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无岁月,不知不觉间,两天的时间,就悄然过去,红彤彤的朝阳缓缓升起。
在这短短的两日里,子阙体内的九个雷力储存之所,连同那根银筷子中,都灌满了磅礴的雷霆之力。
而那根铜筷子,也再次处于了雷力空虚状态,一旦从“避雷金丝袋”中取出,便立刻引得小城上空雷云密布,显示着其强大的,引动天雷的能力。
是时候,该回吕城了!
自己在薛城掀起的波澜,也足够转移赵梁那老狗的视线了吧?现在该回去调查大司农神鼎的事情了。
而且,以大成初期的“囚竽玄武功”,基本上在有施部落内,保命已经没有问题了,可以更放心的行动。
沐浴更衣之后,子阙神清气爽,步履轻快地走出客栈,准备去找祝陶公子道别。
然而,祝陶公子早已在客栈对面的酒楼中静候,一见到子阙出来,便迎了上来。
“啊——,祝陶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也不来找我聊天。我正准备去找你道别咧,顺便告诉你,我已经恢复了天罚神功的功力。”子阙的脸上洋溢着喜悦。
“今天就走?”祝陶公子问道。
“今天就回,还有许多事,包括马上要进行的“斟鄩鳞选”初选,我虽然不想加入黑鳞军,但是见识一下天下才俊,以及各种路数的功法、武技,还是很有价值的。”
“你这一去,再见面时,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祝陶公子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要不,你也随我一同前往吕城,参加‘斟鄩鳞选’的选拔吧?”子阙邀请道。
祝陶公子摇了摇头,黯然说道:“不去了,我修为尚浅,前不久才突破到炼气境9重,完全没有机会进前十的。”
子阙还坚持说道:“不去看看别人比武,顺便交流交流,增长一点见识,对修炼也很有好处啊。”
“谁赢谁输,基本没有什么悬念,不就是你们几个公子哥儿实力强悍得多吗?远远观看,又不能当面切磋,没多大意思。
“而且,就算是当面切磋,又能分享多少感悟?还不都是修炼资源堆出来的实力。”
祝陶这番感言,似乎挺符合事实的,但子阙觉得自己可跟那些公子哥不一样,不由得眉头微皱。
祝陶又补充道:“况且,我对炼器、烧陶更感兴趣,对于比武切磋并无太大兴趣。”
子阙理解地点了点头,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大手一挥,一个储物袋出现在手中,递给祝陶公子道:“对了那天你借给我一些灵石,而且还帮我找了许多材料,这些天又助我修炼,我在卧虎山缴获了不少灵石,这些就权作我还给你的吧。”
祝陶公子根本就不想要子阙还什么灵石,那天也只是因为子阙推辞,才随便找了一个说辞,所以推辞着说道:“这些都是我甘愿为你做的,你执意这样还来还去的,还显得生分,见外了。我们,我们还算不算兄弟啦!?”
为了劝住子阙,自己竟然称呼子阙为兄弟!?祝陶公子内心一酸,这可不是她的心里话!但话都说到这里了,祝陶还是努力调整面部肌肉,勉强地哈哈一笑。
“你拿着吧,就权当帮我租个马车的费用吧。”
祝陶公子犹豫了一下,转念一想,也是啊,子阙要回吕城,自己哪有资格去难舍难分?还不如帮子阙收拾一下行李,叫一辆马车来得实在。
“你说得对,你即将启程,我确实应该为你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我这就安排。”说着祝陶公子马上恢复了一贯的麻利的行事风格,叫来不远处侍立的涟漪,如此这般地安排了一番。
安排妥当后,祝陶公子转向子阙,微笑着说道:“我这就去帮你收拾一下行李。”
“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收拾行李这些事,本来就应该是女人家做的啊。”说着祝陶公子就拉着子阙,往客栈楼上而去,
然而十分尴尬,子阙并没有什么行李需要收拾,就连几件换洗的衣物,都是放在储物戒中的。
为了打破尴尬,子阙提议道:“要不,咱俩在凉亭再共饮一壶灵酒,以此作为我们临别的纪念吧?”
祝陶公子欣然接受:“好主意,那就让我们在灵酒的陪伴下,再叙一叙往日的情谊。”
两人走进凉亭,静静地坐下,随后一壶灵酒和一碟冰镇百合被送了过来,他们举杯相对,默默品味着这份临别的宁静。
“此去吕城,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你定要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祝陶公子轻声叮咛。
子阙微笑着回应:“妹妹请放心,我的防御性功法已足够强大,能够抵御真仙境一、二重强者的攻击。”
“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无论修为如何,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祝陶公子再次提醒。
“嗯,我记住了。”子阙郑重地回答。
子阙的这句回答,终于让祝陶公子幸福地微笑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祝陶公子于是像鼓足了勇气般,又说道:
“如果八月份,你有时间,就来薛城一趟吧。届时,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也应该已经炼制成功。”
“多谢祝陶妹妹的盛情邀请,若时间允许,我必定再来拜访。”子阙回应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歉疚。
祝陶公子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仿佛一块大石落地,总算把这句深藏心底的话,也说了出来。
不一会儿,祝陶“叫”的马车缓缓驶来,车中还备足了干粮、清水、灵酒、卤驴肉、驴肉干、莲米等。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件白中带黑的披风,质地细腻且冰凉,给人一种飘逸、深邃而神秘的感觉。
更让子阙惊讶的是,车夫竟然是熟悉的古叔。
他内心虽然受宠若惊,但面色依旧保持平静,礼貌地向祝陶公子深深一拱手:“感谢祝陶妹妹的周到安排,咱们后会有期。”
祝陶公子也潇洒地一拱手道:”子阙兄,后会有期,一路保重!“
站在客栈门前,祝陶公子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她的手在空中挥动,久久没有放下,仿佛在向逐渐远离的子阙,传达着无尽的思念与祝福。
直到马车一拐弯,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而此刻,祝陶公子的两行泪珠,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过她清丽的脸颊,扑簌簌地滴落在地面上。
她担心着,在这一路上,在那吕城中,有多少人想对子阙不利,又有多少隐藏着的凶险,在等着子阙。
她也期待着,能与子阙他日再次重逢,把酒言欢,共叙……
唉——,自己这位前世,虽然也不太会与女生交往,可就是有女人缘啊。杨歌曜感叹道,这往后可不太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