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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宴结束后,和张海洋约好过两天一起吃饭,便独自一人回到了四合院。
夜幕低垂,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推开四合院那扇斑驳的木门,何雨柱敏锐地察觉到今晚的院子格外安静。
往常这个时候,院子里应该充满了孩子们的嬉闹声,大人们的闲聊声,以及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可今晚,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这种诡异的安静让何雨柱心生警惕。
他放慢了脚步,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除了偶尔的几声虫鸣,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就连平时总爱在院子里溜达的阎埠贵也不见踪影。
“奇了怪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何雨柱心里嘀咕着,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在他心头蔓延。
他走到中院,发现易中海家房门紧闭,窗户也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更让他觉得奇怪,因为易中海平时最喜欢在院子里跟人聊天,很少这么早就关门闭户。
“难道是有什么事?”何雨柱心中疑惑更甚,但他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继续朝着自己家走去。
就在他经过贾家门口时,他似乎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动静。
他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
好奇心驱使下,何雨柱轻轻地走到贾家窗户边。
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到贾张氏和贾东旭正坐在桌子旁,两人的脸色都异常严肃,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由于角度问题,何雨柱看不清她们的表情,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何雨柱没有继续听下去,他转身继续朝自己家走去。
他知道,在这个院子里,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走到自己家房门前,何雨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些东西。
昏暗的灯光下,那人的脸显得有些模糊,但何雨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黎大海。
“何师傅……”黎大海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异常的谦卑,“我来给您赔礼道歉了。”
何雨柱看着眼前点头哈腰的黎大海,心中冷笑。
他瞬间明白,这院里诡异的安静是怎么回事了。
这黎大海,摆明了是来“负荆请罪”的。
那些邻居们,估计这会儿正躲在门后、窗帘后偷窥呢,就等着看一出好戏。
黎大海手里提着两瓶茅台,两条中华,还有一大块猪肉,包装精美,一看就是上好的货色。
还有一大包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口袋。
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绝对算得上是重礼了。
他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与之前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何师傅,那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何雨柱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黎大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继续说道:“我今天特意来给您赔礼道歉,这些东西,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
何雨柱依旧沉默,他上下打量着黎大海,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样。
黎大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强装镇定,继续赔笑道:“何师傅,您看,这事儿闹得,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了黎大海手中的礼品上,然后又移回到他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黎所长,您这又是何必呢?我一个厨子,哪里当得起您这么隆重的道歉?”
“当得起,当得起!”黎大海连忙应道,“您是高人,是我有眼无珠,您就别跟我计较了。”
“高人?”何雨柱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黎所长,您这高人一说,从何说起呢?”
黎大海眼神闪烁,支吾道:“就是……就是您的厨艺高超,让人佩服……”
何雨柱的目光更加锐利了,他注意到黎大海的语气有些慌乱,眼神也躲闪不定。
他心中暗想,这黎大海今天的表现实在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之前调查过黎大海,知道这人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绝非善类。
“黎所长,”何雨柱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您今天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道歉吧?”
黎大海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掩饰了过去,强笑道:“何师傅,您说什么呢?我就是来道歉的,没有别的意思。”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黎大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僵持了片刻,黎大海终于忍不住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有些颤抖地说道:“何师傅,其实……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何雨柱直接无视了一脸讨好的黎大海,转头看向院门口。
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少女,背着一个小书包,正蹦蹦跳跳地走进来。
每晚何雨水放学后,都会先去老师家补习功课。
“雨水,回来了?”何雨柱笑着朝妹妹招了招手。
何雨水看到哥哥,立刻加快了脚步,小跑到他面前。
“哥,我回来了!”她甜甜地叫了一声,然后好奇地打量着站在一旁的黎大海,小声问道:“哥,这位叔叔是?”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回答,黎大海见何雨柱没有理会自己,连忙赔笑道:“何师傅,雨水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黎大海见何雨柱依旧一脸冷漠,脸上谄媚的笑容丝毫未减。
他索性直接厚起脸皮,跟着何雨柱兄妹俩,窜进了屋子。
他这举动,让何雨柱微微皱眉,心中更加确定,这黎大海今天来者不善。
黎大海被何雨柱弄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又撞到了桌子,桌上的东西发出一声轻响。
何雨柱这才注意到,黎大海带来的东西除了茅台、中华,还有一盒包装精美的稻香村大八件、小八件,以及一罐用油纸包着的上等龙井,都是这个年代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刀精致的宣纸,以及两支上好的湖笔,显然是特意挑选的礼物。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将这些东西收入眼底,心中对黎大海的来意更加疑惑。
黎大海脸上堆起一抹谄媚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一块水果糖递给何雨水:“雨水啊,叔叔这里还有糖,你拿去吃,先出去玩一会儿,叔叔和你哥哥有话要说。”
何雨水没有伸手去接糖,而是转头看向何雨柱,见哥哥微微点了点头,才接过糖,转身出了屋子,还细心地将房门带上。
何雨水虽然年纪小,但也敏感地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临走前,还好奇地看了黎大海一眼。
看着只剩自己和何雨柱,黎大海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勤,搓着手说道:“何师傅,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何雨柱冷哼一声,“看我?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黎大海脸色一白,不敢再说话。
何雨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黎大海来意都有了大致的猜测。
黎大海见何雨柱还是黑着脸不说话,便厚着脸皮挑起话头,说自己是受了易中海、贾张氏的蒙蔽,才冤枉了何雨柱,希望得到何雨柱的原谅。
“何师傅,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黎大海说着,脸上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都是那易中海和贾张氏,他们说您给贾张氏下毒,我一时糊涂,就…”
黎大海说到这里,偷偷观察着何雨柱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心里更加没底了。
“何师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黎大海说着,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何雨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妻儿,我要是丢了这份工作,他们可怎么活啊!”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黎大海的表演,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只觉得恶心。
什么八十老母,什么妻儿老小,这对看过无数苦情剧的何雨柱来说,没有丝毫的触动力。
他知道,黎大海之所以会对自己低声下气,完全是因为张海洋的缘故。、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借势压人。
黎大海说完,还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何雨柱。
看痕迹,里面明显装着一小叠大团结。
何雨柱看了一眼厚度,好家伙,估计得有200块钱,这比黎大海一个月的工资都还多。
“何师傅,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您就收下吧。”黎大海满脸堆笑地将信封往何雨柱手里塞。
何雨柱并没有伸手去接,黎大海的作风和表现处处透露着诡异,他可不相信这黎大海会突然良心发现。
他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黎所长,你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信封,任凭它在黎大海手里晃动,“我一个厨子,可无福消受您这番大礼。”
黎大海见何雨柱不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尴尬地搓了搓手,解释道:“何师傅,您看您这话说的,什么大礼不大礼的,一点小小心意,您就别跟我这客气了。张秘书那边,还要您……”
“黎所长,您要是真想表达歉意,就做你该做的事儿。”
何雨柱语气平淡,但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黎大海,“贾张氏这类恶徒还逍遥法外呢!您说是不是?”
黎大海被何雨柱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赔笑道:“是是是,何师傅教训的是,我回头就去,回头就去……”
“回头?”何雨柱冷笑一声,“黎所长,您这‘回头’可真是遥遥无期啊,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何师傅,您看您这又说哪里话,我这不是诚心诚意来给您赔礼道歉了吗?”
黎大海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您看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您说是吧?”
“哦?黎所长这是在威胁我?”何雨柱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威胁您呢,我就是…”
黎大海连忙摆手否认,却在看到何雨柱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何雨水清脆的声音:“哥,我回来了。”
何雨水的到来打破了屋内的僵局,黎大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站起身,借着整理衣服的机会,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将黎大海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雨水回来了,怎么在外面待那么久?”何雨柱笑着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语气温柔。
“院里的孩子在玩跳皮筋,我就跟他们玩了一会儿。”何雨水天真地回答道。
黎大海见状,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塞到何雨水手里,笑着说道:“雨水真乖,叔叔这里还有糖,都给你吃。”
何雨水看了看何雨柱,见他没有阻止,这才接过糖果,甜甜地说了声谢谢。
黎大海又和何雨柱兄妹俩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前,他还特意看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目送着黎大海离开,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这个黎大海,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