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长嫂如母,看三弟以一己之力对抗皇权,我这心里实在不安!夫君,我们帮帮三弟吧。”姜妧姎狡黠地冲容予眨眨眼。
看着姜妧姎娇俏灵动的模样,容予晃了晃眼,笑道,“姎儿想怎么帮?”
姜妧姎附在容予耳边说了她的打算,然后问道,“夫君意下如何?”
容予笑得宠溺,“按姎儿说得办!”
随即像想到什么似的,容予问道,“可是这样,姎儿就不怕招来皇后娘娘和二公主的不满?”
他知道姎儿和二公主向来面和心不和,可毕竟名义上都是沈后的女儿,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姜妧姎漫不经心道,“二妹妹都能给我下华颜散了,我管她那么多!”
“再说离开了错得人,才能遇到对得人!离开容齐,二妹妹丢了颜面,只是一时的。若和容齐纠缠下去,搭进去的可是一生。”
就像前世的她,为了保住所谓的颜面,匆忙下嫁容齐,即便早已发觉和容齐不是一路人,却没有和离的勇气,白白蹉跎了一生。
姜妧姎后面说得,容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漪兰殿那晚给姎儿下药的是二公主。
原来他们的媒人是二公主!
容予突然觉得二公主格外顺眼!
想到这,容予扬声喊道,“陵游!”
陵游应声推门而入,“世子,您找属下何事?”
容予吩咐道,“明日你去金宝阁问问前些日子我定的那套头面做好了没有?若是做好了,命人包了,给二公主送去!”
听到容予这么说,陵游瞪大了眼睛,他犹豫道,“世子,可是那套头面不是给长公主定的吗?”
容予稳声道,“另外给姎儿再定一套,这套先给二公主送去!”
陛下赐婚那日,他曾答应过要送姎儿一套时下款式最新的头面。
金宝阁从下定到取货需要二十余日,想来也快好了。
陵游去后,容予回头看到姜妧姎满脸诧异。
他笑道,“为夫才知道二公主是你我的大媒人,这谢媒礼不能少,姎儿首饰很多,可以再等等。谢媒礼送晚了,倒显得我们不知礼数了。”
姜妧姎嘴角抽了抽,“夫君若真想感谢二妹妹,不如看看你身边适婚男子中有没有不介意二妹妹再嫁之身的,帮二妹妹另觅良人更实际。”
她想了想,又说道,“还有星洛姐姐,夫君也一并帮忙费费心。”
她瞧着容予的朋友们都颇为出众,若容予能帮忙探探口风,从中牵线,能凑一对是一对,总好过她拉郎配。
容予挑了挑眉,他试探地问道,“为夫看裴肆和周柏屿就很合适。”
听到容予的提议,姜妧姎眼睛瞬间亮了,她斟酌道,“裴大人和周大人皆是人中龙凤,倒是很合适的成婚对象。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意中人,夫君可以旁敲侧击一下。”
听到姜妧姎谈论起裴肆和周柏屿的婚事,如同在说两个不相干的人,容予悬着的心放了回去。
看来姎儿对他们没有旁的想法,至于其他的,既然是姎儿交代的事,他自然愿意费心一试。
姜妧姎想了想,又说道,“其实我觉得夫君的表弟薛怀忆挺适合二妹妹的。至于裴大人和周大人,可以和星洛姐姐相看一下。”
裴肆和周柏屿虽好,但一心要走仕途,娶了姜幼薇,就要放弃仕途,恐怕他们不会答应。
薛怀忆无心仕途,人又忠厚,倒是挺适合姜幼薇的。
容予笑道,“好,改日我一并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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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日,定国公府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是谢鹿竹醒了。
谢鹿竹醒后第一件事就是陪淳王登门下聘,以未来淳王妃的身份允诺容黛淳王侧妃之位,婚期和她定在同一天,都在七日后。
其二是容齐成了上京街头巷尾谈论的焦点,风头隐隐有盖过容予的趋势。
这两日上京新出了本名为《风流公主痴情郎》的话本。
话本用缠绵悱恻的语言讲述了一位公主年芳十五就浪荡成性,见一个爱一个,仅朝中她的裙下臣就有七八位之多。
其中最为痴情的就是国公府的嫡子,对公主予取予求,任劳任怨,为了讨得浪荡公主的欢心,不惜以身入局设计陷害公主的长姐,痴情公子的长嫂。
东窗事发后,痴情公子为爱断腿,由风度翩翩俏郎君沦为终身卧床的废物。
浪荡公主却翻脸无情,不仅要打掉与痴情郎君的孩子,还企图寻觅另一春。
痴情公子绝望之际,不惜以死明志。
话本中的男主人公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是他对女主的一片真情令人动容。
话本一经推出,就风靡上京,有好事之人抽丝剥茧发现话本的主人公正是当朝三公主和定国公府容三公子。
于是定国公府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来历不明的人士。
他们每日都守在国公府门口,观察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对着国公府的下人各种旁敲侧击,话本的真实性有几分。
朝中也有人扒出三公主除了和容齐有一腿外,还和翰林院的孙璞,吏部的考校司主事武鸣,永安伯的嫡子钱江潮等十数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当然三公主情史中最浓墨重彩地一笔莫过于对定国公世子容予的痴心一片。
“我呸,就三公主这德性,也敢肖想容世子?”
“堂堂公主,见一个爱一个,如此浪荡,还要享受万民之供奉,她也配?”
“容三公子要不同她扯上关系,还是风度翩翩少年郎。”
姜妧姎戴着帷帽坐在酒肆中,听到百姓的谈论,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这么大的动静,父皇想必已经收到密报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姜予初,前世你施加在我身上的苦难,如今你也尝尝?!
你和容齐,此生锁死,莫要再祸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