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下课秋月就来到了老宅。
推开厚重大门,一点灰尘落了下来,因为老宅现在不打算住人了,以前这里所有的佣人都被调到了别的地方去。
房间没有开灯,虽然有着巨大的窗户,但房间太大了所以显得有些昏暗,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人的地方也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但依稀可见地板上的金线和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家具都被白布盖了起来,空荡荡的地方只能听见秋月脚步的回声,微微拂过的风吹出几分阴森的感觉。
相比之前的金碧辉煌无端生出几分悲凉之感。
书房在城堡的一楼的角落。
高大的书架围绕在墙壁四周,上面摆满了书显得整个空间有些压抑,正对门口的是一个巨大的书桌,上面杂乱的扔着一些纸,窗台上的脚印昭示了不久前这里正被人光顾过。
秋月警惕了起来,她放缓了呼吸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这里同样很安静,几乎没有其他声音,秋月完全没有听到有其他人或动物存在的声音。
仔细检查了周围的东西,虽然有被人翻动过得痕迹,但最重要的地方看起来并没有被发现。
那是一个不起眼的台灯,就那样静静地放在书桌上。
上面的旋钮看起来被别人碰过,但应该并没有发现他的秘密。
这个台灯需要先把开关开到最大之后在拧30度,然后快速把开关关掉,然后逆时针按照一定的节奏拧才能打开藏在书房的密道。
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开关会以这样的方式藏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台灯上。
在按照· — \/ · · \/ — · — \/ — — —的顺序转动开关后,一阵轰隆声从脚下传来。
桌子下的地板缓缓收进去,露出来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仿佛是感应到有人进来了,一点微弱的火光忽然升起,沿着装了煤油的小槽一点一点蔓延,点燃了一盏又一盏灯,火光慢慢照亮整个甬道,直到看不见的地方。
秋月沿着旋转的楼梯往下走,台阶非常狭窄,只容得下一只脚的宽度,看起来像人工一点一点凿出来的,石壁凹凸不平,楼梯一直向下延伸,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暗门在秋月完全进入后又缓缓的关上了,长长的通道里只听得见秋月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哒——
但凡是心理素质差的人走在这个地方都要脑补出来一篇恐怖小说。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一个大约不到两米的青铜门立在眼前,门上只是刻着简单的家族图腾,其他细碎的花纹布满了整个门,唯一亮眼的就是最中间那个形似太阳的图案上镶嵌的巨大宝石。
深蓝又带了些绿色的宝石好像发着光,在黑暗中绽放独属于他的光彩。
看似厚重的青铜门稍微使点力气一推就缓缓打开了。
门后面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它甚至放不下一张秋月的床,只有一张古朴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张纸和两瓶酒。
纸上写着‘RUm’和‘VERmoUth’两个单词,‘RUm’这个单词下面画了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男性的独眼小人,‘VERmoUth’下面画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女性小人。
最下面写着‘あいこ(爱子)’三个字,除此之外还有两瓶压着纸的酒,一瓶朗姆,一瓶苦艾酒,旁边还放着一把形状奇怪的钥匙。
环顾四周,因为天花板很低所以房间很压抑,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发着幽幽的光,因为处在地下的缘故,房间里很潮湿,秋月感觉空气很重,几乎让人呼吸不过来。
把桌子上的东西装到随身携带的包里,秋月就开始寻找另一个出口,老爸在自己来之前特意叮嘱了房间不能走回头路,每扇门只能打开一次,如果想原路返回只能永远被困在通道里,直到下一个人进来。
四面墙上除了那扇门其他都一模一样,秋月懒得猜开门的机关在哪里,索性一面墙一面墙摸过去。
啪嗒——
她右手边的墙忽然轰隆隆的动了起来,很快,一个一人宽的,通道露出来,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手机也没有电了,她只好摸索着往前走。
不同于之前长长的通道,这次没走几步路就已经到了头,摸到了圆形的凸起秋月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
门开了。
昏暗的光出现在眼前,满地枯枝烂叶散发出腐烂的气味,秋月抬起头向上看是圆圆的天。
“啊,原来是在井里吗?”秋月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原来已经晚上八点了。
揉揉饿的咕咕叫的肚子,秋月心想:早知道吃了饭再过来了。
踩着井壁微微突出的石块,秋月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再次踩到地面上秋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可算是出来了。”
东西扔到车上秋月,就开着车离开了。
等她到了家才发现手机里多出来五六条未接记录和讯息,都是来自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最后一条讯息都是问她有没有事,怎么不接电话。
秋月放下手中沉重的包,给两人回了个讯息。
——抱歉,刚才家里有事,手机没有信号所以没接到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想叫你去吃饭。
——那明天再去吧!今天可太累了,我才刚要吃饭呢。
——好。
快速吃完一碗面秋月就拿上从密室里拿出来的东西跑向了了春花台。
自从祖母去世后祖父就一病不起,现在只能躺在房间里,偶尔天气好的时候他的助手才会带他出来晒晒太阳。
家庭医生说他不能吹风,人老了本来就身体虚弱,经过祖母去世的打击让他身体直接垮了,可能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要他的命。
飞快的问完自己的问题秋月就赶紧离开了,已经很晚了,祖父该休息了。
根据祖父说的话,秋月得知了祖母失忆之前应该是来自一个以酒为代号的组织,祖父追查了一辈子才查到那张纸的信息,除此之外几乎追踪不到这些人的影子,他们就好像躲在黑暗中的恶鬼,只计划在暗处给人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