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伦听着他这些话,心头一震,什么时候糖糖小姑娘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这么重了,如今想要放手是不可能的了。既然这样就只能朝前走,也难怪他这么着急。
“好,那我们就舍命陪君子,成了大家一起出人头地,败了大不了再混几年,人生的机遇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既然让我们给遇上了,那就拼一把,这么多年的成果也该是拉出来溜留了。”还能怎么办,兄弟二十几年了,只能陪着了。
本来权力这种东西,就是要靠着胆大和不要命去博的,谁更狠,谁就能更稳。
权力博弈,从来是朝夕之间的机遇决定整个局面。
两人眼中都是满满对对方的信任,多年来的默契,有时候一个眼神就够了。
另外一边的斯棠雪,放下手机后神情明显开心了很多,在酒店房间内蹦蹦跳跳的,她本来是有些难受的,但是和伽则打过电话后心中的那种不快一扫而光,也不纠结那些还没有到来的问题了。
顾好眼前才是真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路要一步一步走,她和他之间的问题也要一步步的解决,烦恼也是没有用的,她向来不喜欢杞人忧天,走一步看一步。
命运这东西,谁也说不准。
给老师发了个消息之后斯棠雪又给斯里打了电话。
出来逛逛的意思就是逛完了还得回去,她爸妈不允许她住在外面,斯棠雪也只能回去了。
一来一回花不了多少时间。
斯棠雪再次回到老宅时天 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她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天明,阳光落在兰彻斯特的山谷里,将整个白墙瓦黛的园林笼罩在暖阳之中。
山谷中从高大的树木上倾泻下来的阳光落在微微枯黄的小草上,以及一些漂亮不知名的野花上,山间的雾气四散,整个山谷一片暖洋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花雕木床上,粉色被窝里的斯棠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咚咚咚!
又是三声轻缓的敲门声。
斯棠雪一把将罩在头上的被窝扯开,“进!”
她昨晚睡得有些晚,昨天又累,今天想睡个懒觉怎么就这么难呢。
真的是。
小冬推门进来就见小姐气呼呼的坐在床上,有些心虚。
“小姐,已经十点半了,夫人说让您别睡了,起床了!”
小冬讪讪说道。
斯棠雪啊了一声,这么晚了吗?
都十点半了,她睡得也太沉了吧。
“十点半了吗?我怎么还这么困呢!,有什么事情吗?”没事叫她起床干嘛,她难得睡个懒觉。
小冬摇了摇头,“家主去后山了,夫人下山了,”
斯棠雪立即垮着个脸,“那让我起床干嘛,这大清早的我又没事,就不能睡睡觉!”
都有事忙叫她起床干嘛。
“家主说让您准备一下,下午跟着他去一趟基地!”
斯棠雪坐在床上发愣,听见这句话瞬间精神了,“什么,去基地,为什么啊!我可以不去吗?”斯棠雪就差哭出来了,去基地她一点都不想去好吗?
一去基地就得跟那些人打架,她真是的不爱打架啊!
每次去都是玩命一样,该说不说,她去一趟脑子中那根神经要随时崩得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别人打趴下,那地方简直她噩梦般的存在啊。
在里面练了整整八年,她十六岁的时候才彻底不用进出那个地方,这会又带她去干嘛!啊啊啊!真的不想去。
自家老爹什么都会惯着她,唯独这点是一点也不能商量的,这跟天上下大暴雨,还得坚持去学校是一个道理的,恨并且难受,但是又毫无办法。
仅剩的一点睡意消失得干干净净的,斯棠雪从床上下来,生无可恋的朝着洗漱间走去。
没办法没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
老爹去基地一趟还得带着她,早知道昨晚应该耍赖不回来的,这样今天她就不用去基地了,啊啊啊!好崩溃,好后悔啊。
救救孩子吧!真的不想去。
不想去基地那个残暴的地方,只讲拳脚功夫,半点不讲人情的地方,真的很要命啊!
小冬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默默的替小姐捏了把汗,又庆幸自己不用回那地方了。
斯家的训练基地,是整个家族的重中之重。
斯家的每个小孩,无论男女,从三至四岁左右就要送入基地。
那里除了是训练基地之外还是一所学校,从幼儿园到大学每个阶段都有针对每个人的训练方案,他们每天除了要上基本的文化课,训练课也是重中之重。
学校的学生虽然不多,但是整个训练基地占地面积广阔,在兰彻斯特小镇东边的山谷内,配备了一应生活设施,一直是由斯家主家掌控。
每一个斯家人都是从基地出来的,出来之后就再回去的要么就是犯大错,要么就是本事不到位返厂装修,从幼年时期开始就艰苦训练,学习,没有人出来之后还想回去。
基地的武力训练课简直就是所有斯家的人的噩梦,谁能不想再回去。
小冬觉得自己要更卖力的工作,千万不能回去。
那些年在里面的那些苦日子她简直一辈子都忘不了。
斯棠雪洗漱出来,换了一身方便的黑红搭配色练功服,苦着一张脸,苦大仇深的,夭寿了,真的夭寿了。
又给自己编了个麻利的麻花辫。
然后下楼吃早饭。
希望后山那些老古板多纠缠她老爹一些时间,她就不用去基地了,她真是过不下去了,她要回学校,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啊啊啊!
兰彻斯特简直就是她的噩梦,谁能懂,她都十八岁了为什么还要去那个地方啊!
但是一想着自己只在里面待了一半的时间斯棠雪都有些庆幸,好在斯家要准备回国,她才能跟着父母出兰彻斯特,要不然她哪能上什么舞蹈学院啊,如今指不定还在那学校整天打个没完没了,除了学习就是训练,真要是那样她得郁闷死。
她又没有在这里长大,可过不了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