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极夜时,灯火的有无决定一个人能做什么。
若有灯火,黑夜也可行走。
若无灯火,便只能待在安全的地方,倒还会困觉。
而如今的极昼只有白天,没有黑夜,渐渐的人的作息可能会改变,一直在活动,而不休息。
昼夜交替,人才有规律的作息。
到了夜间,没有天黑,人无法通过昼夜知晓时间的流逝,本该是夜的时间里,依旧是白天,人不睡觉不休息,时间长了岂不是要猝死。
加之一地光线的折射,这个世界没有墨镜的存在,人待在室外时间长了,对眼睛的伤害也很大。
且异能消失,长此以往,粮食必定会出现短缺。
路边冻死骨,凌乱的躺了一地,看起来是遭难被杀。
死的时间应当有些久了,尸体都冻上了冰。
丁则洝只在车里观察一番,没有贸然下车,同时提醒车里人,“都仔细些,这地界不太平。”
薛漓圆仗着有山庄,大胆闪出有暖意的汽车,去到凌乱躺着的尸体附近。
她手里抱着枪,便用枪来翻动尸体。
冻得硬邦邦的尸体又重又脆,下手太轻翻不动,下手太重嘎嘣脆。
薛漓圆带着不解回到车上,“奇了怪,究竟是为什么,这天气冻硬的尸体全都是脆弱的。”
“最好的参照物冰地,那些冰都十分坚硬,根本不似尸体一样易碎。”
丁则洝给出听起来最合理的解释。
“若你是创造异能并赋予众人如此能力的人呢?”
“你有此等能力,心怀大义便罢。
如若不是,那你为的是什么?岂能无所求?”
话听进了薛漓圆的心里,她一直没有异能,想过可能是已经出现了山庄,所以贪心不得。
而当许多人失去异能时,她那根本不能算异能的火,因融入在了山庄里,并没有随之消失。
“相公你怎会如此想?”
丁则洝平稳开着车,站在他的角度说道,“我无法创造出特殊力量,但我亦有别的能力。”
“譬如我懂得栽种粮食,我便去种粮,到了收割的季节,粮食便进我的肚子,种地成我赖以为生的存在。”
“异能初现时,大多人能力都没有立刻到顶峰,还要通过努力来进步。”
“如同我在田间撒下作物,我是操控者,土地为孕育,作物为收获。”
薛漓圆挠挠头,“你的意思是觉得,那些人死后之所以脆得很,是被榨干了?”
薛坅引从有异能到异能消失,甚至经历了险些被冻死的事,可他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这过于离奇,应当不可能。”
丁则洝挑眉,“那你的异能从何而来?上天所赐?
既如此,天是否也有自己的主意?”
这话把薛坅引问的哑口无言,他想起现在正在经历的灾难,不正是天灾吗?
薛漓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丁则洝简直把这个世界形容成了一个巨大的养料池,恐怖!
“不过我观那些尸体,每每都是冻得发紫,除此之外并无任何问题。”
丁则洝有所猜测,他知道这事肯定不是简单的人为,但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操控。
在他们还在山间时,他因天火落到身上而得到第一个异能时,未曾与外界接触知道许多,乍得力量,他记得当时的自己是不安的。
可外界之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都对异能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