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辰看着阮绵绵明明白白的厌恶和反感,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他又是难过又是痛苦,目光阴翳地盯着阮绵绵:“绵绵,你还是像之前那样更听话。我绝不会放弃的,我会让你回到当初的样子,乖乖听我的话,绝不会忤逆我!”
即使不让他碰,连手都不给他牵,对他来说也是好的,因为最起码,她不会用这样厌恶的眼神看他。
阮绵绵听到他还想让自己像傻子那样乖乖听话,过不堪回首没有尊严的日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一巴掌打了出去。
她力气奇大,又是含怒之下打出,一巴掌直接把苏景辰给扇了出去,也把苏景辰补好没多久的牙齿给打掉了。
苏景辰又进了医院。
苏父苏母打了电话过来:“我问过医生了,还是那个阮绵绵是不是?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告她,告她坐牢!还有,你以后再去找阮绵绵,我就打断你的腿!”
苏景辰痛得说不出话来,也觉得父母的话不中听,直接挂了电话。
很快,他的微信出现一长串消息,都是父母发过来的。
苏景辰一概不理。
他只是想得到学生时代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的人,有什么错?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跟他作对?
苏父见苏景辰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地道:“都怪阮绵绵那个小贱人,我绝不会让她好过。我这就打电话回去叫人报警,让她牢底坐穿!”
苏母很迟疑:“目前还在查税,我们还动手脚只怕不合适。直接报警,正常走司法程序吧。”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幸好林家没有答应取消婚约,也没有终止合作,不然咱们可就难了。”
苏父听了这话,怒气又涌上来:“还不是你儿子,人林静姝多好一个女孩子,他都不知道好好珍惜。”又咬牙切齿地道,“不过,这说到底,还是阮绵绵的错。要不是她,景辰怎么会对林静姝不上心?整一个祸水。”
虽然林家没有终止合作,但是夫妻俩也怕有变故,所以特地出差谈生意,希望换一个更强大更稳定的合作对象。
当然,说合作对象,实际上他们是被动选择的,毕竟人家大公司,有的是下游公司慢慢挑。
阮绵绵跟齐婉和于清清回去,有些懊恼:“我是真的忍不住。”说完看向齐婉,“会有案底吗?”
她确实打人了,所以也没想抵赖。
虽然上面会保她,但是各国都在查商场,她作为曾出现在商场附近的人,肯定也会被调查,这么一来,上面就不好明目张胆地护佑她了,毕竟上面一出手,各国就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齐婉笑道:“放心好了。上面不好出手,还有张老先生呢。他生意做得那么大,随便给苏家找点麻烦,苏家就得先低头。”
阮绵绵:“……”
突然觉得自己成了恶|势力。
不过,如果对象是苏景辰一家,那倒也没关系。
齐婉见阮绵绵脸上慢慢浮现笑容,便笑道:“你打个电话给张老先生,跟他说有这么一回事,让他帮帮忙,这事就差不多了。”
阮绵绵知道,这种事要走个过场的,因此马上打电话。
因为不会留案底,第二日看完书之后,阮绵绵继续像普通人那样出门吃吃喝喝,过得异常快乐。
下午在商场吃完饭出来,阮绵绵遇上来购物的周丹涵。
为了避免被粉丝认出,周丹涵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可是看到阮绵绵,她到底忍不住,迎了上来,似笑非笑地道:“阮绵绵,我听说苏叔叔已经报警了呢。你可真残忍,对那么爱你的人都能下那样的狠手。”
阮绵绵抬起拳头:“要不你也来试试?”
周丹涵吓得连退几步,尖叫道:“你干什么?”退完见阮绵绵不是真打,这才松了口气。
上次被阮绵绵揍一顿的感觉实在太深刻了,她一点都不想重温。
而且,她觉得,重新种牙之后,脸型有了微小的改变,让她没有过去好看了。
想到这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看向阮绵绵的目光带上了恨意。
阮绵绵不管周丹涵怎么想自己,她冷冷地道:“滚——不然我也揍你一顿。”
周丹涵知道,阮绵绵是真敢打自己的,所以恨得牙痒痒的,放狠话道:“你尽管嚣张,我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周家。”
阮绵绵冷笑一声,懒得回答,只冷冷地看着周丹涵。
周丹涵怕阮绵绵发疯,不顾人多,直接揍自己,马上快步离开。
走远了,想起自己本意是去奚落阮绵绵的,却不想被阮绵绵威胁,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离开,心中更恨,不住地跺脚,咬牙道:“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苏父苏母等到下午,终于到了约定时间,进入金辉公司,准备洽谈业务。
金辉公司接待他们一行人的,是金辉公司的总经理张远辉。
苏父苏母看到张远辉,俱是心中一喜。
张远辉正是金辉公司的说话人,他亲自接待,这是不是意味着这次的合作十拿九稳了呢?
哪知,洽谈业务开始后,张远辉基本上没怎么说话,由金辉公司对接的项目组出马,而这个项目组,似乎半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挑了苏家公司的几个缺点,表示合作意向不大。
苏父苏母一再示好,承诺会将最好的产品送到金辉公司。
项目组负责人礼貌地道:“我们对贵公司有一定的了解了,如果适合合作,我们会致电贵公司。”说完便以还有会议要开为由,起身送客。
苏父苏母将目光看向坐着的张远辉:“张总?”
这座佛出现,总不可能只是旁听吧?
张远辉看向两人:“几位不必管我,我只是找个地方躲一下,不然就要被我侄子叫去逛街了。”
苏父苏母:“???”
来会议室躲人,有病吧?
离开金辉公司之后,苏母后知后觉地道:“总觉得,张总提他侄子有些刻意。”
“怎么个刻意?”苏父很不解。
苏母皱着眉头说道:“我查查——”
苏父闭上眼睛,疲惫地躺在座椅上:“查这个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打动金辉才是。”
苏母没说话,低头捣鼓手机,片刻后脸色难看地扭头看向苏父:“张总的侄子前阵子落水,被阮绵绵救了。张老爷子很感激阮绵绵,亲自请她吃饭,并放话阮绵绵张家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