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巧的事情,还是引起了呐温亨的警惕。
他先派人把木真叫过来,同他商议此事。
木真听完后,道:“你是担心这里面有陷阱,是故意把我们引过去?”
“嗯,你的担忧也有道理,我们在这红岭盘踞,尚且还能让魏军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也好办,让金兰的人去开采再运回来不就是了,若有伏击,反正损失的不是我们的人。”
“若没有伏击,他们开采了运回来,我们一样能用不是?”
听到这番话,呐温亨顿时觉得有道理,不过还是道:“但就怕金兰她不同意啊。”
“你知道自从她过来之后,我就派人监视着她,为此她的怨气不小。”
木真问道:“那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吗?”
呐温亨回忆了一番,道:“除了脾气比以前更暴躁了,倒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不就得了!”木真一副无语的样子,“要我说,把监视她的人撤走,多说几句好话。”
“再不济,让格玲劝劝嘛。”
呐温亨仔细一想,也只能这样了,便道:“行,我这就叫金兰过来。”
他让人过去叫人,很快,金兰便赶到。
金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呐温亨,又有什么事?”
这次,呐温亨不再是审视的样子,而是面露讨好道:“金兰啊,咱们这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自从曹严华被抓之后,咱们就没法获取硫磺了。”
“正好你的人过来,在路上发现了一个硫磺矿点,你看能不能,让你的人过去开采,再运回来?”
金兰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其实刚才在她那边,塔木已经跟她说了这件事情,让她最好争取到让塔木他们去开采。
毕竟,不这样,怎么能和庞洪他们联系呢?
她本来还在想怎么说,才不会引起怀疑,结果呐温亨把她叫过来,居然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
既如此,那她反倒不能直接答应了。
只见她面露怒色,道:“凭什么?我的人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水都还没喝上一口,你就要他们帮你去采矿?”
“我呸!想都别想!”
呐温亨也不生气,继续道:“我也没说让他们立刻去不是?可以休息几天再去嘛。”
金兰冷哼:“那也不行,你的人比我多多了,你怎么不让你的人去?”
呐温亨总不好直接说怀疑这批人有问题,道:“我的人不是要负责守卫这边吗?你别看魏军现在驻扎在呈阳县外面,老实得很。”
“但万一哪天他们来偷袭,要是没有及时发现,怎么办?”
金兰冷嘲热讽,道:“那关我什么事?反正我都是魏军的内鬼,到时候他们拿下红岭,抓的也是你们,不会抓我。”
说罢,就见她淬了一口,直接转身离去。
呐温亨见状连忙过来拉住她,道:“别别,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好不好?”
“监视你的人我立刻让他们停下,以后在营地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行吧?”
金兰怒道:“干什么?你用这个来谈条件?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你要这样的话,那也没什么谈的必要。”
说罢,她不在迟疑,一把甩开他,掀帘离去。
等金兰走后,后面的木真开口:“你看,我早说金兰不好惹,你非要派人一直盯着他。”
呐温亨神色收敛,略带不满道:“我这不还是为了安全考虑,你这时候说什么风凉话,当初我这么做,你也没阻止啊。”
木真双手一摊,道:“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让格玲去劝劝吧,兴许还有希望。”
呐温亨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他立刻找到格玲,格玲又去找到金兰,好说歹说,才终于让金兰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呐温亨遵守了自己的约定,立刻撤走了监视金兰的人。
不过出于谨慎,金兰依然没有立刻查看塔木带进来的密信。
而是等到傍晚时分,她借口方便,钻入一处密林里。
蛮族嘛,没什么厕所的说法,方便都是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
金兰谨慎的四处观察了一下,确认没人跟着自己,这才把密信拿出来。
快速看完,金兰的脸色逐渐难看。
该死的宁恕,居然让她想办法,挑起呐温亨和多拓的矛盾,最好让他们自相残杀!
而为什么选这俩人,理由也很简单。
木真和胡三儿是一伙的,胡三儿毕竟帮过忙,再是一桩交易,多少也给点面子。
而格玲又是金兰的好姐妹,宁恕就算让金兰去算计格玲,金兰多半也不会同意。
那就只剩下呐温亨和多拓两个人了。
看完密信,金兰直接撕掉吞入肚中,这才返回。
两天后,塔木等人外出采矿,根据约定,把金兰的回信放在了指定的树木下面。
他们这次是故意从这边经过,人又多,塔木动作又轻微,就算后面有人跟着,也不会发现。
而在他们离开这个地点过后,另一边一处看似没人的灌木丛中,却是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来。
他迅速过去捡起回信,然后悄然离去。
一路赶回军营,他立刻把回信交给了庞洪。
庞洪立刻把其他人都叫了过来,开始翻看密信。
金兰表示她已经知道宁恕接下来的打算,最近在那边收集到了不少信息。
这些信息很是杂乱,不过因为他们早就把目标定好了,所以先重点看关于呐温亨和多拓的内容,其余的以后再慢慢研究。
“根据世子留下的指示,要尽可能的引起呐温亨和多拓的矛盾,而这两个人以前的矛盾其实就已经不少。”
“比如这个,多拓曾经抢过呐温亨的女人,虽然只是掠夺来的俘虏,但这个事情让呐温亨生气了好几天。”
卫千听到这话,道:“怎么,你想送个女人上去?可能吗?”
庞洪面色一滞,这个法子,的确不怎么现实。
倒是卫千,道:“这个事情还是有用的,咱们不要把目光局限在女人身上,而是重点放在多拓抢了呐温亨东西,这件事情上。”
“你们真觉得,呐温亨会因为被抢了一个女俘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