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绯红,有些恼羞成怒,“你……你胡说什么!”
“颂儿,该有一个月没有来癸水了吧?”谢长宴的语气笃定,目光温和却又不失锐利。
姜颂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谢长宴。
她确实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癸水了,原本以为是修炼所致,并未多想,没想到竟被他一语道破。
“你……你怎么知道?”姜颂的声音微微颤抖,脸颊上染上了两团红晕。
“昨日刚知道的。为夫久病成医,对药理也算颇有研究,你的脉象,我已大致明了。”
谢长宴轻轻一笑,目光中满是柔情,“颂儿,你已有身孕,不宜再冒险。”
“那玄冥丹药性猛烈,对胎儿影响极大,你若是服用,恐会伤及根本,甚至……”
姜颂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坐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怀上了谢长宴的孩子。
姜颂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平坦如初,却已经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慌乱,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
“我……我真的有孩子了?”
谢长宴见她神色复杂,心中不由得一阵心疼。他缓缓起身,走到姜颂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是的,颂儿,我们有孩子了。”
“你别怕,为夫会一直在你身边。”
几日前,他都以为自己快要失去她了,没想到上天竟给了他这样一个惊喜。
孩子,是他们之间最紧密的纽带,也是他守护她最有力的理由。
姜颂抬头,有些委屈地看着谢长宴,眼眶微微泛红,“我……我还没想好,这太突然了。”
“颂儿,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谢长宴的声音温柔而略带紧张,他温柔地抚摸着姜颂的手背,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出她的真实想法。
姜颂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很多计划都乱了。”
谢长宴轻轻地将姜颂拥入怀中,她的发丝贴在他的胸膛,他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颗略显慌乱的心。
他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颂儿,原谅为夫了好不好?”
“从前是为夫利用了你在先,如今让我用余生来弥补你,一起守护我们的孩子,可好?”
作为一个大乘期的修士,又曾经受过重创,孕育子嗣对于谢长宴而言,本是极为艰难之事。
但如今姜颂怀上了他的孩子,这无疑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大恩赐。
他爱孩子,不仅是因为这个孩子来得如此不易,更因为这个孩子的母亲是姜颂。
她的坚韧、聪慧以及那份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都让他深深地为之着迷。
“可是……朱雀神火怎么办?我不能让它继续侵蚀我的身体,更不能让它伤害到孩子。”
谢长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朱雀神火的问题。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可是……那些材料……”姜颂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仍旧觉得心中难安。
谢长宴满眼尽是宠溺,用手帕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傻瓜,咱们不服用玄冥丹了,自然也就不需要那些材料。”
“我有其他办法来压制朱雀神火,而且这个方法对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伤害。”
“真的?双修吗?”
谢长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而温柔笑意,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对姜颂的话有些始料未及。
“嗯。但并非从前你所理解的那种双修。”
“这是一种更为温和且高阶的灵力交融之法,能在不伤及你身体的情况下,逐步引导并压制朱雀神火。”
姜颂心中稍安,却又不免好奇,“那究竟是何种方法?”
谢长宴微微一笑,并未立即言明,而是先将姜颂抱到床榻边坐下,又为她倒了杯温水,待她饮下后,方缓缓开口。
“颂儿,你可曾听说过‘冰心玉露诀’?”
姜颂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似乎这‘冰心玉露诀’非同小可。
“此乃上古时期一位女修所创,专为压制体内异火而生。此诀需男女双修,但非寻常意义上的双修,而是需以男方纯净的灵力为引,结合女方体内的寒气,共同凝练出一种名为‘冰心玉露’的灵液。此灵液能深入骨髓,温养经脉,对压制朱雀神火这类异火而有奇效。”
姜颂听着谢长宴的解释,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这个方法听起来既温和又有效,而且还能避免那些危险材料的寻找,实在是再好不过。
“那……我们何时开始修炼这‘冰心玉露诀’?”
谢长宴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颂儿,不生为夫的气了?”
姜颂脸颊微红,瞪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了,“那我能怎么办?你都已经知道我有身孕了,难道还要我继续生气,伤了孩子不成?”
谢长宴眼中笑意更浓,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颂儿,为夫知道你一直放不下心中的戒备,但往后为夫定会用行动来证明,我会是你和孩子最坚实的依靠。”
姜颂依偎在谢长宴的怀中,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与安心。她知道,自己心中的那道防线,正在一点点地瓦解。
“阿宴,我……”姜颂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谢长宴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打断了她的话:“颂儿,不必多言,我都懂。”
“可是你后背上的伤……”姜颂提及谢长宴后背的旧伤,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他说若是没有修复灵体的秘法,那旧伤可能会伴随他一生,甚至影响他的修为和寿命。
谢长宴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无妨,颂儿你就是为夫的药啊,有你在,那旧伤也不过是时间的痕迹,终会淡去的。”
“阿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