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志走了之后,姜青艳每天都在担心,不知道他安全到达没有,会不会通过考核,部队的生活怎么样。
每天小鱼和石头放学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有回信么?
陆老婆子虽说想通了,可心里的担忧更深了。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操心的太多也是徒增烦恼,日子还是要向前看的。
这边陆志上了火车后,还发生一个小插曲。
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却看见被人占了。
陆志过去和这位大娘说这是他的位置,可这位大娘却说她年纪大了,不方便挪动,万一出点挪动什么事呢,让陆志让着她点。
还将自己的座位号告诉陆志,要是普通的换位置也就算了。
可这位厚脸皮的老人家,拿着自己的硬座和陆志的卧铺换。
陆志可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行,大娘,你要和我换座的,还需要给我23块6毛钱。”
大娘一听就炸毛了:“什么?什么?还跟我要钱,凭什么?”
陆志也不恼怒,:“是大娘你说要和我换座位,你的是硬座,我的是软卧,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我也同意了,既然这样票的差价的补给我。”
边上的人一听也纷纷觉得是这个理,而且这个小伙子人多好。
同车厢的另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一个中年男人开口:“这位大娘,人家小兄弟说的没错,软卧比硬座的确贵23块6毛钱,而且软卧有时候高价都买不到,这位兄弟人挺好心的。”
“是啊,大娘你把钱给了人家,你就可以在这里了。”路过的一个人羡慕的和那位大娘说。
听着众人都帮着陆志,这位大娘非但没觉得不好意思,还更加猖狂起来:“哎呦,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老人,还跟我要那么多钱,没天理,天呐!”
一边说一边拍着腿哭诉。
刚才外面帮腔的那个路人一看这种情况立马端着刚打的热水走了,这老太婆一看就是想白嫖,而且这么无赖,他可不想沾染上。
同车厢的中年男人还劝了两句,可没有效果。
陆志看了大约五分钟后,扭头离开。
那位大娘还以为陆志怕了,等陆志一离开,大娘立马变脸,笑嘻嘻的吃着口袋里的瓜子。
一边吃一边念叨着:“哼,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那位中年男人简直叹为观止,说了句:“有辱斯文。”
大娘:“...”斯文也跟我不搭边啊。
过了三分钟左右,陆志带着车厢乘务员过来了。
车厢乘务员每天见这种人见多了,而且这个大娘就是个钉子户,隔段时间就要来往一趟蓉城,每次都只买个硬座,上车后就占着软卧,没人也随她去了。
可有人的时候,和对方发生冲突,败阵的总是对方。
这大娘就有点有恃无恐了,而且她每次都是挑那些年轻人下手。
年轻人脸皮薄,她嚷嚷几句,在撒泼打滚也就离开了。
有的人聪明去找乘务员,乘务员就帮忙了。
有的人不找,乘务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毕竟这年头谁也不想惹麻烦。
因此,当乘务员一来,那位大娘就立马变了脸色,心里暗自唾骂陆志,今天遇见了狠角色。
“大娘,您的座位不在这里吧,是找不到座位号么?我帮您吧。”乘务员过来也没有出口质疑,温温柔柔的就解决了此事。
大娘脸色涨红,小声嘟囔着:“昂,是。”
然后乘务员就带着这位大娘去后面的车厢了。
中年男人给陆志竖了个大拇指,“还是年轻人机智啊!”
陆志将东西放在座位上,扭头对中年男人道谢,感谢他刚才的仗义执言。
“不用谢,不用谢,这事情本来就是她的不对。”中年男人连忙摆手。
俩方交谈下,陆志得知,这位中年男人叫李成,在蓉城的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这次是回家探亲,家里老母亲和老父亲都在阳城,隔段时间就的额跑一趟。
李成问陆志去蓉城干嘛,陆志只说去探亲,别的没有多说。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陆志深知这个道理。
有时候亲人之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呢!
因为信实在是太慢,陆志在走的时候就给李振国拍了电报,说清楚哪天去。
陆志下火车后,远远的就看见李振国,比之前面容苍老了许多,可身体看上去还是那么壮硕。
”李叔。”陆志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落到了实处,自从他娘答应他从军开始一直到现在之前,他的心都有点飘,他怕这是梦。
现在李振国的手重重的拍在陆志肩膀上,“好小子,终于等到你了,走,上车。”
军用吉普车行驶在乡间泥泞不堪的小路上。
越走越偏,越走越荒凉,这时候李振国突然问了一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忍受这种环境,你做好准备了么?”
陆志看向李振国,郑重的回复到 :“李叔,我三年前就准备好了。”
李振国点点头。
四季更迭,很快又到了夏天。
在五月初的时候,陆家收到了陆志的来信,信上写着他通过了考核,留在了部队。
由于他考核优秀,被选中了猎豹突击队,在多余的也不能和她们多说,只说自己一切安好。
陆志还在信中交代,如果他回信慢的话,就说明他在出任务,让他们不必着急。
“好好好,娘就知道他一直都很优秀。”陆老婆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姜青艳等人也在陆志高兴着。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上工,晚上吃过晚饭就开始各自看书。
他们也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奋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