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包干脆面。”
江流挠挠头看着盒子里的摆在日记本边上的魔法士。
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别问他是怎么开锁的。
暴力强拆。
没办法,钥匙早就被苏院长弄丢了。
他坐在椅子上翻开日记本,娟秀的字迹...
“陈舒挽小时候字写的这么难看?”
江流看了看十分好奇日记内容。
但没经过允许也不好擅自过来偷看。
于是装模做样不说话,等待江流邀请共同观看的苏院长。
他开口说道:
“苏院长,要不...”
”这是小陈留给你的,我看有点不太好吧。”
“不是,我意思是我能不能出去看,毕竟你这里像校长办公室一样,我作为一个学生待在这种地方有点拘谨。”
“你...你去吧,如果有哪里找不到,你可以随手找护工问。”
“谢谢你,苏院长。”
江流拎着笔记本就走了出去。
爽了。
别管。
我现在看见你这种死傲娇就来气。
我江流实名对傲娇有偏见。
不服你打我。
...
他走到了孤儿院的大院子里。
这个孤儿院的福利待遇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至少江流一路走来,没看见什么破败的建筑和喷了涂鸦的墙面。
说明南江爱心人士还是很多的。
他找了半天没找到地方坐。
于是来到了一个秋千边上,刚要坐下去就被拦住了。
“哥哥,这个秋千不允许坐。”一个小姑娘好奇的跟在江流身后,看到有人想坐秋千以后连忙阻止。
“秋千为什么不能做,承受不住成年人的重量吗?”
“苏奶奶说这个秋千很老了,只能看不能坐。”
“哦哦。”
江流倒也听劝。
不过“老”这个字眼倒是留在了江流脑海里。
如果很老的话。
是不是我也坐过这个秋千?
他干脆坐在地上。
靠住秋千的称重杆翻开了手上的日记。
“3月12日,晴。
我终于来到了孤儿院,可以逃脱姑姑家了。
这里的环境不太好,小hai也很多。
妈妈说在害怕的时候可以祈福,神会保you每个小孩子。
我今天祈福了。”
江流一边翻看日记,一边露出姨母笑容。
这种行为给他一股观看陈舒挽幼年期的既视感。
挺好玩的。
可当他翻到下一页之后,却发现直接跳到了第二年。
中间缺页了?
被谁给撕掉了?
这种感觉就跟看小说。
正上瘾的时候发现有几张被删减了一样。
难受。
这种情况下一般很难解决。
但江流能解决,因为他认识作者。
果然这个社会有人好办事。
他把电话拨给了陈舒挽。
“陈舒挽,你这日记怎么还是删减版本的?”
“删减?”
“对啊,前一页翻完直接干到第二年去了。”
“没删减过,只是那一年文学水平太差,写日记比较费力,所以没怎么写。”
“那你大致给我讲讲...算了,我自己找吧。”
“恩。”
江流和陈舒挽现在达成了一个奇妙的默契。
因为反复的欺骗和版本错乱的原因。
导致即便陈舒挽现在完全说实话,江流也得犹豫着要不要信。
所以干脆就不听了。
他自己找。
“对了,那袋干脆面是什么情况?”
“日记里有写,你自己看。”
“行吧,挂了。”
江流再次翻开了日记,这次他选择用阅读理解的方式来看。
这是学生时代老师教过的。
带着问题做阅读理解。
这次他找到了。
“7月27日。
我借着后厨在后门送菜的机会,偷偷溜出了孤儿院,口袋里有从姑姑家里带来的十块钱。
我原本打算省着点花。
饿了就买两包干脆面吃。
我想找一个大超市的,因为大超市的收银员很忙没空理我,小商店的老板很闲,看到有小孩子来买东西,一定会问我爸爸妈妈在哪里。
我不喜欢别人问起我的爸爸妈妈。
我在大超市里碰到了一个小小的男孩。
他在看着可乐咽口水,痴迷到鼻涕快流到嘴里都没注意。
他看起来很小,矮矮的。
才到我肩膀。
但他一定不是和我一样没人管的小孩。
虽然大鼻涕流了下来,但衣服是干净的。
他肯定有爸爸妈妈。
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是没人在乎你衣服干不干净的。
这个小孩不擦鼻涕,我不喜欢。
他裤子还夹在屁股缝里,还有灰尘印。
一看就是从地上刚起来。
他看到我的一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说:姐姐,你能帮我拿瓶可乐下来吗?
我这才意识到他不是没钱买可乐,是他拿不到。
他长的太短了。
我当没听到他说话。
其实我是不敢跟他说话。
无论是在姑姑家还是在孤儿院,我都会经常偷偷溜出来。
无论是姑姑还是苏院长都会这样跟我讲,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我也觉得很危险。
上次有个男人在楼梯口朝着我露出他恶心的下体,大变态。
我只是想找个不用说话的地方待一会而已。
可这个男孩真烦啊。
不停跟在我身后“姐姐,姐姐”的。
谁是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