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离开那家品牌皮鞋店的时候，还带走了五双鞋子，光是买鞋子就刷了五十多万。
那位店长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和其他店员列队送她离开的，还十分依依不舍。
“沈小姐，期待您下次光临。”
沈青青根本没搭理她，转战下一个地方了。刚好看到不远处就是一个护肤品店，刚好给自己挑一点，也可以当礼物给妈妈买一点。
搞个母女同款，妈妈肯定开心。
而在她开心继续逛店的时候，也有人在找她。
“别围着我转，你是苍蝇吗！”秦曜一下就不耐烦了，说话的语气像是被点着的火一样。
不过这次不是对楚寻笙说的，而是对另一个少年。
那是一个样貌惊人美丽的少年，他的身材有些瘦弱。尤其是肤色格外引人注目，那是透着一种雪一样的苍白，有一种玲珑剔透般的透亮感。
睫毛根根分明，像是脆弱的蝴蝶在扇动着翅膀。透着病态般苍白的肤色，让少年看起来像是琉璃一样轻易易碎。
一双清澈的眼睛，哪怕是被清风吹拂，也似乎会泛起惊惧的涟漪。宛如林间小鹿一般，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忧郁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一个美丽、苍白、脆弱、沉默、孤寂的少年，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一样，带着让人无法触摸、不可企及的脆弱和忧郁。
秦曜一开口，少年的身体仿佛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低垂下头，仿佛是一个只能任人欺凌而毫无反抗之力的可怜人。
离他们不远处的其他学生都看不下去了，一边倒地偏向那个脆弱而美丽的少年。
他们心里都忍不住嘀咕，秦曜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少年也太可怜了。
连楚寻笙都看不下去了：“我说秦曜，你心情不好是你的事情，不要牵连到玉安啊，他又没做错什么。”
沈玉安又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楚寻笙，又看向秦曜。
秦曜都懒得看他，这姐弟俩都是烦人的家伙。沈青青喜欢缠着他，沈玉安因为沈青青也喜欢缠着他。
沈玉安定定地看着秦曜，哪怕他什么都没说，也能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在问：沈青青在哪里？
楚寻笙拍拍少年的肩，对他解释道：“玉安，你姐今天还真不在秦曜这。她之前就已经离开学校了，特意让你家的司机来学校接她的。我刚好看到她了，走之前还跟她聊了几句。”
沈玉安皱眉，而且看向秦曜的时候眉头皱得更深了。
秦曜狠狠瞪了他一眼：“鬼知道她在哪，你也别来烦我！”
楚寻笙思考了一下：“或许她可能已经先回家了。”
“或者你知道，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会去哪里吗？”
那位大小姐在离开学校之前，心情可一直都差得很，跟他抱怨了好一通秦曜跟特招生的事情。
少年如精灵一般美丽的面容，此刻又因为楚寻笙的话而陷入了忧愁之中。如诗如画的眉眼微微低垂，像是陷入了思考。
哪怕楚寻笙是个男生，此刻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少年好像一幅画一样漂亮。
跟他完全不一样的漂亮，少年好似琉璃一般易碎，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呵护他，说话的时候更是下意识轻声细语。
如果漫画中的忧郁美少年真的有原形，那无疑就是沈玉安了。
楚寻笙甚至好心地又给他提了一个建议：“你要是实在想知道她的去处，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不就好了吗？”
“她可是你的姐姐。”
沈玉安抬起了头，但是她并不喜欢自己给她打电话。每次都没什么耐心，所以他也尽量不给她打电话了。
得知沈青青不在这里，沈玉安没有再缠着秦曜，直接离开了。
楚寻笙看着少年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看向秦曜：“他走的时候，看你那个眼神好像不太好哦。”
秦曜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多嘴，说什么沈青青心情不好。”
“沈玉安那个家伙直接记我头上了呗，他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遇到事情从来不思考，无脑站在沈青青那边。”
“遇到这姐弟俩，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楚寻笙摸摸鼻子，秦曜还不知道，自己把他的消息卖给了沈青青呢。
不然肯定要连着他一起骂。
楚寻笙好奇地说道：“秦曜，沈小二小姐也没那么差劲吧，你就不能对她好点吗？”
秦曜没好气地说道：“不能！我为什么要对她好点？她想要对她好点的人，那就去找别人，别在我面前碍眼！敢来我这里碍眼，我就这个态度。”
他还宁愿对方去找别人呢，天天在他面前晃，烦都烦死了。
楚寻笙耸肩，他也知道秦曜的脾气肯定不会为了别人而妥协委屈自己。
“那你至少别为了一个特招生跟她闹别扭啊，明知道她讨厌特长生，你还要跟那个特招生暧昧不清的，把人家好好一个大小姐都气坏了。”
“可能人家这辈子受到的委屈，大半都是从你这得到的。”
秦曜这次是真的爆火了，暴躁得又朝楚寻笙伸腿踹了过去。
“你干啥啊？狂犬病犯了？”一天被踹了好几次，楚寻笙的气也起来了。
秦曜眼神阴森森的，像是猛兽一样让人毛骨悚然：“谁让你说的话那么恶心！你再说这种话，我直接让那个特招生给你当女朋友！”
“咦~秦曜你太过分了吧！我可不要。”楚寻笙连连摇头，他感觉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秦曜看到他过激的反应，骂了一句：“神经病啊你！”
自己反应这么大，又说他跟那个特招生暧昧不清，双标狗！
“别怪我这么想啊，论坛上到处是关于你们的八卦绯闻。说你们三个人纠缠不休，虽然大部分人都是站沈青青跟你，但有人也磕特招生和你，叫什么倔强漂亮贫困生跟霸道大少爷的爱情cp，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谁让你当初选的贫困生当你的同桌呢？而且那个贫困生长得还挺漂亮的，有人觉得你见色起意也正常。”楚寻笙笑眯眯地说道。
秦曜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你会去在意一只蚂蚁长什么样吗？”
楚寻笙叹息了一声：“真傲慢啊秦曜，贫困生也是人啊，合着你是真不拿人家当人啊。”
“说的好像你把她当个人一样。哦对，你这个花花公子确实能注意到她的脸，嗯，她那么符合你的审美，你不会真的想搞她吧？”
楚寻笙摇头：“比起女人啊，我有那么多选择，她是一个合格的玩具哦，能带来不少乐子呢。”
两个人的对话都透露着上流阶层对于平民的傲慢和轻蔑，在他们眼中平民没有人权，不过是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