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眼里的惊讶敛去,换回温和的神色,:“小歌儿还真的吃完就不认人,刚还夸我的手艺来着,现在就对我挥刀相向,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啊,”
颜寒歌理会他这哀伤的控诉,握着镰刀,再次闪现至脑子前,一刀再次落下,
这一刀,直接使用上全身的力气,
砰!
颜寒歌面无表情地觑了一眼原本凹凸进去的地面,随着她举起镰刀,又重新恢复如初的地方,
地面已经没有了白衣男子的头颅,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对方的身体快她一步,将头颅抱走了,
颜寒歌默了一秒,甩了甩镰刀,
白衣男子双手抱着他的头颅,脸上的面具还是被凌厉的刀芒给斩成两半,露出一张温和儒雅的俊脸,
“白司夜?”颜寒歌望着这张熟悉的脸,精准叫出对方的名字,
白司夜,是全球武者大赛选拔赛时,在樱花庄园见到的那个白家少爷,
那个以人为实验,培育出人身蛇头怪物的变态,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这具身体的原身确实叫这个名字,没想到小歌儿竟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你夺了他的舍,是吗?尽生?”颜寒歌接着问,
白衣男子,也就是尽生,脑袋轻轻摇了摇:“怎么会,你是知道的,我从不乱杀无辜,”
“呵,”颜寒歌闻言冷笑一声,没接茬,
说的好像刚刚杀的那两个穿红袍的家伙不是他一样
“小歌儿,你对我误会太深了,我与他是交易的关系,我帮他完成心愿,他则是自愿将身体献祭给我,我们这属于自愿合作的关系,”尽生叹气,将脑袋举起,然后往脖子上安装,
左右扭了扭,在一声“咔咔”声中,将脖子重新安了回去,
“只敢藏头藏尾的鼠辈!”颜寒歌冷冷吐出这一句,再次挥着镰刀欺身而上
被骂作鼠辈,尽生也不生气,甚至身子也没以移动一分,只是轻抬起一只手,用两根指头直接将凶狠凌厉的刀刃捏住,
而镰刀堪堪止脖子一拳之距,便再也无法前进一分,更无法退一分,
颜寒歌尝试了一番,直到无用,直接放弃了手中的武器,后退的刹那,自纳戒中掏出一把长弓,
拉弦,箭形,射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箭矢如黑夜里的流行,闪烁中带着寒芒,撕裂空间的壁垒,发出一阵阵破折嘶鸣声,
一箭如同索命的恶鬼,箭箭凶狠致命,
尽生叹了口气,身形不断切换,轻松躲开这些霸道且凶险的箭矢,
颜寒歌眸光微凝,将弓弦再次拉开,冷静对准“靶子”,
不过,在她准备就绪时,“靶子”在她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颜寒歌怔了一秒,但很快反应过来,转身,箭弦松开,射出,
尽生偏了一下头,与箭矢插肩而过,轻轻一笑,
在她后退的前一秒,捏住她的手腕,没有给她再次拉弦的机会,一拉一侧下,将人禁锢在怀中,
尽生凑进她耳畔,低低呢喃了一句,
颜寒歌闻言抬起的手肘顿时愣在原地,瞳孔放大,随即一双幽深的冷眸里布满滔天愤怒,胸口剧烈起伏,
“你找死!”颜寒歌暴怒,整个人如同一头野兽一般,逮着他疯狂输出,招招致命,狠辣,
尽生都一一躲开,然后一指点在她的眉心处,温和道:“你该回去了,不然,以你现在的实力,身体会吃不消,”
“小歌儿,我本还不想那么快与你相见,之前再岩洞里就差一点被你发现,没成想,兜兜转转,你还是自己找上门了,”
“你不该这个时候来找我的,”尽生心生起一抹怜惜,叹了口气,:“也罢,或许这就是你我的缘分,既如此,我好心提醒你一下,现在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你最好加紧时间成长起来,不然,我想你应该不会想再看到那个结局,”
“还有华夏的诸神,它们再不重归神位,那么它们和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尽生一双好似能包容世间万物的眼眸静静凝望着她的双眸,未尽之言里,隐隐带着一丝怜悯,
“啊,我一定会杀了你!”颜寒歌猛地睁开双眸,怒吼一声,
一双眸子布满血丝,愤怒正在侵蚀着她的理智,
“噗,”一口鲜血也随之喷出,颜寒歌脸色更是如纸一样惨白,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身形踉跄着往身后倒退了几步,半跪在地,
“啊!”伊耶那岐神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体被一团幽白的火光吞噬着,
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化为了灰烟,死无全身,消失的前一秒,他眼里还带着深深的恐惧而难以置信,
致死,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位大人要杀了他!
颜寒歌望着逐渐消失的幽白火光,眼里冷地可以粹出冰渣,
她知道,伊耶那岐神死了,
尽生杀了他,
她很清楚,他为什么杀了对方,
他是在告诉她,他现在不想再见到她!
颜寒歌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握着弯刀的手掌,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中,鲜血自掌心顺着手腕流下,
一些滴落在地,彼岸花徐徐绽放,将鲜血吸食殆尽,一些滴落在弯刀上,被弯刀所吸入刀中,
以她为中心,彼岸花一寸一寸朝四面八方绽放,被鲜血滋润的它,绽放地比往常还要来的娇艳,
眨眼的功夫,整个洞府被彼岸花完完全全占满,
彼岸花渗透入一个个石头缝隙里,逐渐蔓延在整个活火山里,
一寸一寸,侵占,吞噬,凡是被它覆盖的东西,要么化为了一具枯骨,要么化为了一粒尘埃,
遇上的诡异,更是直接绞杀,
骷髅骨架发现绽放地妖艳至极的彼岸花,长长的辫子直接炸了,没忍住嗷叫出声:嗷嗷嗷嗷,它来了,它来了,快跑!
后诗诗顺着它的视线望去,看到熟悉的花,一时有些不解,骨架老乡子那么紧张干嘛,那不是它主人使用的招术吗?
不过,下一秒,她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