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楼背对着况拾玖挥手,况拾玖朝着他的背影无奈摆摆手,随之离开了段重楼保护的区域,回到巨石块上,他有些想法,想与两位爷聊聊。
“不可,不可,既然虎哥他铁了心跟段凡生,你就别偷偷去做说客,万一这事情被段凡生发现,只怕你小命难保。”
树爷听了况拾玖的想法,连连劝导,一旁的鼠爷也点头认可树爷的,况拾玖听罢,无奈地点点头,随之告别两位爷,离开之际,树爷忽然担心况拾玖以后进入森林被误伤,于是吩咐自己头上三只小鸟里的老三追随况拾玖,况拾玖深感树爷的关切之情,再三拜谢,随后于鹅黄毛色的小胖鸟一起离开了迷失森林。
“不是,我头上没有鸟窝,你就不能站在我肩膀上吗?还有,你第三次往我头上拉屎拉尿了!你不知道我去烤摊最喜欢点什么吧?我来告诉你,我最喜欢吃烤鸟仔!”
离开迷失森林,况拾玖停下脚步脚步,这一路上胖乎乎的小鸟不停扒拉着况拾玖头顶的头发,碍于森林各自诸如蛇之类的爬行物藏在暗处,况拾玖一路奔跑,眼下处于安全地带,最终忍不住停下来说道。
“闭嘴,小赤佬,要不是树爷喊我照顾你,就冲你说的话,我一胳膊把你送去见你家太奶奶!”
况拾玖好不恼火,明明是对方的不对,往自己头上拉屎拉尿,不道歉,态度还这么嚣张,什么时候连一只肥鸟都要来欺负自己了,想到这,况拾玖双手一顿乱抓,结果肥鸟一次又一次躲开了况拾玖的抓捕。
“哼!要不是看在树爷面子上,我现在就帮你拔毛,架在火上烤你!”
况拾玖抓不到肥鸟,只能自我安慰。
“别,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我倒是想脱光洗个澡,奈何小赤佬长得一表人才,动作就像乌龟一样慢慢吞吞,不服继续!不要停!”
“呵,我犯得着一只鸟怄气?不至于不至于,我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心平气和……”
“嘿!人怂还会自我安慰!”
“欺人太甚!”
于是,在胖鸟的“指引”下,况拾玖左手打左脸七下,右手打右脸八下,最后还是在秋刀鱼的“劝解”之下,脸蛋红肿的况拾玖不再作声,只能默默往家里赶。
“唉哟!这不是拾玖吗?怎么,被谁吊起来打了?”
况拾玖转头一看,原来是孙雁河,只见他拄着拐杖,缓缓向自己走过来。
“没有,没有的事!”
况拾玖瞪着秋刀鱼,连说快松开,秋刀鱼顾及他的脸面,松开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况拾玖揉揉手腕,随之和对方聊聊家常,聊到易地之争,聊到段重楼,况拾玖闭口不谈于段凡生有关的信息,因为那些仅仅是个人的猜测,没有证据证明,万一孙雁河正义感爆发,自己去找线索,这岂不是害了人家?况拾玖借题发挥,说段重楼自己跑到迷失森林磨练,问有没有办法组织选手们,让他们分组,轮流去磨练。
“这个主意不错是不错,不过据我所知,段重楼他面对的都是怪人吧?”
“嗯!”
“你还点头?你当我们是段重楼吗?森林里还有老虎,还有毒气,一个不注意就会死人的地方!”
况拾玖面露尴尬,皱眉思索再三,发觉是自己唐突了,最终还是放弃把其中缘由告诉他,也放弃找人进入森林,为段重楼分担压力的想法,关于森林陷入困境之事,只能再另寻他法。
“哈哈,你说也是,那时候不早,我就先回去了,等你完全康复,可以胡吃海喝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我现在也可以胡吃海喝呀!喂!拾玖!快回来!”
况拾玖顾不上孙雁河的挽留,一溜烟回到了郑宅,奔波了大半天,况拾玖早已饥饿难耐,耐着性子安安静静吃过晚饭,途中小鸟叽叽喳喳,跳到桌面上吵着要吃香喷喷的烤鸡,况拾玖好奇撕一块给它,结果拳头大的它居然吃掉了一只鸡腿以及鸡翅膀,这小插曲给众人带来欢愉,而心事重重的况拾玖等吃的最慢的段小染吃完,快速帮忙收拾碗筷,然后拉着对方往二楼跑,这猴急的举动惹得师姐们哄堂大笑。
“小染,麻烦了!”
两人一进门,况拾玖关起房门,挠着自己的小马尾愁眉苦脸说道。
“别挠头!你快说呀!”
“你哥他……”
况拾玖噼里啪啦说罢,中途藏在他脑勺上的胖鸟被吵醒,跟着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拾玖,那我们该怎么办?”
况拾玖来回踱步,一时抓着脑袋,一时摇头叹气。
“小赤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想办法先下手为强,看看能不能把最弱的一股力量消灭!”
“先下手为强……”
况拾玖反复念叨这句话,念着念着,忽然停下脚步,整个人就像被武林高手点穴一样定住,良久才露出一抹笑意。
“胖鸟说得对,先下手为强,兵行险着,我们用计先把落单的敌人诈水面!”
“炸?”
“奸诈的诈!现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立即去做……我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