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则洝一出手,就注定要被针对。他就站在原地,也不打算跑。
此时他还未搞清楚“月华派”究竟有多少人,是不是少了一波匪贼,再排一波。
还是匪贼多窝,只是他没有全部碰到。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从今夜到明早,他都会待在这里。
大庄村的人根本不是劫匪对手,丁则洝瞧着他们拼死也反抗不了,若是人全死了,他一个人,目标不就变小了,说不定还吸引不来“月华派”呢。
为此,丁则洝抬手,手上生出一只火焰猛虎,猛虎朝着劫匪头头扑去,不给劫匪头头反应的机会,直取其脑袋。
被劫匪头头压在身下的蝴蝶儿沾了一身热血,她吓得浑身一颤,拉着破损的衣服,边哭边往丁则洝身边跑。
“多谢恩公,恳请恩公出手救救我们村的人。”
丁则洝用风隔空抓来劫匪头头的没了脑袋的尸体,“此人已死,你们退是不退?”
能当劫匪头头的人,那肯定是最能打的。
有人是亲眼看着老大没了脑袋的,对丁则洝的实力根本看不透,贸然不敢再出手,趁着丁则洝没发难,转身就四散逃去。
丁则洝揣开劫匪头头的尸体,只留下核晶。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聊胜于无。
蝴蝶儿高兴的擦着眼泪,又开始道谢。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要不是您出手想留蝴蝶儿今晚怕是难逃一死,还有村里人也是。”
丁则洝没有理会蝴蝶儿,坐下闭目养神。
月华派的事迟早会有结果,现在他想得最多的,反而是打造房车一事。
与其说房车是代步工具,不如说是拿来躲避风吹日晒的,能让全家窝在一起,整整齐齐去逃难。
如今铁是不缺了,随时可以打造。
再加上小花在暗市偷学了不少异能,用铁打好房车基础后,给房车进一步改造和加固的事,完全可以交给小花。
他需要考虑的是之前的五轮车虽也能遮风挡雨,弊端却很明显。空间狭小,不足以让一家三口很好的休息。
且要么只能坐着,要么只能半躺着。
长时间赶路的时候,根本无法起来活动活动,能把人骨头都坐软躺僵。
丁广有和丁则洝都有风系异能,可以说是现有的。小花盗来许多核晶,估摸少不得有风系核晶。
这次回到印城,也是时候用那些核晶提升大家的整体实力了。
那些核晶虽是小花盗来,于小花却不是十分有用。要是让小花留着用,估计最后也是喂进老鼠肚子里。
丁则洝想着想着睡了过去,周身烈火熊熊,人如至暖炉,正是夜间舒适的温度下,滋生好梦的时候。
接下来得以半夜安稳,天将亮时,又有不开眼的劫匪过来了。
地上战死的尸体无人处理,冻在冰地里结上寒霜,冻得梆硬。
这时候要是拿锤砸尸体,都可以把尸体砸成一块一块的,就跟砸冰块一样,又硬又脆。
蝴蝶儿见危险就往丁则洝身边跑,“恩公,救救我们。”
现在还不是进城的时候,丁则洝放了一把火将大庄村的人围在其中,便不再多管。
有人钻地跑进去攻击,大庄村的人会异能的,不会异能的,都站了起来去打人。
只有蝴蝶儿一个站在丁则洝身边,内心安全感满满的,低头娇羞。
丁则洝看到了蝴蝶儿娇羞低头一笑的动作,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
也许是那些村民里没有她的亲人了吧,所以这种时候才会只顾着心猿意马,而不是赶紧去帮忙。
激战过后,大庄村的人伤上加伤,但这次没有人死,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天快亮了,村民们处理好伤口,紧赶慢赶的往城内安全的印城走去。
丁则洝走在人群中,运气很差,一路碰到了不少劫匪,却没再见“月华派”的匪贼。
行至城门口,丁则洝不打算再出城,他要查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丁点是因为月华派。
所以可以不负责任的不管谁会不幸的碰上“月华派”的人,真相早晚水落石出,而不是让他为了这点事去守株待兔。
城内。
一行几人低声聊着天,正往城外走。
他们走得不快,并不赶时间。
薛漓圆和微露走在一起,她休息好了,大早上就去找微露。
正好微露已经起来在练功了,两人一拍即合,便要去城外的烧窑点。
小花带着勇勇等人,大早上的就起来,他还不忘给小马仔们买上好吃的好喝的。
薛漓圆正和微露聊到土质的问题,微露又研究出可以通过土系异能者制造土,用异能者制造的土烧窑,效果更佳。
她思考着怎么发挥童工们的本事极限,多打黑工多创造价值,猛地就看见一群伤员里身躯挺拔的丁则洝。
薛漓圆揉了揉眼睛,还是不太敢认人。因为那些伤员有老有小,不像是丁则洝暴力收下的工具人。
好好的,他怎么会和那些人走在一块?
薛漓圆跑上前,张嘴就有话说。
丁则洝一把捂住薛漓圆的嘴,脑子里却自动蹦出一个声音问他“你是我相公吗?”。
“大清早,上哪儿去?”
薛漓圆推开丁则洝的手,还是要脆生生的问,“你是我相公吗?”
丁则洝直接气笑了,脑子里都过了一遍这句话,还是要被问。
“我看你是在找事。”
薛漓圆摇头,很认真的表示,“不是啊,我真的在问你,你是不是我相公?”
小花也跑到丁则洝身边,唧唧唧的叫着,谴责他身边有别的女人的行为。
丁则洝看到了微露,和微露互相颔首。
微露的关注点和小花是一样的,因为一群难民伤员距离丁则洝都有一定的距离,只有蝴蝶儿是紧紧跟在丁则洝身边。
“大呈,这是收了新派众?”
“未曾。”丁则洝一口否认,他要这些废物何用。“你们这是?”
微露看向薛漓圆,笑答,“正要出城,我们要去烧窑。”
薛漓圆嫌弃丁则洝一身血腥味,并不和他靠太近。
“相公,你回去休息吧,我们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