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声音响起,接着这个声音又发出了一阵闷哼。
“再来!”又是一阵拳拳到肉的声音。
“还不够!”阳月继续喊道。
陈劲宇歪了歪脑袋,看着阳月劝道:“阳月,你还是不要太急功近利了,我真的怕用力过猛把你打死。”
阳月擦了擦口鼻溢出的血,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随即用尽全身力气请求陈劲宇到:“劲哥,求你让我试试十成力道的一拳吧……”
“这可不行…”陈劲宇连忙摇摇头,拒绝了阳月,
“我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挡的住吗?”
阳月的哀力瞬间涌了上来,蓝色的光泽若隐若现——此时的他,竟仿佛有了哀力流动外放的些许感觉!
“呼~”阳月吐息吸气,调整到呼吸状态,“劲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想变强!”
此时他的眼神中仿佛燃起了火焰,“我还要去救付返,我还有想守护的人!”
陈劲宇听到这话,不由愣了愣,“想变强吗……”他嘀咕道,“想变强可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
“那就来吧!尽情的蹂躏我吧!”阳月通体发蓝,大吼道。
“好吧,”陈劲宇活动了下手腕,“但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我上了…”陈劲宇趁阳月不注意,突然闪身而上,带起一阵劲风,拳头也高速朝着阳月的方向袭来。
阳月此时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周遭,空气的流动仿佛都慢了下来。
在上面?不对,在左边…!
阳月正欲调动哀力朝左臂护去,不料,腹部却瞬间传来刺痛感。
被打中的那一瞬,阳月的脑海里充斥着不断闪过的画面
——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脑海里突然停留到了付返与阳月初识的片段,那是他们刚从贪字门的押送中逃了出来,两个没有记忆的少年不知所措地站到阳光下的场面……
“大哥。”付返轻道
“嗯?”阳月有些疑惑,“怎么了?”
“被关在箱子里的这些天,我好害怕……”付返垂下了眼眸,“在无边的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就好像,就好像死了一样。”
“你怕死么?”阳月问道,而后抬手挡住了天空中刺眼的阳光。
“不怕……可是,我不想死的这样不明不白的。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知道在哪,连自己的兄弟都不知道在哪,甚至连自己是怎么被绑到箱子里的,我都不记得了。”付返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说。
“好,那我答应你,”阳月停住了马,转头认真地看向付返。
“我的记忆比你还早一些,姑且算作你的大哥,”阳月随即伸出了拳头,“答应你,在你的记忆恢复和完成自己的愿望之前,我会尽全力保护你,让你一直活得好好的。”
“真的么?那你怎么保护我?”付返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这是自他有记忆以来,终于出现了一个他认为可以完全托付后背的人——他和阳月命运相同,性格互补;最重要的是,他们俩愿意完全毫无保留地相信对方!
阳月闻言,晃了晃手中的宝剑:“想过我这关,先问问他。”
于是付返碰上了阳月拳,“好,就说好了,从此之后,你就是我大哥,要一直罩着我哦。”
“一言为定。”
……
是啊,阳月突然燃起了动力,付返还在等我,我还不能放弃!
从左臂的哀力传导刹那间被阳月强制打断。
给我凝!阳月所有的哀力现在都聚集到了腹部,陈劲宇的一拳,也仿佛打在了钢筋上,无法再前进半步。
巨力透过了阳月的身体,使阳月一阵痉挛,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哎呀,孽徒,谁让你使那么大劲的!”陈保国的叫喝声从远处传来,他赶忙着急地跑了过来,生怕阳月出什么问题,不过脸上却带着笑容,
“没想到啊,这小子,居然两三天就能感受到“时停”,比起你当初一年的时间,真算得上是潜力无限呐!”陈保国惊喜道。
“……”陈劲宇有些无语。
待到他俩凑近,阳月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着。
“还愣在这干什么?一点眼力都劲没有,赶快去给他准备药浴啊!”陈保国吩咐道,“顺便给我准备点酒,今天中午我要好好庆祝一下。”
“道士好像不能喝酒吧……”陈劲宇听言赶忙去准备,顺便吐槽道。
“哎?我说你小子,咱们的宗旨是啥?”陈保国义正言辞地说,“叫清心寡欲,滴水石穿。懂不懂,没有水哪来的石穿啊?”
陈劲宇走过来抱起了阳月,和陈保国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再看怀中的阳月,此时已经打起了鼾。想必,这几天他一定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