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郁之你在干什么?你抓的我好痛啊!”
白希惨叫出声,俩人之间的缱绻和暧昧一瞬间消失。
裴郁之死死捏着他的手腕,白希弓着腰惊惶地看向他:“---学长。”
“我说了,让你放开我,你聋了?”
除了被侵犯感,更多的则是被霍峤看到这一幕的羞恼。
以及恐慌。
是,裴郁之心里在又惊恐又慌乱。
像是他做了天大的无法挽回的错事。
凉风吹到他后背的冷汗,他的身体无意识打了个寒噤。
他猛地松开白希的胳膊。
白希闷哼一声踉跄退了两步。
“学长?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你是我男朋友不是吗?”
男生悲戚的声音震得裴郁之耳膜翁响,可这次裴郁之没时间跟他解释。
他越过白希大步朝光亮处走。
白希没听到刚才的声音,所以那是霍峤的心声。
霍峤就在这座温泉酒店里。
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在白希突然犯病似的摸他的时候被霍峤看到了?
霍峤会怎么想?
是,霍峤已经在心里认为他是发\/情的狗了。
怎么想还不明显吗?
裴郁之目光灼灼站在一楼大厅。
这个时间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是霍峤。
他磨了磨牙根,将手机掏出来给霍峤打电话。
至少,他得让霍峤知道,他才不是什么发\/情的狗。
他..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方便接听,请稍后再拨。”
霍峤把他的电话挂了。
胸口处无法排解的燥郁让裴郁之神色恹恹。
他立在大厅,高高大的身体略显佝偻,骄傲的脖子垂下。
他没再给霍峤打电话。
大厅里嘈杂的声音这时才穿进他耳朵里。
而白希也已经追了上来。
啧。
谈恋爱真他妈耽误事儿。
“郁之,对不起啊,刚才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白希眼眶红红的,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可再也不敢碰他了。
裴郁之忽然觉得很烦躁。
像是有股火从心里烧起来。
他嘴巴干涩,声音暗哑道:“你能不能别再道歉了?”
白希骤然噤声。
裴郁之不耐烦地抬手想解开领带,可手举在半空时忽然僵住。
他穿了件圆领毛衫,哪有什么领带?
可他为什么觉得周围的空气这么稀薄,他脖子上的束缚这么多?
沉浸在身体异样的裴郁之完全没发现白希眼中的惊喜。
“学长,先回房间还是现在去泡温泉?”
“我回房间,你自己玩别管我。”
“学长,我送你上去好不好?”
“--我说了,你自己去玩!”
男人的话不假言辞,白希只能定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在他面前合上。
电梯上行,白希脸上的表情骤然变了。
胆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嘲和阴狠。
他确实没想到,在刚才那种环境下,裴郁之竟然还能推开他。
不过没关系,他本来也没准备在后花园吃了裴郁之。
看裴郁之的模样,在餐厅里他滴进杯中的药已经见效。
呵,一会儿有的是裴郁之求饶的时候。
想到裴郁之精壮的身体和冷冽无欲的表情,白希脸颊泛红眼中满是春情和水意。
“哟,我说从远处就闻到一股骚味,是你啊。”
令人厌烦的黏腻的声音骤然在身旁响起。
白希倏的转头,映入眼中的是一个个子不算高,虚胖一脸油光的男人。
他眼里满是不屑,上下在白希身上打量。
“听说你勾搭上裴家的小子了,呵,你胆子够大的还敢到这里来?裴家那小子知道你在这儿被我艹的满地求饶的恶心样子吗?”
“孙少..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希像是掉入无尽冰窟。
面前这人,正是上次他和霍峤来这里时,遇到的富二代。
当时为了安抚面前这个草包,白希只能舍下霍峤去陪他。
却不想他药效发作,像条狗似的在这个草包面前失态。
“我当然是来陪你玩玩的,小宝贝,有日子没见,我可是想你这幅骚身子了,故地重游,你不得好好招待招待我?”
孙少不算大的眼睛中满是嘲笑和不屑。
就像白希一定不敢拒绝他一样。
确实,白希不敢拒绝他。
上次也是在这家酒店,孙少这个恶魔拍下了很多白希在床上的视频和照片。
“当然,不过一会儿好吗?刚才我去打了会球,身上都是汗,我去房间换身衣服...”
孙少嗤笑,眼里满是狎昵:
“不必了,反正到了房间也穿不着。”
白希脸上的表情僵住。
酒店六楼。
裴郁之晃了晃头,想将脑中的混沌抖出去。
他好像有点不对。
身体很热,胸口憋闷烦躁,有什么东西堵着让他发泄不得。
这种感觉很熟悉,但又陌生。
是了,上次在club也是这样。
他的脚步戛然而止。
深邃冷淡的眸子里是懊恼和狠戾,谁给他下药?
自从进入这家酒店,在球场上喝了几瓶水又在餐厅里吃饭。
可那时候他心情郁郁,并未多注意身旁的人。
但他猜得到。
下药的人是白希。
“艹。”
猛地从心底烧着的渴望的火如燎原般,将他整个人点着。
这次中药和上次截然不同。
他没有手脚酸软,脑袋也很清楚。
一只手略显狼狈的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摩挲进口袋掏手机。
嘟嘟嘟!
“---成昀这个傻逼每次都像死了。”
他咬着牙,药力侵蚀,他的手抖得厉害。
不能指望成昀,裴郁之亮得发光的眼睛看向不远处。
他的房间,还有十几米就到了。
可。
仅仅走了两步,因为摩擦,他已经寸步难行。
“该死!”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额上渗出冷汗。
仅仅是想到上次club中药,是霍峤在车里帮了他,销魂蚀骨的体验让他欲望更炽烈。
他低估了白希的药。
这种药的恶劣之处在于,中药的人会清醒的知道自己是怎么沦为欲望的傀儡。
吱扭。
细微开门的声音被耳朵轰鸣的裴郁之忽略。
他扶着墙,一点点挪动往前走。
短短十几秒,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
就在他再次挪动两步,低低喘息时,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贴在他胳膊上。
浑身汗毛立起,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使得裴郁之忽然暴起,猛地捏住这只手。
而裴郁之另一只手已经满是凶狠戾气地恰在来人的脖子上,将他死死抵在墙上。
转瞬间,他和来人的眼睛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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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