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月沉入水中,发现水中的湖底有一只猫,那猫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以为是只活猫呢,那猫还是站立的状态,睁着眼睛和活的并无区别。
诗月想了半天,这好像是在水里,而猫是怕水不能在水里存活的。施法把那猫弄到岸上,自己又在池塘底查看了一圈,没有其他发现,水中无一活物,连小鱼虾米也没有。
诗月上岸以后,发现大家都在自个研究自个的线索,也没人注意诗月的不在,其他人还好,千木和宋玉香也没注意,不开心。
冷风一吹,诗月浑身湿漉漉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千木看到树上的爪印,想起来一种动物,长尾山猫,形似猫,但比猫大,喜上树,爪利,体态优雅,身上的斑纹十分好看。
他曾经在一树林里见过这种动物,十分凶猛。
但它一般不会在住宅区,它喜欢树。
千木和众人介绍,画出山猫的样子,似乎很符合他们所推断的。
张老爷看到千木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就找到线索,虽然不知道是否正确,但这速度确是他们那几个无法比的,转头再看那刚上岸的诗月,浑身湿漉漉的。
刚打了一个喷嚏,只见一个符咒就飞过来了,诗月的衣服,头发瞬间就干了。
“下水了?”千木刚才没注意诗月的去向,但院子内没有危险他就没在意,直到刚刚诗月从水里扔出来个什么东西,接着人就从水里钻出来了。
“嗯,你看,我在水下发现了一只猫!”他们刚才没注意岸边,不知怎么从那来的,怎么多了一个猫,诗月所指的就是这个猫。
这猫身比家猫长,那体态优雅,爪子锋利,正是他们刚才所探讨的样子,只是这眼睛和身体一动不动。
几条街外的江家,几间茅草屋,院围篱笆,篱笆旁种着一颗柿子树和枣树,那树枝长得茂盛,伸到篱笆外来。
树下围着个小围栏,里面养着几只鸡和鸭子。
家中的男子正在树下阴凉处读书,女子正在绣荷包。
突然间,那女子尖叫一声,捂着肚子在地上开始疼的打滚,这可吓坏了那男子,慌慌张张的不知所措。
那男子是镇上的秀才,名为江正庭,家中有一贤妻,名唤芸娘。
那芸娘不仅长得漂亮,手艺还巧,为人和善,两人自结婚以来,恩爱和谐,不久芸娘便怀孕了,如今有了四月身孕。
再说这江正庭,长得一般,除了会读书,什么也不会,前段时间家中有一老母,靠家里的母亲洗衣过活日子,在临死前拿出多年积蓄给他娶了个媳妇,好在媳妇贤良懂事,没有嫌弃他家贫穷,只欣赏他的才华。
嫁到江家后,任劳任怨,平日里江正庭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自他娘死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家娘子芸娘来操持。若是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便会去镇子上给人家写写书信来赚取些银两。
那芸娘怀孕几个月来,洗衣做饭劈柴烧水一样不落,把家里家外整理的干干净净,邻居都夸江家上辈子积了大德,这辈子江家有这么个媳妇,每次听闻这话,芸娘只是笑笑不说话。
过了这年,等到来年开春,江正庭赴京赶考,考取功名以后,他们便不会如此辛苦。
这天和往常一样,江正庭和芸娘一起在院子里看书绣荷包,突然间芸娘腹痛不忍,脸色苍白,吓得他不知所措。
这可怎么办,以前他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他家娘子怀孕四个月了,一直以来该吃吃,该喝喝,也没有孕吐,也没有闹脾气,怎么就肚子疼,他只好喊来邻居张婶帮忙看看。
那张婶也不知原因,急急跑去找大夫,不消一会,那徐大夫就被张婶拉来了,那徐大夫年近七十,哪经得起张婶这样急慌慌的跑,这会心脏还突突的呢,但也不敢耽搁,放下药箱,看起病来。
“徐老先生,这芸娘怎么了这事?”
江正庭握着芸娘另一只手,那手都快被攥青了,芸娘脸上的汗珠淋淋,不断哀嚎。
“这,脉搏并无异常。”徐老先生察觉脉象并无异常,“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肠胃不适?”
看了看芸娘的眼睛和舌头也并无异常。
“这,怪哉,都没问题。”望闻问切后,徐老先生的得出这结论。
江正庭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这娘子还疼着呢。
徐老先生没有查出问题,也没好意思要钱,最后在走得时候,说了一句,要是实在找不到原因,不如去张府试试,现在他家有几个捉妖师和修道之人,让他们看看是否冲撞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
那言外之意就是:有可能是邪祟在作怪。
其实也不怪这徐老先生信这些,因为活了这么多年,太多的事情都看明白了,也见过,遇到过,自然也是信的。
就比如前段时间的韩家小姐,不知怎么生了病,天天噩梦缠身,后来干脆不睡了,瘦的皮包骨头,找了多少大夫都没用,直到来了一个和尚,念了经,烧了个符喝了,从那以后也不闹了,睡觉夜夜安稳到天亮,现在面颊红润,神采奕奕。
听到徐老先生的话,江正庭一刻也不敢耽误,顾不得芸娘的阻拦,往张府赶去。
张家池塘这边查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线索,除了知道这山猫出现在院子里,其他一概不知,如何进的池塘、怎么死的、为什么没腐烂?这些需要带回去细细研究。
诗月、千木和宋玉香没有跟着张老爷回府,而是和柳青青、柳文生去了另一个地方,也就是张家池塘活水源头,镇子外的一条河,那河水清澈见底,水中也无鱼,他们沿着河岸走,走了大约四五公里的样子,河里开始出现活物,鱼、虾之类。
这时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太阳已落下,远处的树影已经开始入色。
“诗月,你看这边的水和这边的水有什么区别?”千木指了指着有鱼的水又指了指没有活物的水。
“什么区别?”诗月看着那水,并没有什么区别呀,伸手抓起一条鱼,放入了那没有活物的水里面,那鱼游的很是欢快,“你看,它也很正常。”
“不正常!”千木用法术捞起那鱼,只见那鱼离开水以后,立马变得和张府池塘看到的一样,成干瘪状态,毫无生机。
“这?”诗月看到这鱼和变戏法一样,在水里好好的,怎么一出水面就死了。
“我再试一条!”说话间,又抓起一条,放入那水中,再拿起来时,瞬间又变干瘪。
“再试一条!”诗月这次施法护住那鱼,放入那没有活物的水中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把吸取她的灵力,诗月想撤回已是来不及。
‘噗通’一声,诗月连同那鱼一起沉入了河内,那股吸力巨大,诗月挣脱不开,只能跟着吸力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