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工人理解能力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都不能做到公平,那就真的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们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工作,迟早会被人发现,而那些偷懒的人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个时代的工人单纯而真诚,没有太多的心机。
张天浩的福利政策让整个四九城的人民羡慕不已,因为谁都知道养殖场的家禽品种是世界上最优质的,无论是肉质还是产蛋量都是一流的。
张天浩的演讲迅速传遍了四九城。
车间里的工人们都在讨论该选谁,他们心中都有一杆秤,衡量着谁工作努力、乐于助人,谁又偷懒耍滑、工作拖沓。
这些人在工人心中默默地被评估着。
陈雪如今天起床后,温了早餐吃过,便前往店铺。公司经理换成了片爷,一个只知混日子的人。
想要管理事务,却不知如何下手。
陈雪如精心打扮了一番,前往街道办。街道办的人也知道陈雪如和张天浩的关系,但上级没有表态,他们也不好干涉个人的私生活。
“大娘,我来看您了。”
王大娘是个老革命,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陈雪如,心里暗想,是个男人都会被她迷倒。
“雪茹,你这是有事吧?”
陈雪如笑得灿烂,让街道办里的男工作人员都看直了眼。
“大娘,我记得咱街道办有几个空闲的厂区,是不是?”
王大娘一听就明白,这是要建厂。她的男人就是个建厂狂,不到三年,轧钢厂就有了十几个分厂。
“雪茹,你是想建厂?”
“对,接了一个大单,需要不少人工。”
“那你准备了多少台缝纫机?”
这时,办公室里的人们都竖起了耳朵。
“不多,八百台。”
王大娘年老,听力有些迟钝,嘴里念叨着八百。
一口水喷出,她站起来,露出吃惊的样子,“八百台缝纫机?”
陈雪如点了点头,众人听后都愣住了。在这个年代,十个家庭中未必有一家拥有缝纫机,而她竟然直接要八百台。
王大娘连忙坐下,“雪茹啊,你哪来那么多票?全四九城也就四十台左右。”
陈雪如笑了笑,“不是国内的,是美国胜家牌的,最多两个月就能运到四九城。我现在缺工人、缺地皮。”
这话一听就知道,这是张天浩的手笔,花那么多钱就为了一个女人,要知道在当时,家里有一台缝纫机就能娶到老婆,新的难道不比二手的香吗?
陈雪如喜欢看着别人吃惊的样子。她跟随了张天浩,但她不是花瓶,也不是金丝雀,而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几句甜言蜜语可哄不住她。
“大娘,您得请示一下,地皮要能放下八百台机器,还要四间仓库,员工要女的,能操作机器就行,人数嘛,招个1500人左右,全部交给您,过年后我就要开始了,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有。”
“好,我会上报上级的。”
陈雪如直接挎起小包离开了办事处,那些男工作人员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咽了咽口水。
在任何时代,美丽非凡的女性总能轻易吸引众人的目光。陈雪如,以其卓越的办事效率着称,短短两天内,整个大栅栏街区都传遍了她要建立服装厂的消息,拥有800台进口机器,皆为世界知名品牌。
在这个世界里,人人平等是理想,然而当陈雪如的真实身份——一个富有的千金大小姐被揭露时,人们的等级观念和嫉妒心态便悄然而生,随之而来的是流言蜚语。
然而,张家对此却显得无动于衷,无论老少,都不过问家主的事,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感到失望。
面对外界的非议,陈雪如毅然决然地到街道办停了建厂的计划,选择搬到其他地方。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街道办、区办公室、市里的关注,他们纷纷前来劝说。
陈雪如毫不留情地撕破脸皮,她直言不讳地表示,自己有能力从张天浩那里拿到800台机器,如果有人自认为有能力,她愿意推荐。她警告那些造谣生事的人,惹怒张天浩会有什么后果,要他们自己掂量。
起初,众人只是听到陈雪如愤怒的斥责,但随后她的言辞让整个大栅栏的居民都感到恐惧,连家门都不敢出。
几天内,街道办和派出所频繁出动,有时一上午就有十多次,都是因为家庭暴力案件。尽管街道办和派出所尽力劝解,但那些男人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老婆,以示对谣言的惩罚。
最终,事情发展到了牛爷那里。牛爷在小酒馆偶遇张天浩和陈雪如,顺便提起了这件事。张天浩表示下不为例,如果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就直接去坝上种树。
起初,人们以为这只是张天浩的玩笑话,但第二天,建筑队传出消息,过完年建筑公司将派500人到坝上建造能容纳1000人的房子。
这个消息让厂里的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惊慌失措,纷纷请假或调离轧钢厂。因为他们的后台都明确表示,出了事自己承担,不要指望找人减刑,张天浩是唯一的依靠。
事情有好有坏,张天浩的演讲让一些人乱了阵脚。这时,有一个人却心急如焚,那就是许大茂。他为了对付傻柱,特意接近后勤处的李副主任和傻柱所在的第三食堂主任。接触多了,他发现了李副主任的贪污受贿行为。
本打算过完年举报,但张厂长的演讲让李副主任的后台都让他快速撤离。一次醉酒后,李副主任无意中将自己要调走的消息告诉了许大茂,本意是想让许大茂跟自己一起走,谁知当晚许大茂就直接实名举报了李副主任。
廉政办的马大炮不敢怠慢,连忙召集陈金生和后勤处的马富贵开会。郁闷的陈金生带着醉意来到廉政办,马大炮把举报信给了他们看。
两人心如刀割,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陈金生的酒意直接被吓没了。
“老马,你说,你也知道这一段时间我点背,现在更是方寸大乱。”陈金生在这寒冬腊月满头大汗。
“是啊,老马,你说怎么办,如果是真的,我的处分肯定少不了。”马富贵也是六神无主。
马大炮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什么危险没有见过,枪林弹雨的岁月都熬过来了,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但他也知道这两人是被张天浩的话给吓住了。
“没事,这个人我知道,他是杨书记还是厂长的时候来的,属于老人,和咱们没关系,我去了杨书记沟通,金生让你的人把他给盯住了,把他的情人、二奶、跟他发生过的女人全部给我查出来,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马大炮直接指挥道。
陈金生猛地抬头,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马大炮。
“不用担心,我来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好,我这就安排。”说完直接出门去了。
“老马,你联合阎科长把你们后勤处历年的账本查一下,做到万无一失。”
“行,知道了。”自己坐着轮椅到楼梯口,儿子背他下去,放到椅子上,又上来搬轮椅,推到后勤部,就让老三去喊阎埠贵科长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