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则洝赶了大堂主去开库房,他只身跟大堂主前往,不怕有诈。
大堂主反抗过一回,就不反抗第二回了。不甘心肯定是有的,但拜把子的四个兄弟,已经废了两个,月华派已经不再完整,实力不再如从前。
就算现在他反抗逃跑,上别的派系求助,也只是自己撕开了让其他派众蚕食月华派的口子。
月华派四个堂主占据了一户大户人家的园林别苑,库房就在此地,建在了地下。
丁则洝示意大堂主上前,“带路。”
大堂主点燃蜡烛往地下走,走下楼梯,库房并没有再增加什么防盗设施,月华派有什么积蓄,都在这里了,一目了然。
丁则洝在库房转了圈,只翻到半匣子核晶,真是少的可怜。
印城人于他们先得异能,怎么可能就只有这么点核晶。
他盖上匣子,没有多说。
与其和这大堂主周旋,不如出去审问三堂主。
相对而言,三堂主更懂得服软,是最识时务的。
丁则洝回到芙蓉楼前,除丁家人和三堂主外,还多了几个人。
凝香走上前,遗憾的说道,“不巧了,晚来一步,没能帮上娘子。”
在凝香身后,走来一个看着就很稳重的男子。
“听手底下的人说有外来者和月华派打起来了,静和派虽不喜多管闲事,也不违背关照新来印城之人的诺言,我特意带了几个人前来劝架。”
“如今看来,胜负已分,倒是静和派来晚了。”
凝香给薛漓圆等人介绍道,“这是静和派二堂主,为人最是诚信公允不过。”
薛漓圆朝静和派二堂主颔首,说道,“多谢诸位,赵兴输了,月华派从现在开始由我相公说了算。”
丁则洝没兴趣接管月华派,却也不肯把大堂主的位置物归原主,他指指已经治好了伤的三堂主。
“今后你来接管月华派,你听我的,月华派听你的。”
三堂主表情震惊,眼睛神发亮,还有这种好事?
“我,当大堂主?”
丁则洝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把话放在这里,给三堂主尝点甜头。
“你姓氏名谁?”
三堂主擦了擦灰扑扑的脸,拍去身上一身灰,拉了拉破烂的衣服,直起腰说道,“在下许多,曾当过师爷,而后携家眷来印城安家,天灾闹大之前,收过几个学生维持生计。”
丁则洝了然点头,既先许给许多好处,现在也该拿回报酬了。
“这人带我到了地下库房,我堪堪只得半匣核晶,月华派总不至于穷得就这么点东西吧?”
大堂主和许多有眼神暗暗交流,许多谁也不想得罪。一个是他拜把子的兄弟,一个是掌握着他生死的人,最后他选择了出卖兄弟。
“别苑的地下库房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库房在芙蓉楼地底。”
丁则洝啧声,他没有被大堂主戏耍的恼意,却一掌劈了过去,就是单纯想打人。
大堂主全力接下丁则洝一掌,两人又一次打了起来,或者说这回是丁则洝单方面殴打大堂主。
薛漓圆出声阻止道,“相公,别打了。”
至少月华派前大堂主,还有三分本事。要是把人打死了,就少了一个冲锋陷阵的工具人,这可不划算。
丁则洝是想打死大堂主的,这种人表面被降服,骨子里却倔强,那脑袋里更是不知道装着多少坏主意,留着也没用。
但是薛漓圆喊他别再打,他也就听话的停了手。
大堂主在地上翻了个滚,就算被打的浑身是血,也咬牙坚持着爬了起来,是多么的想保持最后一点体面。
许多的叛变对大堂主来说是多么的突然,他问丁则洝,“您想如何处置大……秦耀祖?他这么不听话,不如把他打发去做粗活?”
丁则洝对许多的话真真是无语,他冷笑了声,一掌打飞许多。
“在我这里,不需要谁来做我的主,替我做事情的打算。”
“尤其是在我面前玩弄小心思,且先想好了是你能玩弄小心思成功率大,还是我挖你心肝成功率大。”
“滚起来,去开库房,你两谁若敢再藏私,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薛漓圆急忙拦住丁则洝,相对于能动手就不笔笔的丁则洝发威震慑许多和秦耀祖,她反而在看事情的另一个面。
这两人作为月华派的大堂主和三堂主,在月华派无疑是最说得上话的,也最能发号施令。
可打斗至此局面,他们没有为了赢,就把月华派的人全部拉上,而是选择了保全那些人。
不过月华派的派众大约也只会狐假虎威,老大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也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帮忙的。
薛漓圆还等着拿核晶呢,遂对凝香等人说道,“多谢灵天派和静和派赶过来,我们刚接下月华派,还有许多事要做,恕无法招待各位。”
“待我相公将月华派上下重新打点一番,届时再请诸位来喝酒。”
凝香识趣的道,“娘子客气,既然此事已了,那我等便先离开。”
送走外人,薛漓圆招丁家其他人和王家人招招手,示意他们一起走,去观摩月华派的库房能有什么好东西。
丁则洝和许多以及秦耀祖走在一起,许多和秦耀祖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的带头往地下库房而去。
芙蓉楼下别有洞天,月华派是散人组起来的势力,派众来自天南地北,实力参差不齐,在印城不是最厉害的派系,短短几个月,却也搜刮了很多钱财。
库房的一重门放置的多是金银珠宝,不知道月华派从何得来,那些珠宝首饰还都是很好的东西。
许多打开库房的二重门,二重门四四方方,多出许多通道。
丁则洝看到数条岔道,原本警惕的心达到了顶峰。
他一手掐住一人的脖子,先问许多,“哪一条是对的路?”
许多抓着丁则洝的手,试图脱离他的掌控。
“左边,第三条。”
丁则洝转头又问秦耀祖,“你说呢?别让我听到一样的答案,不然我就杀了许多。”
许多震惊,要杀不也应该杀秦耀祖吗?
秦耀祖相比许多镇定许多,他指向许多说的那条路道,“这是唯一能到放有核晶的地方。”
丁则洝双手一紧,加重了掐二人脖子的力量。在二人拼死挣扎之际,他把人丢了出去,投进二人指的通道里。
是不是这条路,端看他们反应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