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芳直觉认为玉瑶为了救自己也被抓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余慧芳又问了一遍。
“我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你。”玉瑶微笑着拉着她的手。
“乌拉王,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我女儿!”余慧芳对乌拉王说。
“娘,您误会了,他没有为难我,为难你的是别人,他不是坏人。”玉瑶安慰母亲。
余慧芳还是用戒备的眼神望着乌拉王,看他那凶神恶煞的外貌,总感觉瘆得慌。
“乌拉王,你没名字吗?别人都叫你乌拉王,都没听到别人叫你名字。”玉瑶好奇的望着乌拉王。
乌拉王别过头去,没有搭理她,玉瑶没趣的转移话题:“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救了我母亲!”
“他救了我?”余慧芳诧异的问女儿。
“是的呢,说来话长,以后我慢慢跟你说。”
玉瑶目光透过帐篷望向远方,轻叹一口气。
如今夏国和离国已经不能去了,也不能这样待在乌拉国的军营大帐中。
“乌拉王,借我一匹马,可好?”玉瑶讪讪的道。
“你想干嘛?”乌拉王声音冰冷。
“我把母亲带走啊,总不能赖在你这里。”玉瑶苦笑了一下。
“你现在还能去哪里?”乌拉王依旧声音冰冷。
“……”
玉瑶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她站起身,走出营帐,望望广袤无垠的天地,耸了耸肩说:“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留在乌拉国不好吗?”乌拉王声音哑哑的说。
“为什么要留在你乌拉国?其他地方也好去的啊!”
“你去其他地方,我不放心!”乌拉王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玉瑶却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
却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就这么说定了,借我一匹马,日后有机会一定奉还!”
“能不能告诉我,你准备接下来到哪里去?”
“不能,爱借不借!”
玉瑶说着就拉着母亲要走。
“好好,我那匹马给你,记住了,你欠我一匹马!”
“不会忘记。”
玉瑶说完带着母亲骑马而去,乌拉王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有点怅然若失。
……
离国皇宫。
白慕轩在东宫的书房里,坐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本来就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现在连玉瑶也背叛了他,只觉得一切都了然无趣。
“太子殿下,皇上要见你!”太监小路子唯唯诺诺的禀报。
“滚!”白慕轩把手上的书简朝小路子的头上砸去。
小路子不敢躲闪,硬生生的挨了一下才爬了出去。
过了没多会儿,又进来了:“太子~”
“滚!”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父皇?”离王跟在小路子身后,背负着双手走了进来。
“父皇~儿臣~”白慕轩没有想到离王会来,一时不知所措。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至于这么影响心情吗?整个天下都是你的,我们离国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是未来的离王,是肩负家国重担的一国之君,亦有可能是天下霸主,岂能感情用事!”
离王语重心长的安慰着白慕轩。
“……”白慕轩面无表情,默不作声。
“过几日,帮你选一批秀女,充实后宫,就不要再为这件事情闷闷不乐了。”离王拍了拍白慕轩的肩膀。
“……”
白慕轩依然木讷讷的,一句话不说。
“好了,该说的话父王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离王说完这些话就大踏步走了出去,离开了东宫。
白沭现在是离国皇宫的内务府总管,每天事务繁忙,管理着后宫的吃喝用度。
听说了太子和玉瑶的事情,总觉得有点蹊跷,于是前来东宫看望白慕轩。
“老奴见过太子殿下!”白沭进了书房给白慕轩行礼。
白慕轩听到白沭的声音,抬起了头:“有事吗?”
“老奴听说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事情……”
“不要再提这件事情!”白慕轩显然对这件事情很排斥。
“……老奴斗胆,太子妃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之间肯定有误会!”白沭鼓起勇气说出了这番话。
“误会?!我亲眼看到她跟着乌拉王走了!还叫误会?!”白幕轩苦笑着。
“正因为她在你面前跟着乌拉王离去,老奴才这么说!”
“……”白慕轩没说话,想听白沭继续说下去。
“前些年太子妃在夜鹰山的时候,我知道她的为人,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太子妃不是一个对感情不忠的人。
她若不喜欢您,她干嘛千里迢迢嫁过来,乌拉王之前也求娶过她,被她拒绝了,怎么会在和您成婚之后,再和他纠缠不清,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白沭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白幕轩这才想起,自己当时的确没有给玉瑶解释的机会,直接断定她和乌拉王有暧昧。
“来人!”白慕轩冲门外喊了一声。
小路子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去把罗俊叫来!”
罗俊是离王刚提拔的将军,年轻有为,忠心耿耿。
罗俊很快进来,见到白幕轩忙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你去查一下最近夏国和乌拉国除了战争,还有哪些事情发生!”
“诺!”罗俊应声而去。
白慕轩想起前段时间夏王以玉瑶母亲要挟自己出兵援夏的事情。
不由得一激灵,难道玉瑶知道自己不顾她母亲安慰,按兵不动的事情了?
如若真是如此,那玉瑶这次肯定是动了真怒了。
想着想着,不由得出了神,把站在旁边的白沭晾在那里,忘了他的存在。
“殿下,老奴今日有点多嘴,望殿下恕罪!”
听到白沭的声音,白慕轩才回过神来,冲白沭笑了笑:“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认真听。”
“老奴惶恐!谢殿下知遇之恩!”
“不要和我客气,你回去吧!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白慕轩和白沭说话,态度一直很好。
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同再生父母,怎能不尊敬。
白沭也是在皇宫里面待过的人,知道如何与君王相处,知道主子与奴仆的尊与卑,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不敢有半点逾越之举。
今天和白慕轩说的这些话,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白慕轩跟前谏言,白慕轩自然也就听了进去。
他对白沭打心底里尊重。
白沭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超过了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