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脚下染血的绣花鞋燃烧殆尽,颜寒歌才满意地收脚,
“哎,杀你我也是迫不得你,你看,你魂飞魄散了,我耳根子就清净了,而且吧……你的尖叫引来的很多很多、有趣的家伙,这让我很苦恼耶,嘻嘻!”
颜寒歌歪了歪脑袋,幽深的眼眸亮晶晶地望向某个方向,于墙上一只折叠扭曲在一起的双胞胎诡,轻舔了一下略显干涩的唇角,勾唇一笑:“你们、好呀!”
话落,一把晶莹剔透的弯刀出现在她掌心,身形在原地摇晃了一下,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
扭曲在一起的双胞胎诡:???
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张诡异冷森的娇妹脸庞,双胞胎诡懵逼了,
哎哎哎,等等,我们兄妹就纯属……路过……啊!
啊!
颜寒歌一刀横斩而出,道光寒芒,刀落人也一同越过,朝着下一个角落奔疾而去,
其它兴奋的诡异:???
另一边,现实世界,
解忧杂货店内,
九尾狐白夜一跃跳上房梁,眺望着远方某个方向,九条狐狸尾巴在黑夜中左右摇晃着,半响,朝着屋内的诸多尊神像道:“诸位,我要出去一趟,劳烦你们守好小店,”
哐当,屋内发出几声细微的声响,算是回应它的话,
九尾狐白夜点头,一跃消失在原地,
杂货店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一直密切关注着杂货店的众人,有小部分势力非凡的人察觉到九尾狐的消失,顿时一个个心里开始蠢蠢欲动,
蠢蠢欲动,不代表着莽撞,在他们的心底多少还是忌惮更多些,
而就在他们犹豫着,观望其他人的动作时,在最边缘的角落里,缩着几个身着西装革履的人,
被几人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胖子留着一撮小胡子,腰间佩戴着长刀,眯成一条缝隙的小眼睛里闪烁着鄙夷和不屑,神情高傲,
“华夏的武者,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果然都是鼠辈,哼!”
矮小胖子旁边的男子上前一步,附和道:“是,佐藤大人说的是,华夏人都是懦夫,我作为樱花帝国的武士,愿意为大人分忧!”
“吆西吆西,好样的,铃木君,不愧是我大樱花国的勇士,去吧,必要时……”佐藤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保证完成任务,还请在此静候佳音!”铃木眼神坚持,炽热,自信满满地宣言道,
“嗯,”佐藤摸着自己的胡须,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眼神赞许,这才他们樱花帝国的武士,
铃木借着夜色的掩饰,当他成功绕开夜行司和神斩阁看守人员,毫无负担地踏入三千米内的禁区,得意的同时,不免不屑地tui了一口:
“我就知道,华夏的武者,统统都是垃圾,还神斩阁,我呸,就这,看来他们的厉害也不过是自己烘托起来的吧,真是一群蠢货,”
“等这次回国,我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反面教材,好好跟咱樱花帝国的子民宣传宣传,他们就是一群小弱鸡,呵呵!”
铃木冷笑地嘲讽了一番后,才朝着杂货店摸去,
在他离开后,两道身影出现在他刚刚所在的位置上,
一人白衣,脸上戴着恶诡面具,
一人黑衣,脸上倒是没戴面具,只是眼底的杀气直接化为了实质,眉毛微拧:“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杀了他?”
白衣人静静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一双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要是没让他亲身体验一番何谓绝望,就一刀嘎了他,你不觉得太便宜他了吗?”
黑衣人神色闪了闪,没接话,不过刚凝聚的杀气消散了不少,
一路的畅通无阻,让铃木本来还有点警惕的心,彻底消失地无影无踪,
来到杂货店门前,左右扫了一眼,没看到什么人,直接一跃跳过围墙,踏入院内,
二楼没开灯,一楼屋内开了一盏灯,门口也开着一盏灯,灯光的亮度不算很强,也就是可以看的地步,
杂货店很安静,安静到就好像一栋没人居住的鬼屋,
铃木心慌了一秒,可又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吓自己,想到这,他也不再墨迹,直接走进一楼里屋,
刚踏入屋内,铃木一眼就看到摆放在架子上的一排神像,几乎是在他进来的刹那,动作一致地朝着他望了过去,
铃木身形一僵,瞳孔猛地缩了起来,一股莫名的冷意蹿上心头,
明明他并没有在这些神像内感受到任何令他惊悚的气息,
可此刻被那么多尊诡异的神像盯着的时候,就感觉有数十双眼睛,正冷漠地注视着他,
令他汗毛倒竖,
铃木转身就想逃,可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他整个身子就直接定格在原地,一道霸道的惊悚的气息直接将他锁定,
而在灯光的照耀下,地上逐渐浮现出一道体型巨大的影子,
恐怖的压迫力也随之而来,铃木看着地上的影子,瞳孔剧烈瑟缩着,双腿剧烈颤抖着,眼里的恐惧直接化为了实质,
在一声重重的“砰砰砰”声中,一张人脸逐渐出现在铃木左侧,一双藏在腋下的眼睛,正贪婪地盯着眼前的人类,
随着它绕到铃木前面,它的真面目彻底暴露在此人眼前,
羊身人面,眼睛长在胳肢窝下,虎齿人爪,
饕餮!
饕餮贪婪地绕着眼前的人类转了一圈,然后在对方极致惊恐的注视下,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其吞了下去,
铃木直至死,都在忏悔,他会什么要自告奋勇来找死,他还能那么年轻,前途不可分量,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饕餮吞完的下一秒,贪婪的眼底闪过一抹嫌弃,啼叫了一声,直接扒拉在门边干呕起来,
呸呸呸,什么脏东西,怎么这么难吃,本兽吃遍天下那么多美食,还第一次吃到如此令人作呕的肉,
本饕餮的英明毁了!
本饕餮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
跟这家伙气息相同的家伙,肯定也很难吃,这么难吃的东西,怎么配存在这个世上,不行,本饕餮不允许!
饕餮眼里闪过凶光,
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原地,
戴着恶诡面具的白衣人,脸色陡然一变,直接拉着黑衣人往一旁退去,
而在他们离开的刹那,他们刚刚站着的地方出现一只形状怪异的怪物,
饕餮眯了眯眼睛,刹那出现在他们身前,绕着他们闻了一圈,
两人此刻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额间冒出丝丝冷汗,任由饕餮闻着,
饕餮越看,眼底的贪婪越盛,不过他们的气息不一样,闻着比刚刚那人香好多啊,一看就很好吃,可想到规则约束,还是遗憾地放过了两人,
饕餮一步三回头地望着他们两人,嘴里流出哈喇,眼神贪婪火热,
直到它的身影彻底消失,黑衣人跟白衣人两人狠狠松了一口气,短短几息的时间,两人浑身的衣服都跟被水浸泡了一样,
戴着恶诡面具的白衣人望着饕餮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深邃炽热,
如果他没想错的话,刚刚那只奇怪的生物应该是杂货店里出来的,现在这个情况,看着像是顺着刚刚闯入者的路线,去找闯入者的同伴,
果然,
他想法刚成型,不远处便传来一阵惊恐得惨嚎声,场面之凶残,隔着老远,闻声而来围观的众人的眼底都闪烁着惊恐之色,
尤其是,之前还蠢蠢欲动的几人,此时此刻,那心思不仅消失的无影无踪,更是打从心底感到一丝后怕的同时,也感到一丝庆幸,
幸好,他们没真行动,
众人下意识地摸了摸额间冒出的冷汗,
饕餮将刚刚闯入者一行人都撕成一块块后,心中的那股恶心感才消散了些许,不过咕咕作响的肚子,让它下意识看下周围的其他人,
众人被它贪婪的目光看地浑身一颤,转身就跑,使上了他们这辈子以来最快逃跑的速度,
饕餮兴奋地追着他们跑,追到一个人,就绕着它转圈圈,闻味道,嘴角的哈喇直接流了一地,被堵住的人,惊悚地恨不得原地自动去世,
“饕餮,别玩了,回来!”
在饕餮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自杂货店里传来一道威严霸气的声音,
饕餮朝他啼叫一声,抗议,
然后,一只巨大的手掌,凭空出现在它上空,一掌毫不客气地将它拍晕,
提溜着饕餮的一只腿,直接消失在原地,
杂货店房顶上,一个面容白净,头戴冠旒,两侧垂香袋护耳,身穿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双足着靴的男子,此时一只手捏着一壶酒,正肆意地往嘴里灌着酒,眼神陶醉,打了酒嗝,砸吧了两下嘴巴:“好酒!”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阎罗王终于能喝上一口好酒了,嗝!”
昏迷的饕餮被他随意丢在地上,
隔壁的小卖部,
安安一双漂亮精致的脸蛋拧在一起,看着他家空了一半的酒柜,指着阎罗王,控诉道:“爷爷,有小偷,就是那个坏叔叔!他偷了爷爷珍藏多年的好酒,”
刚刚他就在这,眼睁睁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手,先是掳走了两瓶,然后每隔几分钟,那只手又回来,
现在、嗯,又来了,安安往他爷爷身后藏去,露出两只眼睛,义正言辞地指责道:“偷酒的坏叔叔,”
刚抓起一瓶老白干的手,陡然听到一个小屁孩如此跟自己说话,他不干了,立马多抓了一拼,然后绕着安安嚣张地走了一圈,才离去,
阎罗王更是挑衅般地把刚拿来的酒灌入自己的口中,同时发出一个大大的酒嗝,一双冰冷威严的眼睛满是威仪,和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偷酒的愧疚,
安安眨了眨眼睛,探出半个身子,这次声音小了半截:“坏叔叔,你这叫不问自取,叫贼!”
安安爷爷:……
他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但此时想要捂住自家小孩的嘴,明显好像不太可能了?
阎罗王挑眉,朝他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危险地开口:“小孩,叔叔这叫借,借,你再叫我坏叔叔,信不信我放饕餮过去吃了你!”
安安被他吓地愣了一秒,结结巴巴道:“你、你威胁小孩,我、我要告诉漂亮姐姐,”
阎罗王听到这话,刚饮的一口酒立马喷了出来,辛辣的酒更是直接呛得猛烈咳嗽了起来,
“小孩,小小年纪就学会告状,你知不知道,这是不对的,”
“你一把年纪了,还偷酒呢,甚至还威胁小孩,你个糟老头!”安安往爷爷身后藏了藏,只露出毛茸茸的发顶,抽抽嗒嗒地开口,
安安爷爷:……
小祖宗哟,你可别再开口了,平时的腼腆害羞胆小的模样哪里去了,虽然爷爷知道你心疼爷爷的酒,但爷爷更心疼咱家宝贝孙子啊,
阎罗王还第一次被人叫糟老头子,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有这么老吗?
这么想着,他直接背过身子,幻化出一面镜子对照起来,
嗯,帅,还是一样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鬼见鬼爱的白玉俏书生的儒雅模样,
所以,就只能是小孩眼光有问题!
阎罗王满意地将镜子化去,挥手间,直接将躲在安安爷爷身后的小孩拎到屋顶,
一阎罗一小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近距离望着彼此,
安安眼睛里还刮着泪珠,鼻子上还冒着一个泡泡,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大大的问号,
他不懂,他不就是偷偷吸了一下鼻子,怎么就靠这偷酒的小贼辣么近了,
阎罗王看着安安鼻子上的泡泡,嫌弃地将人往后提溜了一点距离,皱了皱鼻子,摆出他自认为最帅的角度,下巴一台,小手的折扇打开,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小孩,你再认真看看,叔叔是不是宇宙第一帅!”
一秒、两秒、三秒……五秒……啊!
呜哇哇哇~
回应他的是安安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大哭,
安安一双大眼睛满是惊恐,眼泪跟不要金豆子一样,
除了不挣扎外,他就只掉金豆子,一直掉,一直掉……
阎罗王:……
这小孩,是个男娃吧?
谁家的男娃,这么能哭?
刚刚骂他不是气势十足的吗?
“大人,我家小孩刚刚不是有意打扰大人的雅兴,老夫在这里代替自家孩子向你道歉,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我这还有几瓶珍藏的女儿红,想请大人喝,”
安安爷爷心疼地看着自家孙子,心里着急,但心里也明白,眼前之人对他们并没有恶意,
阎罗王合上折扇,将小孩小心放了回去,小孩真的可怕的生物,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罢了罢了,透气也透地差多吧了,睡觉喽!”
说着也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消失在原地,
安安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你还没付钱!”
安安爷爷无奈地瞪了一眼自家小孙子,又头疼地扶了下额,罢了,小家伙也只是心疼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罢了,
毕竟,那一柜的酒,就连他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现在……
他看着空了大半的酒柜,心在滴血!
另一边,虚无境内,
梁白沿着气息找到颜寒歌时,她正追着一只诡跑!
(⊙﹏⊙)!!!
说是一只也不太对,应该说一整个一级污染区,还是黄区,相当于,这个区域的诡异实力都在黄阶初级!
梁白:……
颜寒歌一刀正要落下,不过在注意到他的到来时,还的愣了一秒,侧了侧身子,一双幽深的眼眸满是亢奋:“你终于来了,正好,我也斩累了!”
原以为要被斩杀掉的诡,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一刀封喉!
诡异消散前,眼底满是茫然之色,
说好的斩累了???
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