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鸢见皇太后竟然认识自己,内心有些惊讶。
自己的田螺产业竟然也引起了皇太后的注意,这令她有些不可思议。
“是,皇太后。”
顾清鸢又谦卑地行了个礼,然后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正微笑看着她的江景珩。
站在她旁边的江景珩早就看出了她的紧张,只能用眼神鼓励着她。不管是谁包括他都很理解顾清鸢第一次见皇太后那慌张的神情。
多年前他带领几万士兵打了胜仗后被皇太后接见时,那时意气风发威震四方的他初见时心里也慌得很。
皇太后见她与死去的金蝶也像了,那一颦一笑与金蝶简直如出一辙。
这顾清鸢就像是第二个金碟,一时之间太后恍了神。
她看顾清鸢的表情很是复杂,有难掩的悲伤,有难以言喻的恐惧。
就快被安排到门口的顾南枝见到顾清鸢又成功引起了皇太后的注意,自己那嫉妒的心表露无疑。
上不了台面的她早已经做足了准备,想要在皇太后的面前露一手表演个舞蹈为之庆生。
她深知自己在这场豪门盛宴当中想要出头引起皇太后的注意只能用这拙劣的演技铤而走险。
这是个什么社会,巴结权贵不仅要费尽心机,有时候不成还会被奚落嘲讽甚至严刑拷打。
众人见这个顾清鸢又成功获得了皇太后的青睐,羡慕嫉妒恨各种复杂的情绪都表露无疑。
“太后,嫔妾为琉璃阁的顾常在,为您准备了祝寿舞,望太后您日月昌明,松鹤无疆。”
顾南枝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想要为之一舞。
皇太后见她打断了她与顾清鸢的谈话,犀利的眼神顿时朝向她无情地射了过去。
顾南枝见太后阴沉着脸知晓自己太过心急了,于是急忙低下头行礼后退了下去。
这些群臣和妃嫔们见状无不掩嘴嘲笑。
“民女顾清鸢多亏皇上皇恩浩荡,能为红螺镇的百姓找到一个致富的路子,令百姓从水灾的阴影中重生小女感激不尽。”
顾清鸢急忙提高嗓音引起太后的注意。
皇太后见金蝶唯一的女儿不仅长大成人,还出落得如此的标致内心稍稍安慰了不少。
“你的父亲顾成山如今健在啊?”
皇太后的话令顾清鸢内心一惊,怎么太后对自己的家庭背景如此的清楚呢?这其中的缘由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回太后,父亲如今暂住在江府上,日后小女也希望他能在此颐养天年。无奈自从娘亲离开后,父亲无奈又纳妾,谁知这妾室把我逼嫁到江府后又强行霸占了家里的财产,卖房卖地又把父亲赶了出来。”
顾清鸢借机把对苏姨娘和顾南枝的不满都告知了皇太后。
如今这样的场合把这两人的罪状昭告天下弄得人尽皆知的话再适合不过了。
果不其然,她刚刚说完这些话,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在门口角落里的尴尬无比的顾南枝。
宫内的人早就耳闻顾常在与她的姐姐顾清鸢势不两立,如今经过她亲口所说不管那顾常怎么遮掩怎么掩藏都得到了证实。
顾南枝见她竟然敢当着皇太后、皇上和这些群臣的面前把她那遮羞布扯了下来,顿时羞愧难当气得浑身颤栗。
此刻的她恨不得走上前去撕烂顾清鸢的脸。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她竟然把自己那含辛茹苦装出来的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人设撕个粉碎。
她精心准备的贺寿礼舞蹈也轻易地因为她而被嫌弃了。
顾南枝那猩红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一般,只不过碍于这种重大的场合憋得她是相当的难受。
“回,太后,事实并不如清鸢姐姐说的这般。”顾南枝赶紧凑了上去打断了她的话。
皇太后听到顾清鸢的话,内心五味杂陈。
对于顾成山她打心眼里看不上的,不过碍于他是金蝶的夫君,顾清鸢的亲爹她才没有说出那些嘲讽的话。
在她的心里,那顾成山就是个烂墙头草,人不仅长得畏畏缩缩,办出来的事也没有大将之风,那鼠目寸光的眼界到现在想起来都让她嫌弃不已。
与他的父亲顾震云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他们顾家祖上往上翻十八代也就顾成山的父亲顾震云最为得到皇太后的赞赏,在她的扶持下最为出息成了大商的礼部侍郎。
之后顾府的后代就像扶不起的阿斗,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未能再有顾震云那般的荣耀。
话说回来金蝶嫁给这种烂绝户与坐在旁边的大儿子宗政帝有脱不开的关系。
皇太后想到这里斜着眼瞥了一眼正陷入沉思的商帝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够了,够了,你这般上不了台面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皇太后见顾南枝叽叽喳喳辩解个不停,头痛的皱眉扶了扶前额。
但是不识趣的顾南枝并未有停下来的迹象。
宗政帝见此聒噪的顾常在,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暗暗后悔将她封为常在住在那琉璃阁了。
自从她搬到那里后,他就很少去翻皇后的牌子了。
因为在那之后,只要他出现在皇后那里,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能见她冒出来挡住自己的去路搔首弄姿,哪怕是在冰天雪地的御花园,她也会东施效颦地模仿其它的妃子般在冰封的河面上穿着所谓的冰刀舞蹈。
别的妃子是翩翩起舞舞之,她是东倒西歪倒之。
皱着眉头的皇太后发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给我拖出去。”
众人见皇太后在这个特殊的场合竟然怒气冲冲顿时吓得鸦雀无声。
此时的山河殿安静的吊根针都能听得见。
顾清鸢见自己来到这里赴宴惹到皇太后不悦,自己的内疚感瞬间袭来,她紧紧咬着嘴唇未发现任何声音。
此时的顾南枝听到这话吓得花容失色,瞬间瘫坐在地上。
“皇,皇太后,嫔妾错了。”她疯狂地磕着头求饶着。
此时的商帝像是终于出了口恶气一般,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嘲笑。
他表面不动声色,身体却悄悄地倒向皇太后,“母后,您为儿臣排忧解难了。”
皇太后听后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能为自己的儿子解忧作为母亲她还是很欣慰的。
“拖出去赐一丈红。”
皇太后依旧面不改色地吼了出来,“在这种场合竟然敢抢哀家的话。”
顾南枝听后吓傻了,她的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差点流出鼻涕泡。
“太后饶命啊,饶命啊。”
“嫔妾不敢了,太后,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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