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机场内的叛乱分子纷纷放下了武器,人质全都安然无恙地被解救出来。
这场轰动全球的大危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解决,全世界都为之震惊。
普里特副总统在媒体前大肆宣扬,声称这次行动之所以如此成功,全靠他的出色指挥。
同时,他也表现出了难得的宽容,对那些放下武器的叛军士兵既往不咎,还当场补发了他们的欠款。
这一举动极大地提升了他的声望,甚至有西方媒体预测,他将成为下一届总统大选的热门人选!
不过,让众多记者感到疑惑的是,拉姆斯登中校竟然“因罪自杀”了?
现场仅留下一具被火焰焚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据被俘的叛军士兵描述,拉姆斯登中校在接过一个神秘电话后,就选择了自我了断。
士兵们都为失去这样一位长官而深感悲痛。
尽管拉姆斯登中校遗体上残留的军装和配枪似乎都在表明他是畏罪自杀,但普里特却并不这么认为。
于是,他迅速派遣了布隆迪最优秀的法医前往现场进行尸检。
当马里奥手持尸检报告,急匆匆地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时,普里特正端坐在办公桌后,优雅地品味着红酒。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
“那具尸体,应该不是拉姆斯登吧?”
普里特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随口问道。
马里奥吃了一惊,“您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手持报告,风风火火地赶来,本以为除了法医之外,自己会是第一个得知消息的人。
普里特的反应,只能说明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经过法医的仔细勘验,证实那尸体仅是身形与拉姆斯登相似,并非其本人。”
马里奥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若能捉拿这名逃犯,他的功绩又将添上一笔。
功劳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呢?
普里特却不满地瞥了马里奥一眼,这家伙各方面都还算出色,唯独缺根筋。
“蠢蛋,那尸体就是拉姆斯登!你给我听好了,立刻去告诉法医,让他闭嘴,这件事到此为止,绝不允许再提起!”
马里奥一脸茫然,显然无法理解普里特的用意。
普里特强忍怒火,耐着性子解释道:
“拉姆斯登是如何在我们重重包围之下逃脱的,你清楚吗?”
马里奥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他现在藏身何处,你又有线索吗?”
马里奥的头摇得更厉害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普里特冷笑一声,讥讽道:
“难道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警方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拉姆斯登逃之夭夭,而且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找不着?”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让马里奥瞬间醒悟过来。
“你要记住,我们办事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如今这起案件已经圆满解决,我们赢得了民众的信任与赞誉,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真相究竟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得到了好处!这其中的道理,你可懂?”
在听完普里特头头是道的分析后,马里奥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不愧是领导,思考问题就是全面!
想想看,现在媒体都在争相报道他如何英勇果断、不费一兵一卒就解救了人质,这简直就是个神话。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节外生枝,去深究那些细枝末节呢?
“嗯,我明白了。那个法医,我觉得让他永远闭嘴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住秘密。”
马里奥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看到马里奥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普里特满意地笑了,点了点头。
“那就放手去干吧!你的未来,我可是寄予厚望的!哈哈哈.....”
.............
几天之后,辽阔的非洲大草原上,奥德彪从一辆皮卡车上跳了下来。
恩加纳持枪在旁,严密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打猎烧烤的,而是来到了奥德彪的卫队训练基地。
当卫队成员们看到奥德彪的到来,他们立刻整齐划一地列队站好,八十人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这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严格训练的结果。
在队伍的最前方站着的,正是拉姆斯登团长!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团长了,而是换上了新的身份,卫队教官。
并且还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巴萨罗穆。
“报告队长!”拉姆斯登大声地汇报道,
“卫队全体正在训练中!应到人数80人,实到人数80人!请问队长有何指示!”
他采用了龙国的报告方式。
虽然起初他对此感到有些不习惯,但奥德彪告诉他必须要尽快适应新的环境,只有这样才能早日和家人团聚。
所以他夜以继日地苦练,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把这些复杂的口令和规定全部牢记在心。
在那通电话里,奥德彪给他第三个选择,“死”。
唯有如此,他手下的士兵才不用死!
毕竟,外面的记者们都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普里特若有选择,是绝不会冲进来大开杀戒的。
但拉姆斯登作为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难上加难!
拉姆斯登还试图为他的士兵争取赎金。
却遭到了奥德彪的当头棒喝,
“别再白日做梦了!你以为那些当权者会容忍你们威胁他们,然后让你们拿着钱远走高飞?”
“别傻了,这样下去,他们的位子还怎么保得住?”
“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和利益,他们是绝不会向你们这群叛军妥协的!”
“如果你还执意要钱,那么我敢打赌,你和你的士兵们最终只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话让拉姆斯登瞬间暴跳如雷:
“大不了我们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我们手里的枪可不是用来摆设的!”
奥德彪嗤笑一声:
“鱼死网破?你说得倒是轻松。”
“死的是指这里被你们劫持的人质,还是外面那些军警?”
“他们跟你们有深仇大恨?他们只不过是些无辜的平民百姓罢了!”
“而那些始作俑者,他们是不会冲进来的。”
“同样地,你们也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冲到他们面前去拼命。”
“难道说,你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就仅仅是为了拉上几个无辜的人为你们陪葬吗?”
“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想的话,那我只能说,你们实在是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