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西门庆结了帐,兄弟们各自散去。
西门庆回到家,一头钻进书房接着看书,看到《伤寒杂病论》,不禁想到花子虚那虚弱的样子,再联想到吃饭时说起胡僧的春药,花子虚那局促不安的样子。
难道花子虚在吃胡僧的药?西门庆越想越觉得可能。
花子虚自从练功伤了心脉,男人功能也受到了损伤,与老婆李瓶儿关系不和谐,西门庆心知肚明。
这天竺阿三到底什么来路,大老远从西域天竺跑到这小小的阳谷县,难道就是为了卖点男人吃的药丸赚点小钱?不可能,一定另有目的,看来阳谷县最近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西门庆思来想去,也无心看书了,既然李娇儿佳人有约,那还不屁颠屁颠赶紧滚过去,还要等待何时。
正当西门庆与李娇儿在一起颠鸾倒凤之时,阳谷县城外永福寺一间屋内。
一个长相猥琐的胡僧正在咯咯低声狂笑,笑罢说道:“你们三兄弟,啰哩啰嗦,我直接把花子虚杀掉,待我用特殊手法对付李瓶儿,趁她迷糊之时,问她什么她都得乖乖说出来,咯咯咯~,这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真是个妙人,让人一见着迷啊,咯咯咯…。”
这胡僧中原话说的相当不错。
花子光看着这个胡僧心中一阵恶寒,心想,这西域人长的死丑八怪,头顶光秃秃无毛,围着脑袋一圈卷毛红发,大脑袋,深眼窝,小眼睛,蛤蟆嘴,脸色跟猪肝一样,脖子细长无比,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花子光怒道:“我们花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
大哥花子由一挥手制止了刚想说话的花子华,说道:“大师,我们杀死花子虚后会即刻离开,十五天以后,我们三兄弟再返回阳谷县,以花家子弟的名义,正大光明的继承花家财产,而在这十五天之内,李瓶儿就是大师你的了。”
这胡僧一脸猥琐奸笑: “咯咯~,放心,我会让这个小娘子对我欲罢不能,言听计从的,咯咯~!”
花子由待胡僧笑罢,问道:“大师,你的药什么时候起作用?”
胡僧自信说道:“我的药没有男人可以抗拒的,只要吃了第一颗,尝到甜头,就不会停下来,只要三十颗吃完,花子虚就和死人无异了,谁来了也救不了他的,已经十多天过去了,你们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
西门庆与吴月娘吃罢早饭,丫鬟小玉来报,说傅主管在前厅等候老爷。
这傅主管名字叫傅铭,掌管着西门庆家的生药铺生意,生意上精明能干,为人很是实诚。
傅主管正坐在前厅,见到西门庆来了,赶紧起身向西门庆施礼说道:“见过老爷。”
西门庆走上前去,一把扶住傅铭手臂,说道:“傅二叔不必客气,快请坐。”
这傅铭在家排行老二,在西门庆父亲还在世时,就在西门庆家做工,所以西门庆叫一声傅二叔也不为过。
傅铭并未落座,赶紧从身后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说道:“这是王铁匠让我拿给老爷的,我怕耽搁了老爷的事情,就一早拿过来了。”
西门庆看到盒子心中大喜,这是自己半个多月前,让阳谷县最好的铁匠王铁匠打造的兵器,没想到王铁匠让傅铭拿了过来。
长方形盒子贴着封条,西门庆很满意,王铁匠的规矩,特殊的东西,只有王铁匠和买主知道是什么。
这王铁匠与傅铭是老相邻,彼此关系还很好,所以,王铁匠放心的把东西交给了傅铭。
傅铭把东西送到,就要告辞,西门庆说道:“傅二叔在我西门家多少年了?”
傅铭想了想说道:“应该有十三年了吧。”
“月例多少?”
“每月二两银子。”
西门庆一阵感慨,胡僧的一颗春药都要五两银子了,西门庆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可够抠门的,对这个忠心耿耿,跟了你西门家十几年的伙计才给二两银子。
“从这个月开始,傅二叔每个月五两银子。”
傅铭懵了,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对下人伙计抠抠搜搜的西门大官人,今天怎么如此大方,难道传言是真的,西门大官人被雷劈过,以至于性情大变,对,一定是这样。
傅铭愣了半天,缓过神来,心中大喜,对西门庆千恩万谢,说一定不负西门大官人所托,会把生药铺的生意做好,让西门大官人放心。
……
花子虚看着眼前的药丸,想着西门庆说的话,这胡僧不是求财,难道真有什么目的,要对我不利,不能吧,自己与胡僧无冤无仇,即使胡僧有目的,也不可能是针对我的吧,难道这药有问题?
花子虚细细回想自己买药的过程。
那天自己在李家妓院喝花酒,碰巧有人说起这个胡僧,并且李家和这个胡僧有来往。
李家老鸨免费给有钱的熟客赠药,自己也获赠一颗。
当晚,用烈酒服用后,果然有奇效,让自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作为男人的快乐和征服感。
后来自己花重金买了三十颗……。
花子虚看着眼前的十二颗药丸,想着这十几天,自己几乎每天都流连青楼,恣意妄为,再默运体内真气,除了身体发虚,头脑发晕之外,没有中毒的症状啊。
花子虚左思右想,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纵欲过度,但为了保险起见,这两天暂时不能吃了。
就如西门庆说的,修身养性,保养一下身体吧,不过想想那种纵横驰骋的狂野感觉,真让人欲罢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