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名为李盛延,另一竞争太子之位的有力选手。
以往宁恕和他根本就没有交集,这时候送请帖来?
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大概是,李盛延偶得一幅丹青佳作,邀请宁恕过去观赏。
这可真是奇了个怪的,宁恕也不是那能欣赏国画的人呐,他去欣赏什么?
尤其是这请帖来得着实令人寻味。
宁恕刚刚袭爵,请帖就来了?
很难让人不往李盛延要拉拢他这个方向去想啊。
犹豫了一下,宁恕把请帖递回,道:“随便帮我想个理由拒了吧。”
这种宴会还是少去为妙,他现在又不是没事做。
陈伯应声下去,只是让宁恕没想的是,这次又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又有人找过来了!
还就离了个大谱,今天没看黄历,难道是不宜出门?
“这次又是谁啊?”宁恕问道。
“是刘知行。”
“刘知行?唉,让他进来吧。”
陈伯当即离去,很快带着刘知行过来。
没想到,这小子手里居然也拿着一张请帖,和宁恕那张一模一样。
“世子!不好了!”
宁恕看着他那颤抖的肥肉有点想哕,连忙转移视线。
等他到了近前,宁恕才问道:“刘知行,你有什么事?”
刘知行晃悠了一下手中的请帖,道:“世子,出事了,四殿下突然送给我一张拜帖,指名道姓的要我去参加一个什么宴会!”
宁恕把他摇晃的手推开,道:“我知道,这请帖我也收到了。”
刘知行一惊:“世子也收到了?”
宁恕并不想跟他多说,道:“一张请帖而已,又不是必须去,你就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不就得了。”
刘知行道:“不是啊世子,我想去来着。”
“啊?”
刘知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听说那画乃是出自秦大家之手,而且秦大家本人也回来,我很想去看看。”
宁恕一愣:“哪个秦大家?现今丹青大家之中,似乎没有一个姓秦的吧?”
刘知行隐隐有些兴奋:“不是老一辈的,秦大家乃是淮北秦家的大小姐,琴画双绝。”
“尤其是这画,虽然秦大家比我还小几岁,但她的话却是得到过许多名家的赞扬。”
“比如宋大人,就趁赞扬过秦大家的画,说她的画自成一派,只是目前稍显稚嫩,若能坚持下去,必能成为开派祖师!”
这下宁恕是真有点吃惊了,那位宋大人可是朝廷御用首席画师,放眼天下,其画技不说是第一,但起码也能排进前三。
他居然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
而今刘知行弃军投画,宁恕倒是能理解他想去看。
“既然如此,你就去呗。”
听到这话,刘知行又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有点害怕。”
宁恕看了一下他这个吨位:“怕什么?怕当场把你宰了炼油么?”
刘知行尬笑两声:“呵呵,世子您可真会开玩笑……其实是这个四殿下,我同他并无来往,他突然邀请我去,怕是另有所图。”
宁恕又打量了他一番:“另有所图?图你什么?图你一身膘,图你不洗澡?”
刘知行简直要哭了:“世子你可积点嘴德吧,我也不想长这么胖啊,我明明一顿才吃五碗饭,就是要长肉,我有什么办法?!”
宁恕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总之,我想去,但又害怕莫名牵连上什么事情,所以来找世子,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宁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我不去。”
“为什么?”
“不熟啊,而且我对画根本没有想去,我为什么要去?”
“听说那个秦大家长相极美。”
“有多美啊?有***美吗?”
“跟***比起来的话……”刘知行声音一顿,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宁世子,原来你……”
宁恕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可不敢胡说啊!不要胡说!”
“唔唔!”刘知行点了点头,宁恕这才把他松开。
在他身上擦了擦口水,宁恕道:“要我跟你去嘛也不是不行,哎呀,我这最近,手上略有些拘谨。”
刘知行秒懂,谄媚道:“我那还有三千两银子,都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世子大可先拿去用着。”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不,还请世子务必收下。”
宁恕假模假样的推辞了一番,然后“勉为其难”的收下,这才让刘知行到时候过来找他,一起过去。
送走了刘知行,宁恕这才动身离去。
只是,走到门口,他却停住了。
不行,今天有点太邪门了,或许真是不宜出门。
还是明天再去吧。
这么想着,宁恕直接退了回来。
……
又是一天,宁恕上完早朝就没回去,直接找去了京兆府。
宁恕现在有着检查百官之权,不管去哪个朝廷部门都很正常,里面的人倒是没有对宁恕到来表现出多么惊讶。
立刻有官员把宁恕迎了进去。
宁恕倒也不客气,双手背在背后,拿出一副官老爷的派头来,问道:“冯环呢?他怎么看不在啊?”
过来迎接的官员忙道:“许是耽误了,宁世子稍等片刻。”
宁恕没有多说什么,过去坐下,很快有人奉茶上来。
等了约么有一刻钟左右,冯环才姗姗来迟。
见宁恕在这里,冯环脚步一顿:“宁世子怎么来了?”
宁恕放下茶杯,反问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冯环微微眯眼,随之笑道:“没有,只是宁世子可不常来,一时有些惊讶罢了。”
宁恕看着他,道:“以前是不常来,以后就说不定了。”
“行了,客套话就别说了,我是来问杨竖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冯环的笑容略有收敛,语气也变得平淡下来:“杨竖违反朝廷规章制度,自然已经革职。”
“只是革职?意思是过一段时间,还要另作他用,说不定又跑去另一个地方当县令了,是这个意思吗?”
听到这话,冯环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冷色。
没想到宁恕竟然清楚这里面的道道,而且看他这样子,竟想要追究到底?
冯环沉声道:“宁世子,杨竖犯的也不是什么大罪,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