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丹涵本来是打算打字告诉周奕涵发生了什么事,让周奕涵帮自己报仇的,听了周奕涵的话,不住地点头,低头打字:
“大哥,一定要让她多判几年。你不知道,她简直不是人!如果怨我抢了她的身份,那她记恨我就是了,怎么能打爸妈呢?爸妈每个月都给她打钱的,她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周奕涵看到周丹涵打出来的字,脸上又冷了几分,道:“你且等着好了。我已经让医生给你们鉴定成轻伤,她逃不掉的!”又冷笑,“我们知道你的身份,依然选你,她有什么资格怨恨?与其怨恨你,还不如自己做个人呢。”
周丹涵听了这话,心中大为痛快,打字道:“大哥你不怨我就好。”
周奕涵脸上的表情温和下来,伸手揉了揉周丹涵的脑袋:“傻瓜,大哥怎么会怪你呢。”
周丹涵松了口气,低头继续打字:“大哥,我怎么了?为什么说话说不准?我是不是掉牙齿了?”
周奕涵看完,沉吟片刻,还是回答道:“丹丹,别担心。虽然牙齿掉了,但是找医生种牙就是。我已经找好医生了,等你好转些,我们马上种牙。”
果然被打得牙齿都掉了!
周丹涵恨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即刻将阮绵绵五马分尸,却没敢表露出来让周奕涵看到,便又打字:“大哥,我掉了几颗牙齿?”
周奕涵其实不想把糟糕的现实告诉周丹涵,但是周丹涵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不能当做没看到,再加上这事周丹涵一照镜子就知道,根本瞒不了,便道:“掉了四颗牙齿。”
周丹涵这一次想继续忍,可是无论如何忍不住,愤怒和怨恨的泪水哗啦啦的流。
她手指快速动起来,噼里啪啦地打字:“大哥,我还要拍戏,还有通告的,她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恨她,我恨她!”
周奕涵看出周丹涵很激动,忙心疼地安抚:“丹丹你别怕,等她出狱之后,我们也打掉她四颗牙齿,让她感受一下你的痛苦。”
对他来说,周丹涵才是和他从小长大的妹妹,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宝贝,阮绵绵横插一杠,他本来就很不满意。
等知道阮绵绵声名狼藉,为人又很不成样子,比社会上的街溜子还街溜子,可以说是五毒俱全,他是半点不想认这个妹妹了,每次偶然见面,也假装没看到人,根本不搭理。
万万没想到,那个狼心狗肺的亲生妹妹还敢打亲生父母,硬生生打掉他们五颗牙齿!
这次,他一定会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周丹涵听到打掉阮绵绵的牙齿,心中的愤怒终于减轻了一些,迫切地打字问:“已经报警了吗?多久能将她捉捕归案?”
她恨不得下一刻就看到阮绵绵被拘留,然后坐牢!
到时,以周家的势力运作一下,绝对能让阮绵绵在里面待10年以上!
周奕涵说道:“放心,爸爸已经派人过去了。再等会儿,就能将人抓捕归案。”
“那大哥记得催催,有好消息告诉我啊。”周丹涵有些失望。
她希望立刻就能拘留阮绵绵!
周奕涵点点头。
这时周家二哥周子涵推着周父进来。
周父掉了五颗牙齿,此时脸上的神色很是萎靡,老人相毕现。
周丹涵看过去,马上泪汪汪地叫:“爸爸——”
周父看到爱女脸肿了,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也很是心疼,伸手拍了拍周丹涵的手背,又抬头看向周子涵。
周子涵心疼地看着周丹涵:“丹丹,好些没有?”又将周父的意思告诉周丹涵,“爸爸让你别担心,已经报|警了,阮绵绵这次不说牢底坐穿,起码也要坐五年以上!”
周丹涵觉得五年有点少,但不好表现得太过狠辣,因此便笑着点头。
忽然,她想起一事,马上抢过周奕涵的手机,快速打字:“如果苏景辰脑袋发晕,非要护着阮绵绵怎么办?”
周奕涵冷笑:“他父母都来了,这事可由不得他了。我们两家一起报|警,一起给警|方施压的,阮绵绵这次休想逃掉!”
周父不住地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他刚才在厕所里照过镜子了,看到自己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他吃了阮绵绵的心都有了。
再想到圈中肯定都在笑话他一家子被亲生女儿殴打,他觉得周家的脸都丢尽了,心中对阮绵绵是恨到了极点,再无一丝父女之情。
他甚至想过,将阮绵绵送进大牢之后,再花点钱让阮绵绵死在牢里,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世上。
听到苏景辰父母都来了,周丹涵彻底放下心来。
她很清楚,苏景辰的父母有多讨厌阮绵绵。
实际上,苏家父母喜欢她,一直很希望她是他们的儿媳妇,可是她有暗恋的人,绝不会喜欢苏景辰。
苏家父母没办法,又怕苏景辰真跟阮绵绵领证结婚,这才介绍了老友的女儿林静姝。
现在,知道阮绵绵打肿苏景辰的脸,把他牙齿都打下来,苏家父母不仅更不待见阮绵绵,还会和周家联手,按死阮绵绵。
想通了这一点,周丹涵心情大好。
阮绵绵终于有了意识,可头还是像被锤子一下一下的敲那样,痛得不行。
听到于清清和一名男子的对话,她马上意识到,周家和苏家已经找到警方了,警方受两家所托,正在抓捕她和于清清,忙竭力睁开双眼。
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可是听着于清清焦急地求赵同志帮忙的声音,她不敢有丝毫拖延,用尽吃奶的力气高声道:“建筑——建筑——”
赵同志被于清清拉着哀求,有些不忍,正打算去叫个同志跟着去处理一下,忽然就听到阮绵绵微弱地喊“建筑”的声音。
他心中大动,忙快步走进病房,急问已经睁开双眼,却似乎看不清一切的阮绵绵:“这位小同志,你说什么?”
阮绵绵的双眼逐渐聚焦,看到眼前出现的是一张端正的国字脸,脑海里下意识想起同样一张国字脸的王同志,便道:“那栋建筑,我知道为何出现——”
她的头一直在一抽一抽地痛,说完这一番话,难受极了,忍不住又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