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秉承她得不到,也不能便宜对手的原则。
清瑶决定了,掀桌子,把事搞起来!
蒋景程需要银子招兵买马,她就送他一条青云路。
让他提前发展几年,养大他的胃口,多恶心恶心北道和京城这帮人。
而且她送给他这么多好东西,若他能侥幸称霸,她提个小小的要求,比如说留她条小命,要天姝和夜清意的脑袋玩玩什么的不过分吧?
清瑶越想眼神越亮,只觉得自己可是聪明坏了。
重生一次,脑子都要长出来了,放下笔,她又开始哼哧哼哧的笑了起来。
称心在一旁目不斜视,心中暗痛,可是苦了她们陛下了,被那些乱臣贼子逼得疯疯癫癫,时常犯病,这可怎么办呦!
要不明日她和福成再多使点银子,到宫外请个好点的大夫给陛下瞧瞧吧?
宫里这帮庸医实在无用,总说在给陛下拔毒,怎么就是不见好呢?
“称心,去把福成给叫进来。”
笑够了,清瑶吩咐一旁的称心去叫福成。
“呃,是。”
称心没有问这么晚了,清瑶还有什么吩咐福成的,她和福成现在只觉得怎么顺着清瑶都不够。
福成很快就来了,“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福成,朕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可能会很危险……”
“陛下尽管吩咐,老奴万死不辞!”
福成都不等清瑶说完,跪在地上一脸认真,“只要能为陛下分忧。”
清瑶起身上前扶起了他,她能信任的人不多,能用的人也不多。
“明日陪朕演一场戏……”
——
“你个老东西,把你自己当成朕的主子了不成,还敢管朕的事……”
“嘭”
“噼里啪啦”
“哐当”
“老东西忒是可恶,朕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朕滚出宫当别人的狗去,朕再也不想看到你!”
“陛下,老奴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赶老奴走……”
“滚,否则赐死!”
守在殿外的宫人们眼观鼻口观心,早就习惯了清瑶随时犯病,就算这一次她惩治的对象是伺候了她多年的老太监也是一样。
疯子有什么道理可讲呢?
过了半日,福成老脸带着巴掌印,老眼含泪的背着一个破旧的包袱被赶出了宫门。
没人会在乎他的去向,因为笃定女帝无用。
约莫半个月的时间,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出现在了城镇里一户人家门前,敲后门讨要食物。
这种情形在乱世稀疏平常,心善的人家,可能会扔给乞丐两个饼子,不善的驱赶一番也是有的。
老乞丐运气很好,这户人家的门房似是经常遇到此事,开门扔给了他两个饼子。
老乞丐感激的握住他的手,小声的说了句什么,门房惊了一瞬,然后将他带进了门。
贺家是前皇后的娘家,本也是勋贵出身,淳帝借故赐死皇后,怕他们心生怨恨,夺权打压紧随其后。
也就是因贺家到底是清瑶的外祖家,清瑶要死要活的闹,甚至以死相逼。
再加上贺家实在识时务,伤筋动骨舍了基业,举家回了老家,才侥幸留下性命。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上一世,贺家也曾暗地里联系上过清瑶,冒着风险给她送人送物,就算救不了她,也希望她过的能好一点。
福成一个老太监,是无法独自完成清瑶交代的任务的。
所以……
他有些忐忑,不知道贺家还愿不愿意为陛下冒险?
直到贺家家主激动的扶起要行礼的他,第一句话问的也是清瑶的安危,甚至对他口中,清瑶莫名其妙的命令也不质疑。
他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幸好,结果是好的。
是啊,杀皇后之恨,抄家之仇,乱世求生又朝不保夕,如何能不拼一把呢?
——
赵灿进宫了,不过这次他不再心不甘情不愿,反而因着他二哥说不用他再接近清瑶心生不快。
盖因……
本来被打了一顿,他是心生不忿,想要报仇的。
可是清瑶变了,他也说不清是何种变化,明明模样没变,人还是那个人,他不知道为什么,难以抗拒。
尤其是察觉到,二哥居然想要跟他换,不用他再当那颗棋子,他反而被不舍掩埋。
至于月禾,他都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了。
只是……
“嘭!”
一颗果子砸他脑袋上,生疼。
他仰头看去,台阶之上的凉亭里,清瑶倚在栏杆上,挑了颗最大的果子扔他不说,还说他不配被果子扔,吩咐称心去捡石头。
那果子他本能躲过,他没有躲,但石头就不必了吧,他脑袋才刚好呀。
“蠢货,你怎么又来了?朕是不是说过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呢?”
眼见赵灿被果子砸的满头包后,称心找来不小的石头,他才躲到她扔不到的地方。
清瑶无趣的撇了撇嘴,将石头扔到一边。
这人也是莫名,不跟她针锋相对了不说,还总往她跟前凑,也是烦人的很。
他要是跟以前一样仇视她,说不定她还能来点劲,现在她打他都就觉得没意思了。
她朝着身后招了招手,月禾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
“去吧,去陪你的灿哥哥。”
要不是怕一剑杀了赵灿,赵家恼羞成怒惦记她小命,她早就结果了赵灿这狗皮膏药了。
怎么?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赵灿这期期艾艾,好像幡然醒悟喜欢上她的小眼神,平白恶心人。
“不是!”
赵灿语塞,他想说他不是月禾的什么灿哥哥,可想到以前他做的那些事,只觉得无地自容。
月禾心中暗骂蠢猪,当她还愿意哄他呢?
只不过,她侧头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清瑶。
月禾眼神一动。
她好不容易不赶她出宫了。
将功补过是她应该做的!
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将他往远处拖,“灿哥哥,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不是?”
蠢猪还是别污陛下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