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要不要给陆大师打电话?”
郑凯犹豫一下,对苗淼问道。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相信,可他到底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让他一时之间接受世上有鬼的事还是有点困难。
苗淼同样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陆云所说的事情虽然准确,可毕竟还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无非就是她晚上休息不好,外加奶瓶上偶尔出现印记而已。
真要是为这点事就付出太大的代价,她也有些舍不得。
唯独苗母,一力坚持要尽快请陆云过来,她是亲历过表哥一家的葬礼的,实在不想看到外孙女因为不干净的东西而受到什么影响。
这时,
他们三人的争论也引来了郑凯岳父和小姨子的注意。
当他们两人得知这件事后,全都站在了郑凯和苗淼这边。
“妈,我姐说考虑的不对吗,就算这世上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都上个月的事了,不也没给我姐造成什么影响吗,我觉得完全可以再等两天观察一下。”
苗淼的妹妹开口说道。
苗父也持相同的看法:“大不了这两天咱们就先别睡觉,一起陪着苗淼,我就不信那个小鬼有多厉害!”
眼见大家都站在自己二人这边,苗淼和郑凯也坚定许多,当即决定先在家里寻找一下摄像头,然后晚上大家一起陪着苗淼过夜。
自然,
他们是没有在家里找到任何监控设备的,倒是郑凯的小金库被找到两个,让他肉痛不已。
很快,
时间来到了晚上,他们一大家子除了苗父带着两个大一点的孩子去了酒店以外,其余五人全都陪着苗淼在卧室。
随着时间接近午夜零点,五个人的心情下意识全都有些紧张起来。
虽然白天的时候口中说着不怕,但那毕竟是传说中的鬼物,事到临头,还是感觉心里毛毛的。
为了让大家的情绪缓解一下,
郑凯轻咳一声问道:
“老婆,平常时候你身上那个齿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苗淼摇头道:
“我不知道,就半夜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一看就有了。”
“那现在有吗?”郑凯问道。
房间里都是家人,苗淼也没害臊,闻言立刻解开衣服低头看去,入眼一片雪白,没有任何痕迹。
当即说道:“现在还没有呢。”
结果,
她话音未落,妹妹便指着她的胸膛惊叫道:“出现了!”
刷!
众人全都一惊,赶紧低头看去。
果然,就见在苗淼左侧白皙的胸膛上,赫然出现一圈淡淡的红色齿痕。
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这个红色齿痕的颜色也越来越深,最后几乎变成黑紫色,透露着一股令人不适的邪异气息。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房间内的大人全都神情震惊,下意识彼此靠近了一些。
“是真的,我就说是真的了吧!”
苗母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咱们就应该请陆大师来驱鬼……咳!”
说到‘鬼’这个字的时候,苗母下意识压低声音,生怕引来什么注意。
妹妹也抱紧苗淼的手臂,把头埋在姐姐怀里,不敢抬头看外面。
作为此时家里唯一的男人,郑凯心里虽然也很惊慌,但还是勉强维持着镇定,道:
“没事,大家别怕,常言说‘阴阳两隔’,人怕鬼,鬼其实也怕人的阳气……再说,苗淼这不也没感觉什么异样吗?”
结果,他话音未落,便听苗淼发出一声闷哼。
转头看去,就见自家老婆正紧蹙眉头,仿佛忍受什么痛苦。
郑凯心里一慌,赶紧问道:
“老婆,你怎么了,老婆?”
苗淼脸色微白,右手下意识抓住左边的胸口,道:“这里有点痛,就好像被人在用力咬一样——嗯!”
说着,她又发出一声痛哼。
众人下意识看向她的胸膛,就见那个齿痕非但颜色几乎变成了黑色,而且甚至还在肌肤上出现了凹陷!
就仿佛这是真的被人要咬来的一般!
如果说齿痕颜色众人还能多少接受的话,那这个被咬下去的凹陷痕迹,顿时让几人坐不住了。
这根本不是人类所能做到的!
就在这时,
苗淼神色忽然一顿,做侧耳倾听的样子,低声问道:“凯哥,你们听到了吗,好像有小孩子在哭的声音!”
刷!
她这番话一出,屋内几人遍体生寒,鸡皮疙瘩全都竖了起来。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郑凯赶紧抱住妻子连连安慰:
“没有,没有小孩子的声音,你肯定听差了。”
说着,他伸出双手去捂妻子的耳朵。
可即便如此,苗淼却还是能清楚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并且哭声越来越大,让她心烦意乱的同时,也更加害怕。
“凯哥,有鬼,真的有鬼!”
苗淼抱着郑凯的手臂,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我真的听到有小孩子在哭,这不是我心理压力大出现的幻听,不是!”
她这一哭,妹妹也吓得身体颤抖,眼含泪水。
苗母虽然好一些,可脸色也早已经一片雪白,没有任何血色。
郑凯见状不禁万分后悔,早知道就该听岳母的给陆云打去电话。
就在这时,
四人便见一直在床上安静睡觉的婴儿忽然闭着眼发出了‘咯咯’的笑声,然后伸出两只白胖的小手要握住什么,仿佛半空中有人在逗她玩一般。
若在平时,看到这一幕,众人绝对会跟着孩子一起笑。
可在午夜凌晨的此刻,在这死寂的氛围中,孩子的笑声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众人惊恐看向不断发出笑声的婴儿,一时之间竟然谁也不敢靠近。
半晌,
苗淼终于反应过来,她用力挣脱妹妹,快速来到床边,将孩子抱在怀里不断摇晃着安慰:
“宝宝没事,宝宝没事,妈妈在,妈妈在…”
尽管她耳边依旧回荡着刺耳的婴儿哭声,她还是先安慰孩子,任凭两行清泪快速滑落。
看到这一幕,
郑凯更加后悔了,眼眶泛红,道:
“我这就给陆大师打电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把他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