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有早就烦了一路闹脾气的老三媳妇,他把头一低,只管吃饭。
丁父生气的道,“不像话,都不像话,难道没有异能之前,这个家缺你们吃,缺你们喝了吗?”
丁母盛了鸡汤给丁父,安抚道,“三媳妇还年轻,又不像咱们两个上了年纪求安逸,年轻人当然希望自己有本事。”
不说还好,越说丁父越生气。
“别给我提她,就是因为尝过异能的甜头,连长辈都不知道尊重了。”
老二媳妇默声吃饭,在她的记忆中丁家二老都是脾气很好的人,加上她和老二合得来,在丁家就没受过什么委屈。
从前丁家日子又富裕,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一切是越过越顺。
今儿老三媳妇这一出,对长辈这般,她也是没想到。
不免老二媳妇都开始怀疑丁广有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事,才让老三媳妇想不开。
薛漓圆坐在一边眼瞅着老三媳妇抱着二丫说走就走,想不通的问丁则洝,“老三媳妇这么在乎异能的吗?”
她以为,失去力量要疯这种事,应该发生在丁则洝身上更合理。
丁则洝呛薛漓圆一句,“你懂什么。”
薛漓圆看向小花,“我不就是不懂,才问他吗,他干嘛骂我?”
小花哪里知道,摇了摇头。
丁则洝简直烦死了,拿纸巾擦擦嘴巴说,“老三,你跟我出来。”
丁平茂一副好自为之的表情,低声说,“你说你们两口子也是,这时候非招惹大哥。”
薛漓圆马上端起饭碗,跟着出去听墙角。
丁则洝带着丁广有进了贵宾室,“坐。”
丁广有还是念着老三媳妇的,想着给她找补道,“大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那几天待在车里憋屈久了。”
丁则洝挑眉,“什么她不她的,那是你媳妇,叫个闺名不过分吧。”
“你俩要是真有了什么恩怨,能解决就尽量解决。”
丁广有非常不想提及这些事,最开始异能消退的时候,他还要保证一家三口的安全,咬牙也要撑着五轮车前行。
可结果呢,应该和他同心协力的妻子,只会跟他吵闹。
“还不就是因为那件事,大哥你知道的。”
“我只是因同窗之谊才帮助对方,结果她总是说我和同窗之妹有私情,实在不可理喻。”
丁则洝不是当事人,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让老三媳妇有这么大的误会。
“你们再好好谈谈,既然你问心无愧,这事是可以说得通的。”
丁广有感到无奈,“为此我跟她说了许多遍,她还是不依不饶,不想说了。”
丁则洝也不再多管,这种事他插手也做不到老三夫妻自己想开和好来的效果好。
他开门出去,捉住了在听墙角的薛漓圆。
这房子隔音效果实在好,薛漓圆听了半天,半个字也没听到。
就连丁则洝出来了,要不是人站在她面前一把将她抓住,她都无知无觉。
棉被服包裹的坦坦活动小手,“啊。”
薛漓圆挣扎,“放开我们。”
丁则洝掀开帽子一角看了眼儿子,提起薛漓圆回食堂。
“不好好吃饭,鬼鬼祟祟做什么?”
薛漓圆展示吃得空空的碗,“我吃完啦。”
坦坦又叫了一声,一定要找回存在感,告诉好大爹好大娘,他还没吃。
丁则洝放开了薛漓圆,“那你们回屋去,我去解决些麻烦。”
薛漓圆考虑到接下来都是处理内讧的事,有小花在,就算不使用异能,那些凶残的大老鼠也不是普通人容易对付的。
她留在这里也只是多个人而已,还不如回去喂坦坦。
“好吧,我走了。”
丁则洝还送了薛漓圆一段路,确保薛漓圆真的回了屋,他的神色发生变化。
再回食堂,大家几乎都吃完在收拾了。
他也不急,吃完自己的饭菜,坐下来沏茶等。
老二媳妇张罗着收拾好厨房和食堂,便又让所有人回食堂。
“大哥,人都回来了。”
小花捧着茶杯,吸溜一口热茶,指了指还跪着求条生路的王溜子媳妇。
“吱。”
丁则洝踹开王溜子媳妇,也不说话,就让所有人站着。
食堂安静到气氛沉沉,后来的奴隶们并不知道方才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但王溜子媳妇叫了半天,他们也听了个大概。
对这些奴隶来说,并不是买走他们的就一定是他们的主人,他们漂泊惯了,大多奴隶只愿意侍候能给他们安身之所的人。
异能消失事发突然,挑大梁的丁则洝又不在,光是丁家其他人,确实镇不住避难所这么多人的人心。
当整个避难所面临失温,只有王溜子一个异能者可以用时,奴隶们为了活命,内心肯定是偏向王溜子的。
所以这段时间里王溜子媳妇作威作福的行为,不仅是老二媳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也都多少捧着些。
王溜子媳妇就是这么被养出了野心,连薛漓圆的饭盆都敢抢。
薛坅引轻咳了声,“姐夫,还是说正事要紧。”
再这么沉默下去,他都想跑路了。
小花拿起松软的点心咬上一口,他整天在屋里研究这摸索那,对屋外的变化一无所觉。
否则根本等不到薛漓圆回来,他早就出手教训这些作死货。
“吱吱吱。”
丁则洝略过丁父丁母,先发难了作为年轻主人家的丁平茂夫妻,
“老二,我不在的日子,把避难所交给你们夫妻去管。
怎么才几日的功夫,什么人都能往我头上爬?”
小花附和,“吱。”
薛坅引捂住小花吱吱叫的嘴,“别叫。”
小花张嘴就给了薛坅引一口,他的牙齿很是锋利,把薛坅引的手都咬得冒出血珠子。
咬过人的小花愣了下,对着丁则洝一阵叫。
“吱吱吱吱吱……”
薛坅引吃痛,看到手流血了,反应迟钝的啊了声,和小花打作一团。
丁则洝才不管他俩,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屁孩,有打不完的架不是很正常么。
“说话。”
丁平茂看了王溜子一眼,说出自己的担忧。
“我们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之前确实需要王溜子,所以才放纵了这女人一些,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