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伟烨走了!
在澹台嫣然再三的驱赶之下,最后在留下了两个精致的玉瓶之后,就满脸复杂的离开了青丘之地。
摩挲着手中的两个玉瓶,澹台嫣然的眼神又是一阵迷离 。
因为她知道!
今日的别离,很有可能就是他与欧阳伟烨之间的永别了。
他是人,而自己却是妖!
人妖有别!
这是一道他们之间,永远都无法跨越的天堑鸿沟
后悔吗?
她不知道!
不舍吗?
她也不知道?
这一刻她唯一知道的那就是,欧阳伟烨曾对她所说过的那句,不是承诺的承诺。
“待我君临天下之时,定当许你四海为家”!
以及她此刻手中所摩挲的,这两瓶“定情信物”!
至于在这两个玉瓶之中,所装的到底是为何物。
欧阳伟烨他也没有明说!
而只是告诉她其中一瓶,就是她前往人族那边的所求之物——生命泉水!
至于另外一瓶,欧阳伟烨则叫她自己去摸索。
并且还郑重其事的叮嘱她,除了她自己之外,千万不要再让别人知晓此物的存在。
哪怕是她的母亲那也不行!
一阵微风吹过!
佛起澹台嫣然那,散落在眉前的一缕发丝。
也佛醒了此刻她那,神游天外的思绪。
在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和思绪之后。
澹台嫣然这才莲步轻移的 ,继续朝着族内走去。
————
呼!
再次炼化了一头妖王境的大妖之后,欧阳伟烨也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在离开了那青丘之地之后,欧阳伟烨并没有一路径直返回人族关隘。
而是一边赶路,一边随手猎杀一些落单的妖族,以此来提升他自己的修为。
在没有了经脉问题的掣肘之后,他也就彻底的实现了放飞自我。
所以这一路走来,但凡是被他给盯上的妖族,就没有一个能够逃出他的魔爪。
也正是如此!
所以加上这头妖王境大妖,这已经是他这一路上,所收集的第十一滴能量元液了。
既然现在已经解决了经脉问题,那么接下来自然而然的就是,赶紧提升修为了。
而能够快速提升,自己修为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呢?
那当然是猎杀妖族,然后提取能量元液了。
所以!
他才做出了这最后的扫荡之举了。
他相信就凭借着这些能量元液在手,他很快就可以试着去冲击那,化魂为神,炼神入婴的化神之境了。
其实!
在她留给澹台嫣然的,另外一个玉瓶之中,所装的不是别物。
也正是他在前往那青丘之地的路上,所随手炼化的几头妖王。
而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澹台嫣然真相,那完全是因为。
他担心澹台嫣然在得知了真相之后,不愿意再去使用那能量元液。
那样一来的话,可就真的是白白的暴殄天物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叮嘱澹台嫣然,让她不要等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知晓那能量元液的存在。
那也是为了防止事情败露。
毕竟他可以从妖族尸骸里,提炼出能量元液这等逆天之物一事,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了。
一旦事情败露。
不要是妖族了,恐怕就连整个人族也都会对他暗中窥视吧。
到那时候!
再加上自己血液突变一事儿,被世人觉察!
他恐怕就真的就要面临着,千夫所指,人妖难容的生死绝境了。
再将这第十一滴能量元液,给收好之后。
欧阳伟烨直接就是一个纵跃,就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按着孤独唯一所给他留下的路线来讲,他估摸着再有半日的时间,他就可以成功的,返回到人族关隘了。
但是!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在返回那人族关隘之前。
他还有另外一件事儿,需要提前安排妥当。
那就是白语!
对!就是白语!
如果白语要只是一只,普通白鹰的话,那么他自然而然可以将它给直接带回人族了。
可是!
关键就在现在白语,它已经不是一只普通的白鹰了。
而是一只拥有妖王境修为的,五境大妖了啊。
这要是被他给直接带了回去,那不得分分钟钟就被别人给出手灭掉啊!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需要将那《敛息术》也传授给白语。
并且还要叮嘱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
没有自己的允许,它绝不能随意变身,甚至是不允许运转妖元。
也只有这样,它才不会被引起怀疑。
在寻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之后。
欧阳伟烨这才将白语,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
最后在付出了,足足三滴能量元液的引诱之下。
他这才勉为其难的,和白语给沟通完毕!
而趁着白语参悟《敛息术》的时间。
他也是直接盘膝而坐,想利用这个机会来将,那剩下的八滴能量元液,给尽数炼化。
这样一来,就算是他突破不到那化神之境。
但是!
也至少会让他的修为,再度精进不少。
说干就干!
随着那纯净能量的不断入体,欧阳伟烨体内真元,所运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他体内的血液由原来的红色,变成现在的这淡紫色之后。
他体内真元的运转速度,就变得比以前更加流畅,更加高效了。
以前他要是想要,运转一个大周天的话,那最起码也得耗费一刻钟的时间。
可是现在!
现在仅仅只需要半刻钟的时间,他就可以将一个大周天,给运转完毕。
这也就相当于,他现在的修炼速度,几乎是比之前足足快了两倍。
当初在觉察到这一变化的时候,还直接将欧阳伟烨他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不过后来!
经过他的再三确认之后,他这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月升日落,斗转星移!
半日的时间转眼即逝!
而在夜色的笼罩之下,炼化之中的欧阳伟烨。
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一个十分微妙的处境。
这一刻!
他感觉在自己的身上,束缚着一道无形的枷锁,时刻都在限制着他体内真元的运转。
但是呢!
这道枷锁又给了他一种,随时都有可能破碎的感觉。
然而!
也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却是又让他情不自禁的,升起了一丝丝的胆怯之意。
这一刻在他的脑海之中,就仿佛是有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儿。
白色小人儿劝诫他,千万不要打破那道枷锁。
因为这道枷锁乃是,保护他不受外界伤害的最后防御。
如若不然,他将会受到难以想象的严重后果。
而另外一个黑色小人儿,则一直不停的嘟囔道:
“打碎它,打碎它,打碎了它之后,你就可以摆脱这具身体的限制”。
“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做到真正的遨游于天地之间”。
就这样在打与不打之间,令他陷入到了一种痛苦的自我折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