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堪堪停下的背影,颜寒歌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不过,她没有立即现身,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白衣女子紧绷着身体,眼神警惕地看着将她拦截住的四人,
为首的的男人,从左眼角上到鼻梁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
刀疤男看着她的眼神凶狠且带着烦躁,用岛国语骂道:“八嘎,贱人,逃,老子让你逃,逃啊,有种给老子我逃啊,”
白衣女子脸色铁青,冷声道:“我家族的人很快会找过来,他们不会放过你!”
刀疤男嗤笑:“救你,他们要是能平安进入我们伟大的岛国境地,老子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白衣女子听到他这嚣张的话,脸色变得愈发地难看,她的视线从四人脸上划过,又回头看了一眼在冒着热气的恐怖岩浆,
收回视线时,余光还是悄然瞥了一眼一旁躲着的颜寒歌,
颜寒歌本来垂眼在注视着下方翻滚的岩浆,察觉到她投来的视线,再抬眸时,恰好看到对方坚定且视死如归的神色,
刀疤男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女人确实长得好看,要不然,那位大人也不会亲自开口要她,
虽然这人的身份棘手了点,但只要进了这里,再棘手,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
想到那位大人对她的喜爱程度,他将心底的暴戾悄悄隐去,循循善诱道:“你能被那位大人看上,你应该感到荣幸,只要你将那位大人服侍地舒舒服服的,之后就算你要上天,那位大人都会将你送上去,”
“所以,你最好乖乖跟我走,否则,哼!”
“呸,”白衣女子一口水吐了出去,眼神冰冷:“我就是死,也不会委身那种神不神,诡不诡的狗东西,”
刀疤男听着这一声骂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道:“既然好声好气劝你,你不要,那也没必要对你客气,都给我上,之前说的话,还算数,谁先抓到她,大人之后就归他,”
身旁三人得到肯定的命令,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茫,淫秽的视线在对方身上来回扫视着,
白衣女子抿了下唇,脸上闪过一抹屈辱的怒火,这些垃圾看向她的目光,就好像她浑身赤裸一样,令她一阵反胃,
颜寒歌听着洞口内传来的打斗声,松开了抓住一旁的藤条,彼岸花刹那在她脚下绽放,并沿着白皙的脚腕缠绕上她的手腕,
从声音上来判断,那个白衣女子很明显处于下风,可即便对方没有丝毫暴露她存在的意思,颜寒歌依旧矗立在原地,没出声,也没出手,只是静静地听着,
白衣女子再次被逼到洞口边缘,脚上踩在边缘处,一些松动的细碎石块坠落岩浆上,瞬间被淹没,
她一只手拉住一条藤条,勉强稳住身形,才没有跌落岩浆,
刀疤男一脚踹向那个差点将她踹入岩浆的手下,怒骂道:“八嘎,老子是让你们抓住她,没人让你们杀了她,她要是死了,你就给老子切腹赎罪,”
白衣女子这次所站的位置很边缘,所以,只要她歪一下脑袋,就能看到直直矗立在一旁的颜寒歌,以及她脚下和身上出现的妖艳似火的花朵,
但,她没有,因为,刀疤男凌厉警惕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但凡她偏了一下头,她知道以刀疤男的警惕性,肯定会有所猜测,
她很想就这样跳下去,一死百了,可她也很清楚,一旦她跳了,刀疤男肯定会确认一番,到时,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很大可能就逃不了,
白衣女子眼里有纠结,有痛苦,随后颓丧地跌坐在地,苦涩地小声呢喃:“哥哥,对不起,都是诗诗的错,诗诗不该不听你的话,非要任性,或许这就是我的报应,”
她的声音很轻,轻地近乎呢喃,但以颜寒歌的实力,这声音依旧跟正常的声音别无二致,
不过听到她这熟悉的语言,熟悉的口音,颜寒歌神色动了动,
白衣女子抬眸,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我跟你们回去!”
刀疤男暗自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怕这个娘们想不开,直接跳下岩浆,她死了就死了,可他就没法向那位大人交代了,
到时他就算不死,也要被扒下一层皮,
只是为了防止她只是假意投降,刀疤男警惕地看着她,沉声道:“你自己走过来!”
白衣女子嘲讽一笑,但还是听话地从地上站起,抬脚就要朝他们走去,只是刚迈出一步,
她发现,肩膀上一沉,垂眉的刹那,一只白皙修长纤细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条做工精致的手链,食指戴着的戒指与手链是相联的,
白衣女子先是一愣,下意识歪了一下头,随后瞳孔蓦然放大,嘴唇微颤,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卡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刀疤男明显也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眯,这一秒,他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从刚刚那娘们的表现,她明显担忧多余惊讶,
也就是说,她明显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红衣少女就躲在岩壁旁,
难怪,她怎么忽然就妥协了,
只是她大概也没想到,在她妥协之后,这个红衣少女竟然自己跳出来,
“哈哈哈哈,”想通了这一点,刀疤男大笑一声,又是一个颜值不输于以往任何一个女子,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想到他将这个少女献上去之后所获得的奖励,他就激动地忍不住笑出声,
白衣女人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将人挡在身后,想要骂她为什么跳出来,可这话也不知怎么的,转到了喉咙,又换了另外的话:“我先拦住他们,你快走!”
脱口而出的正是华夏语,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说的是华夏语,
“哈哈哈,逃,你想她逃哪里去,既然还有主动送上门的,果真的天助我也,”刀疤男神色癫狂且炽热地看着她们两人,
已经是他们鱼板上的肉,可是想走就能走的,简直愚蠢的有些可爱,
白衣女人见身旁的少女依旧纹丝未动,不免急得额头冒汗,着急催促,
颜寒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没动,而是看向刀疤男,问道:“你对这里是不是很熟?”
见对方似乎听不懂华夏语,又用国际语言重复了一遍,
白衣女人听到华夏语,一时又怔在了原地,
她也是华夏人?
刀疤男会国际语,所以这次听懂了,摸了摸他脸上的疤痕,舔了一下嘴唇,用国际语言回道:“原来是华夏人,虽然华夏很弱,但华夏的山水是真的养人,不然也不能将两位养地如此水灵,”
“你刚刚问我对这里是不是很熟,熟,当然熟,可以说,我来这里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呵呵,”
“那你知道一种叫“白莲”的灵药长在哪里吗?”颜寒歌说到这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你可能不知道白莲长什么样,其实也很好辨认,就是一朵纯白的,长得像莲花的白莲,不过莲花芯却是粉白色,你知道在哪吗?”
刀疤男与对方的幽深平静的眼眸对视上,也不知是怎么的,心里没由来得一慌,也没了刚刚的好脾气,不耐烦地骂道:“八嘎,老子知道你奶奶个锤,乖乖跟老子走,”
“不知道啊!”颜寒歌点头,幽幽道:“那你们就没啥用处了!”
刀疤男皱眉,也懒得跟她废话,想着直接动手,只是还不待他有所行动,忽然感到喉咙传来一阵腥甜,鲜血从嘴里吐出,
胸口处更是传来一阵剧痛,他缓缓垂下头,在他的胸口看到一条藤刺,在茎刺尖端绽放着一朵妖艳似火的花朵,
在他望向它的时,那朵也动了动,正面对上他,花朵娇艳地异常夺目,这让他有一种,它似乎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直到最后一丝生机消失,刀疤男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睁着惊恐的眼珠子跪倒在地,
原本强健的身躯,瞬间变成一具干尸,
另外三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衣女人看着这一幕,眼珠子瞪得老大,嘴里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