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这是你的…孩子?”
从苏醒过来后,愣是被勒令在床上又躺了三天的颜寒歌终于受不了,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溜回了自己的杂货铺,
解忧解忧,果然只有事业才能让我解忧啊,颜寒歌一脸喜色地推开杂货铺的大门,
然后与院内的一大一小对视上,
大的,雪白一团,毛茸茸的,贼可爱,小的,大的缩小版,两个巴掌大小,像个糯米团子,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眸注视着她,
好萌!
这是颜寒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我家狸猫被拱了?
这是她的第二个想法,
颜寒歌忍着要伸出去的罪恶之手,一脸的痛心疾首,深陷在自家娃被拱了的悲伤中,
狸猫歪了歪脑瓜子,想了一下,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四舍五入的话,名义上也算是它的孩子吧,想通这点,它郑重的点了点头,还把身旁缩着的糯米团子往前推了推,
天塌了!颜寒歌蜷缩了一下五指,忍住,咬牙切齿地问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孩子它爹是谁?”
狸猫闻言一顿,下意识抬头觑了一眼葡萄藤蔓上睡觉的青蛇,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小小松了口气,小家伙突然苏醒,它也挺意外的,
颜寒歌一直在观察着狸猫,自然没错过它这个小动作,视线刹那跟着落在葡萄藤蔓的青蛇身上,顿时晴天霹雳,
孩子它爹是青蛇?这跨物种生娃,是不是跨的有些过了?颜寒歌一会瞅瞅青蛇,一会瞅瞅狸猫,最后落在一旁的糯米团子,沉默了,
还好没基因突变!
颜寒歌唉声叹气地抱起糯米团子撸了一把,嗯,手感好像比它妈更好摸耶,没忍住继续撸,眉眼微微弯起,神情愉悦,
见小主子还挺喜欢小家伙的,狸猫顿时松了口气,
“我的法器呢?”颜寒歌坐在凉棚上撸猫,
危险!【左手】一个激灵,连忙自角落里滚过去,将当时顺来的法器单手供上,其实它挺像双手供上的,显得它此刻更真诚,奈何,实力不允许!
颜寒歌瞥了一眼,又落在骷髅骨架上,
骷髅骨架小小扭捏了一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枯手从红裤衩内掏出一件又一件法宝,
瞧着这猥琐的一幕,颜寒歌白皙漂亮的脸蛋瞬间就绿了,
骷髅骨架识趣,双手捧上:一个不少,都在这了,
颜寒歌静静凝望着被它们捧着的法宝,随即一抹温柔的微笑一点一点地在她脸上绽放开,
【左手】见状,小声嘀咕:笑了,这事算是翻篇了吧?
骷髅骨架迟疑了一下:可你不觉得她笑的有点瘆人吗?
有吗?【左手】疑惑:她不是一直都这样笑的吗?
骷髅骨架:是这样吗?
【左手】肯定道:吾用神格作为担保,
骷髅骨架:好吧,大概是我想岔了!
一刻钟后,
“漂亮姐姐,你回来啦~”安安欢喜地从门外冲了进来,双眸明亮,好奇地打量着颜寒歌怀里的糯米团子,以及她手中正在把玩的东西,
目光再一点一点落在葡萄藤上悬吊着的一颗罩着红裤衩的骷髅头,以及被一柄木剑插在凉棚上的【左手】,
颜寒歌见他眼中只有好奇,没有害怕,紧绷的一根弦也放了下来,虽说这个世界诡异纵横,但小孩子终归还是活在大人的臂弯中,突然见到这么吓人的一幕,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
“好久不见,安安来了呀,坐下来聊,”颜寒歌刚拉着他坐下,余光瞥见门口还站着一人,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微笑地招呼道:“小妹妹,是你啊,别怕,进来吧~”
小女孩静静看着她,沉默了一秒,还是小步迈进院内,端坐在安安旁边,
“漂亮姐姐,她叫小意,是孙婆婆的孙女,”安安小声解释道,
颜寒歌笑,放缓语气,一字一句的做着自我介绍:“小意,你好呀,姐姐的名字叫颜寒歌,颜,是颜色的颜,寒,是寒冷的寒,歌,是唱歌的歌,”
小意眨了眨眼睛,视线先是落在她的嘴唇上,再一点一点望向移,落在她盛满笑意的眼眸,眼眸亮了一瞬,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垂眉,
“小意要不要抱抱糯米团子?”颜寒歌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怀里的小狸猫,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
小意闻言眼眸一亮,可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睡在一旁的狸猫,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摇头拒绝,
“别担心,它妈不会介意的,”颜寒歌在她反映过来前,直接将糯米团子塞进她怀里,拍了怕狸猫的脑袋:“是吧,阿狸?”
狸猫颔首,
得到首肯,小意小小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撸着糯米团子,唇角微微上勾,眼角染上了一丝笑意,
安安放下怀中的粉红兔子,跟着摸了起来,糯米团子懒洋洋地半睁开眼帘,雾蒙蒙的眼眸随意扫了一眼,然后翻了个身,一秒入睡,
小金猪哼唧哼唧地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趴下,睡觉,
颜寒歌用小拇指戳了戳小金猪,在它的哼唧中轻轻笑出声,
这小东西还挺有趣的,
见安安和小意都沉沦于撸糯米团子,笑了笑,再次戴上手套,拿起桌子的一节手臂,细细摩擦着光滑的骨头架,骨节分明的五指犹如一节艺术品,
骷髅骨架这身骷髅骨保存的非常完美,放在她那个世界,这肯定属于一件顶级艺术品,尤其是这双手,
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都化为枯骨了,都能幻想一下,五指如白脂玉一般润华细腻,
咳,不过,观摩死人的手,似乎确实有那么点变态,颜寒歌心虚地觑了一眼安安和小意,很好,他们没意见,那我就再行赏一会,
身为一名顶级雕刻师,没有哪一位雕刻师能拒绝的了对美的追求,以及执着于每一双如白脂玉一样的手,
她也不例外,相反,颜寒歌痴迷的情况比同行,可谓是有过之而不及!
悬吊在葡萄藤上的骷髅头,看着自己被四分五裂的尸体,幽幽质问道:你不是说,她笑的很正常吗?
【左手】挣扎了两下,除了痛,还是痛:已卒,勿扰!
你丫的知足吧,你只是四分五裂,而吾则是一剑穿掌,
不公平!
罩着红裤衩的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