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榆曾听谢时晏说过,北境各个州的刺史主管军事,因此多数还是先帝那个时候选的人,皇帝也一直没有动过这些人,而各州的知府多数是皇帝亲自挑的人。
因此林思榆在青州城对刺史一向留有余地,甚至当初听说朱玉秋准备让人给曲清苑下药,还特地让刘从平偷偷送了封信到曲清苑院子里,提醒她。
可如今看来,这位曲大小姐和朱玉秋也是半斤八两,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想着自己该怎么样处理这个女人,贺凡忍不住跳了出来。
“你放肆。”贺凡打人可以,骂人真不行。
“哈哈哈”几个婆子和护卫都笑了起来,“这是谁呀,莫不是这位贱人的奸夫,听人说,就没人见过这贱人的夫君,怕是死了吧?
还有人说这位贱人的私宅里住着不少男人。”
贺凡气得满脸通红,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刘从平人未到,剑已到,一道亮光飞过,刚才说这话的婆子已身首异处。
鲜血溅了曲清苑一身。
“啊!杀人啦!你,快去叫父亲派人过来,把他们全抓起来,不,全杀了。”曲清苑吓得鬼叫狼嚎地往几个婆子后面躲。
林思榆知道今日这事没法善了,幸好谢时晏就快来了,否则他们在青州地界待不下去了,但现在外面都是流民,往哪儿去呢。
“对不起,怪我冲动,是属下误了主子的事。”刘从平自责地说。
林思榆摆摆手,“不怪你,我早就想杀他们了,只不过杀人有明着杀,也有暗着杀,明着杀痛快是痛快,但麻烦事多,尤其这人还是青州刺史府的。”
刘从平这才松了口气,“属下以后做事前三思而后行,听主子的。”
林思榆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知道青州城这两位主官都不是什么好官,能把自己的女儿教成这样蛮不讲理,随意欺负践踏百姓的,她可不相信刺史大人是个什么好东西。
“杀便杀了,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忍气吞声也换不来安静的生活,那便反抗,总要选一种方式活下去。”
贺凡若有所思地说:“只不过现在比较麻烦,走又走不了,等刺史府调兵过来,我们恐怕更被动。”
他的话音刚落,几百个刺史府亲兵已将他们所有人围住。
“给我杀光他们,哦,那个女人给我留着,我要将她当众剥光了,然后五马分尸。”她的话刚说完,那些人便围了上来。
“曲小姐,好威风。”一个矜贵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便有很多官兵冲了上来,把刺史府的所有的武器都收缴了。
“你是谁!敢动本小姐的人。”曲清苑心里有些慌,她总觉得有些不正常。
青州城内除了刺史手中的军队,不该有其他军队,就连朱大人,也只有衙门里的官差,并没有军队。
“孤很想知道,曲小姐如果在城门上被剥光,然后五马分尸会是什么滋味,曲小姐要不要试试。”谢时晏站在林思榆的旁边,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心头的那块大石才真正放下了。
“你,你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女是曲清苑啊!先帝曾将臣女许给太子殿下为妾,这个贱人,她当众杀我的人,而且还和这两个奸夫欺负苑儿,太子殿下,你可要为臣女做主啊!”
曲清苑哭着就往太子身边扑来,刘从平持剑就要砍,谢时晏推开他,然后一脚将曲清苑踹到几丈外。
“暂且留她一条命。”谢时晏冷冷地说。
“小姐。”几位嬷嬷冲过去扶起了曲清苑。
“殿下,为什么?为什么护着那个女人?”
林思榆简直不能理解曲清苑的脑回路,第一次见曲清苑时,总觉得曲清苑要比朱玉秋要更像大家闺秀,果然恋爱脑的世界她不懂。
谢时晏拉起林思榆的手,冷眼看着刚被扶起来的曲清苑,薄唇轻启:“因为她是孤的太子妃,孤唯一的女人。”
林思榆有些意外谢时晏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唯一的女人。
她和谢时晏二人是个什么情况,只有她知道,但这种秀恩爱的感觉还挺好。
于是她配合谢时晏说道:“太子殿下便是本夫人的夫君,曲小姐刚才说什么,本太子妃的夫君死了?殿下,曲小姐说你死了,你看怎么处理?”
“贺凡,掌嘴三十。”
“遵命!”贺凡早就想打这个女人了,太子殿下刚说完,他人已到了曲清苑身边。
“殿下,三十多不对称。”
“那便打四十下,一边二十。”
“是,殿下,太子妃。”贺凡亲自脱下自己穿得发臭的鞋子,朝着曲清苑就打了起来。
几个嬷嬷想拦着,被刘从平一亮剑,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