劝导众人,“他肯定有所打算。”
半晌后,一阵坚实的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过来。
“什么人?”当仕朝门外问话的时候,在一旁默默无闻的车,却早已经发了攻击,下一瞬,人与枪直接突穿了房门。
“啪”只听一个清脆的响指声后,车却回到了刚刚在房间内的位置,而门,也已经被“将”缓缓推开了。
不过令众人震惊的是,这次“将”居然“亲自”领了一个人进来,并且那个人的脸上带着“卒”的面具。
“这家伙……有点意思啊……”象若有所思地说。
“哼,一个小卒,什么时候也能进棋影殿了……”仕不屑的说。
“呵呵呵,这个小孩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弱呀……”马舔了舔嘴唇道。
“都安静安静,”将慢慢地走到了房间的中心,“这是我们的新成员,“卒”,以后,他就跟着你行动了,车。”
说罢,将朝着车招了招手,车点头示意明白,而后卒去到了车的旁边。
“我说,“将”,”马看向卒的眼神充满了血丝,“车都那么强了,他也不缺搭档,还不如把这小子分配给我和“象”,我们也好带带他……”
马顿时朝象使了个眼神,“你说是吧,象。”
“滚。”象并没有理会马的话,而是沉思了起来。卒?呵,什么时候卒也能进棋影殿内了……象冷冷地想到。
“给你么?我感觉可能不太行,”将轻蔑地看向了马,“你和他在一起会被宰了的。”
“哦?”马闻言更兴奋了,“那岂不是正好。”
“我也觉得。”卒平静地说道。下一秒,马的身体出现了无数道裂缝,然后突然崩碎在空气中。
“啪”,将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于是只好再次打了个响指,马才能浑身冷汗地站了回来。
“什么?!我……我竟然……被……被秒了?!”马有些不可置信地说。
“好了,别闹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将有些不耐烦道。
众人感受到将的语气有些生气了,便也不再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而是都纷纷认真起来。
“这次咸阳的事,我大概了解了一点,”将缓缓说道,“是相和马太大意了啊……”
“那……那个天哀怎么办?”
“暂且就留他一命吧。”将回答后又接着道,“马上就要夺取“暴食”了,你们先做好准备吧,这次去贪字门,一定又会是一场硬仗……”
“遵命。”众人纷纷应和道,各自的身影也逐渐减淡。
“真期待啊……”将喃喃自语地说,“终于又要和你交手了……乾阙。”
……楚国,荒山,诟斥会内。
“槐长老,这次咸阳是情况如何?”屹大长老缓缓开口询问,脸上却早已青筋暴起。
“报告大长老,”陈槐面露难色,“这次不仅要赔偿……而且最重要的是,陈冠兄弟他已经……”
“谁?到底是谁做的?!”屹大长老已是愤怒到了极点,此时他很想突然暴起,把眼前的几个人杀了泄愤。
“是那个陈劲宇。”陈槐的声音已经低到了最小,可依然被屹大长老所听见。
“什么?竟然是那个叛徒!”屹大长老实在忍不住了,一掌便拍碎了桌子,
“陈槐,你是不是在骗我?那个叛徒不就是一个废柴,现在怎么会突然有如此强硬的实力,况且冠儿还是我们宗现在最年轻最强的天铠……”
陈槐被这一番话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解释到,“启禀大长老,我所说的的确没有半分假话,当真是那个陈劲宇杀的冠儿。”
“哼,好的很啊,连霸王绝鼎都没学的废物,此刻也能压着我们诟斥会一头了……”屹大长老接着又问,“那舍生诀呢?带回来了没?”
“没……没有……”陈槐话还没说完,陈屹就闪身来到了他的后面,一记降龙指直接命中了心脉,结束了陈槐的生命。
“废物,真是废物!”陈屹咆哮着,“诟斥会的脸都被丢尽了!”
他转个身,瞬间便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给我发动所有在外的宗门弟子,追杀陈保国和陈劲宇那两个天杀的叛徒,不死不休。”
“可是……大长老,福利院院长和宗主之前有过约定……”另一位长老站了出来,准备劝诫一下陈屹别那么冲动。
“约定?约定算个屁啊!”陈屹见还敢有人反驳他的话,气的跳脚,无意中透露出了一个秘密,“宗主都多少年没有再出现过了,依我看,怕是早就已经仙去了。现在老子才是大长老,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众人听后皆惶恐失色,可碍于大长老的权威,不敢再有所动作,只好纷纷答应了陈屹。
正当陈屹暗自得意时,整个长老会的房间却被瞬间压爆。
一阵灰尘之后,只有少数地级的长老逃了出来。
“谁!是谁在捣鬼?!哪个挨千刀的?”二长老愤怒的声音朝袭击的人喊去,要不是因为他反应快,实力稍强一些,可能刚刚就已经化作了一滩肉泥。
“是我……”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空中降了下来,“需要跟你解释一下么?”
“宗……宗……”众长老说不出话来,陈屹更是呆在了原地,期盼着自己刚刚的话不要被宗主听到。
“好了,现在我宣布,长老会正式解散。”宗主威严的声音传来,“一些吃里扒外,一无是处的废物东西,现在诟斥会变得这么差劲,你们脱不了干系!”
一道道天级实力的罡风朝众长老打了过来,所有人瞬间化为了一滩滩肉酱,只剩下呆立在原地的大长老。
“宗宗宗宗……宗主,请您饶了我吧。”陈屹快速地双膝下跪,朝宗主的方向拜去,不敢直视他。
“哼,留你一命的作用……你可知了?”
“属下明白,今后唯宗主马首是瞻……”
“那些屁话少给我来,”偌大的身影再度消失,只留下了让陈屹觉得比死更难过的一段话。
“……从现在开始,诟斥会的所有弟子不得外出,所有外出的人也必须回来。修习方面,除舍生决外,任何人都可修习宗门秘籍——霸王绝鼎,崩山拳以及嗔龙爪……
还有,一年以后,宗门将展开内部比武——既分生死,也决高下。想要叛逃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