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祈本身能成为帝皇,便是绝对理智的存在,强势不容忤逆是必然,这个吻不在欲,而在警告她,她在他的手心里。
林栀意心下嗤笑,霸权男主你硬着来绝对是嗑满头血,软着来对方又会觉得无趣,这其中的度量很难把控,但她么……呵呵。
似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住,林栀意本能的反应便是挣扎,但岂能挣脱端木祈的桎梏。
很快,她不但没有抗拒,反而微张樱唇邀请。
端木祈眸色微暗,并没有更过分,林栀意却软着水汪汪的视线,主动溜达出小鱼引诱。
成果显然是斐然的,就在鱼饵被捕捉时,秒变巨齿鲨,一口下去,血腥味布满口腔。
端木祈都疼的“嘶”了一声,看向林栀意,那软绵眼底此刻已然冰冷一片。
端木祈不怒反笑,掐住下颌的手变成固定脸颊骨骼,迫使她合不拢沾染血色的唇。
随后汹涌道要将她吞噬的吻落下,缠绵到两人嘴里再无丝毫血腥。
直到那美眸冰冷退去,一点点染上不甘的春色,泪珠子流成串,端木祈才退出唇舌放过她,把人抱起在怀安抚:“学乖了?”
林栀意也不吭声,低着头埋首在其颈项,小牙跃跃欲试。
端木祈意味深长道:“你敢咬,朕现在便要你。”
小牙僵住收拢,唇就贴着脖颈肌肤不动,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上面,绵密的触感似乎要渗透皮肤,侵入骨血。
揉着细腰的手不自觉用力,端木祈把人揉进怀里。
“顺安大婚,她的胞兄越王也许会回来,朕现今唯有这个弟弟还在,想让你见见。”
林栀意抬眸有些疑惑:“我见越王?”
端木祈锁住林栀意眼眸,一字一句道:“端木越,字子谦,可有听过?”
林栀意瞬间联想到那块有谦字的祥云玉佩,艹,她的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男主就是要大杀四方的,谁作对都没有好下场,更何况是端木祈是权谋文里的男主。
只是女色诱惑还好说,她要是和越王有什么密切关系,这玩意绝对会杀她!
林栀意顾不得吊人,搂住端木祈劲腰道:“陛下怎么说我便怎么做,我说想死是开玩笑的,我想不起来过去,所以……你不能胡乱猜测。”
被林栀意低头之快逗的有些好笑,端木祈揉着软腻小手把玩。
“这么快变乖,朕都有些不适应了。”
林栀意没好气道:“我知道只是因为李郎的事,你不会杀我,可和越王牵扯就不一定了,端木祈……”
“你叫朕什么?”抬起小脸与之对视。
林栀意丝毫不惧重复道:“端木祈,名字就是给人叫的。”
端木祈眉眼波动:“很久没有人敢叫朕名字了,你看起来单纯美丽,实则聪慧机敏,那就更该知道朕看中你,你便没有第二条路,为何要执着区区李颂?”
当然是要做实忠贞人设。
林栀意自然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态度很认真道:“我虽只有一年多的记忆,但女子弱势我都看在眼底,男子三妻四妾,女子却忍气吞声,我不想那样生活。”
“李颂娶我的时候,许我一生一世只一人,如果没有公主和陛下干预,我相信李郎的心依旧会在我身上,我执着的不是他,是承诺。”
“陛下为我容貌所惑,不过是一时新鲜,顺你意又如何,换个身份入了后宫,等你忙完国事偶尔的临幸,甚至要面对争宠污浊,身份对调,陛下愿意入后宫吗?”
端木祈没有回答,只是揉着她的头拢在怀里,亲昵一会后便回了宫。
林栀意翘着唇角,心情很不错,今日之后,她在端木祈心中才算是立住人设。
单纯又聪明,胆大有想法,最主要的是还有一张无与伦比的容颜,啧,她都快被自己勾搭上了。
刚得意几下,又丧了脸,摸摸耳后的桃花烙印,真的是蛊虫封住记忆?
她有点不太妙的预感,这可是古代,玉佩赠人怎么看都不是简单关系,端木越……和她有什么关系?
雍州越王府邸。
越王在皇子时期排行第五,是先帝很喜爱的皇子,自幼受尽荣宠,但不知为何,最后登位的却不是越王……
端木祈并没有亏待这个兄弟,登基后,封其为王,封地更是大方的给了整个雍州。
雍州王府占地广袤,朱梁碧瓦,每一处都很精致。
此刻王府正殿的厅堂内,或坐或站不少人,大多是府中门客和越王亲信,首座上一身墨色金丝华服的俊美男子,正在垂首饮茶。
持茶盏的手腕上,有一抹红绳缠绕青丝编织的手绳,抬眸时,露出一双乖戾异常的眼眸,美则美矣,却邪妄了些……
“顺安大婚,都什么想法?”
左手边的麻衣男子,乃是王府第一智囊朱午。
闻言摩擦着手里转动的铜板道:“王爷最好不要回京,当年那位把王爷的封地选在雍州,本就是想利用南疆限制住王爷手上的兵权。”
“王爷带着朱凤军来此,一动,南疆必然警惕,由此限制王爷发展,如今那位稳坐皇位,王爷归京恐多生事端,就怕去的容易回来难。”
端木越勾唇:“也罢,这个妹妹向来愚蠢,让她自生自灭吧,这么久了,栀意还没有消息,你们是吃白饭的?”
刚才还面容带笑,转瞬阴冷砸出茶杯,一人脑袋瞬间见了血倒地,很快抽搐着没了气。
王府下人习以为常,动作快速的把人拖走,室内气氛压抑。
有人颤声道:“王爷……也不算是没消息,我们查到……陛下新封的云凰县主名字就叫林栀意,她不经常出门,见过的百姓不多,但据说样貌无双。”
“而且……而且她一年前在青州被新晋状元郎所救,两人……曾是夫妻,刚刚圣旨和离,卑下也不知……是不是一个人,才迟迟不敢报。”
“夫妻?和离?状元郎不是本王那好妹妹的驸马吗?”端木越每说一个字,众人脑袋便低垂一分。
直到越王神色狰狞,掀翻了茶桌:“栀意怎么会嫁人?她爱的是本王!”
众人慌乱闪躲发飙的越王,只有朱午端坐原地,依旧把玩铜钱。
“王爷忘了吗,您杀了她三哥哥,南疆大王子已经前往大燕许久未归,若是南疆彻底倒向大燕,大尧国土很难保全,雍州接壤南疆,会是第一个战场,林栀意至关重要。”
发癫的人转瞬冷静,面色冷戾抚摸手腕上的青丝红绳:“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