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儿果然是个狠角色!
陈长帆在廊外听得是暗暗挑眉,厅内那中年男子却是冷哼了一声,“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总之我就一句话,那小风庄跟我们火掌门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旁人莫要插手!”
“可如果……我偏要插手呢?”金秋月似乎也是认真了起来,与那中年男子正锋相对,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你真要为那小白脸出头?”中年男子脸色逐渐阴沉。
“我说了,我是商人,我看重的是这一笔买卖,若是因为你们一个火掌门,搅黄了我这一笔买卖,那我可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与你说话了。”
“你在威胁我?”中年男人气极了,眼睛微眯,语气森寒。
“没错!而且我还要补充一点,我这笔买卖,与宁王有关。”
这句话,就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当那中年男子听到宁王的名号后,脸色顿时一变,旋即气势快速委顿了下去。
如果真的与宁王有关,那此事倒真的有些不好办了。
“我懒得与你这妇人说话,一会等陈长帆来了,我自然会与他理论一番。”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可语气上比起之前,多少还是弱了一些。
听到这里,陈长帆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哎呀呀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那个不成器的管家被狗咬了一口,这许多事务就落到了我这个庄主身上,这才耽搁了许久,怠慢了金老板。”
陈长帆暗戳戳地将沈万五中毒的事说成了被狗咬,而且还直接无视了那眼神阴翳的中年男子,直接将后者气得眼睛直冒火。
“陈庄主,难道就是这么目中无人的吗?”
见陈长帆还是不朝着自己这边看来,那中年男子终于是绷不住了,语气阴沉地开口说道。
陈长帆这才回过头来,故意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仿佛真的是才看见这人一般,假笑着说道:“呀,这儿还有个人呢?我还以为见鬼了呢,突然在我背后说话。”
噗嗤!
陈长帆这句话直接把金秋月逗笑了,反而是那中年男子,却是脸色直接涨成了猪肝色。
“陈长帆,你不要在这给我装疯卖傻?你以为这里是你那小风庄吗?这里可是清河郡!”
“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里好像是我的底盘吧,你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到底是谁在装疯卖傻?”
陈长帆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可声音隐隐带来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中年男子怒了,直接拍案而起,“陈长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杀了我家少门主,这笔账必须清算!我家门主今日派我前来,就是要你血债血……”
刷!
陈长帆直接抄起一旁的花瓶,狠狠敲在了中年男子头上。
陈长帆手中的青花瓷瓶应声而碎,碎片如刀锋般划过中年男子的颧骨。
中年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呆若木鸡,整个人愣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反倒是一旁的金秋月,只是眼睫轻轻颤了颤,连一道轻呼声都没发出。
鲜血顺着中年男子那张阴鸷的脸蜿蜒而下,在红衣上洇出暗色血痕。中年男子的愤怒终于是在此时回归。
\"你找……\"中年男子刚要暴起,瞳孔却骤然收缩。
陈长帆指尖捏着一片碎瓷,正抵在他咽喉三寸处。碎瓷边缘泛起诡异的幽绿光焰,在其咽喉间明灭不定,散发迫人的气息。
“看来我有必要给你纠正一下事实,事实就是,我的管家不小心被狗咬了,我派出几人把狗打死了,就是这么简单。”
中年男子脸色急剧变幻,这陈长帆还真的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当街杀人,那一日在街上动静闹得那么大,他居然就轻描淡写地说成是打狗?
他心中恼怒,可又不敢发作,因为陈长帆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如坠冰窟。
“如果你是奉那什么狗屁门主之命,前来与我谈判什么,我劝你还是直接闭嘴,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再杀一条狗。”
中年男子完全可以确信,这陈长帆绝对可以说到做到。
因为他感觉这人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毕竟从情理上来说,自家少门主被杀,无论如何陈长帆这边也是要赔偿的。
可对方居然如此强势,显然是根本就没打算给自家门派留面子。
如此一来,谈判确实是没有任何必要了。
“三息之内,立刻滚出这里。”
陈长帆的声音比脖子上的碎瓷片还要冷,\"回去告诉你主人,养狗就要拴好绳子,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再打杀几条疯狗。\"
中年男子连连点头,捂着裤裆就跑了出去。
他强撑着跑远了,终于是没尿在这厅里。
看着那人狼狈的背影,陈长帆心底止不住冷笑。
现在看来这火掌门也并没有多强。
虽然表面上看清,火掌门有六阶高手坐镇,其中也不乏四阶五阶武夫,可战力只是综合实力的一方面,战力强并不代表综合实力也强。
据他所知,火掌门经营不善,内部斗争频频,综合实力比起来,还真的是不如自己的小风庄。
就好比历史上的一些国家,全民皆兵,武力值可以说爆表,可经济烂得一塌糊涂,或者政权乱成一锅粥。
如果真打起仗来,还真不一定能干的过一些小国家。
可笑的是,这火掌门居然还想着要跟自己谈判。
殊不知,所谓的谈判,需要建立在双方实力旗鼓相当的前提下。
否则的话,谁的拳头硬,谁就拥有话语权。
希望那所谓的门主是个聪明人,可以知难而退,否则他不介意在腾出手来的时候,将十大变成九大。
一旁的金秋月眸光微闪,她想到过陈长帆可以将这人打算走,可没想到对方是如此的强势,如此的干脆利落,简直就是将火掌门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陈庄主好生霸气,方才那一下,真是把奴家吓了一跳呢。”
金秋月故意露出一副收受了惊吓的表情,手掌搭在那过分丰满的胸脯上,不断起伏着。
这幅光景,若是被寻常男人看到了,定是要移不开眼睛,可陈长帆却是仿佛未觉一般,呵呵一笑,“金老板是在永州见识过大风大浪,我们这点小打小闹,在金老板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陈庄主的消息倒是灵通,此番我登门拜访,就是为的那永州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