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田地里种得的粮食,收起来自己可以吃,也可以想办法给丁家人和其他人吃。
某些程度来说,薛漓圆和丁则洝的想法是一样的。
在能自力更生的情况下,都不想太过依赖某些条件。
吃个晚饭的功夫,穿着棉袜和毛拖鞋的薛漓圆,只觉得脚越来越冷,头越来越冻。
她还没开始坐月子,先戴上了毛毛帽。
丁则洝明显也感觉到了冷意,顾及到薛漓圆是个孕妇,比他还要怕冷,他出去抱了柴进来烧壁炉。
更多一点的温暖源,并没有让房间获得更多暖意。
薛漓圆吃饱了窝在被窝里,原本应该暖和的床一片凉意,冷的特别难受。
她拿出温度计一测,好家伙,房间里的气温急转直下,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度。
这还是采用了取暖设备的结果,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屋里得有多冷。
“啊,我的菜地,丁则洝你快去看一眼。”
丁则洝回头了,却没有行动。
薛漓圆心急得嘴也快,才唤了丁则洝的大名。
见他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她放缓语气说,“相公,你去看一眼嘛。”
丁则洝这才肯行动起来,穿上厚实保暖的衣服鞋袜,前去种植室布置,把种植室的小壁炉也给烧上了火。
屋外寒风凛冽,雪花伴着寒风宛若冰刀子,刮在丁则洝脸上,还划伤了他的脸。
他赶紧回屋,摘下手套摸了把脸,脸上的鲜血是瞬间就被冻凝固了的,他只摸到了血痂。
人之脆弱,稍有不适环境时,就要淘汰一批又一批活生生的人。
薛漓圆在丁则洝靠近时,发现了他脸上的伤。
“脸怎么了?”
她问着话,从酒店里翻出碘伏来给他的脸消毒伤口。
这么好看一张脸,可不能受伤变丑。
活是薛漓圆让丁则洝去干的,丁则洝受了伤,她就有些心虚,便亲了他一口。
“相公,你干活辛苦了。”
丁则洝侧目,跟他来这套,他笑了声,没有说话。
薛漓圆拉被子给丁则洝盖好,拍拍他说,“好了,睡觉吧。”
寒意包裹黑夜,打造了避难所的人们,烧着壁炉试图取暖,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
而今夜,没有打造出如此需求的避难所,又要冻死多少人。
山中山外没有人来往联络,身在山中的人,谁也不知道外面冻死了人,而那些冻死的人,又成了苟延残喘的人们的口粮。
一夜过去,厚雪埋了半道门。
雪不但厚,还冻得非常结实。
丁则洝推了几下都没把门推开,于是他翻窗出去,上了暴力手段,东一锤西一锤的敲击门口的冰。
薛漓圆从山庄里拿出电煮锅,倒了热气腾腾的羊肉下锅温着,一会好让丁则洝吃喝上暖身的羊肉和羊汤。
她自己则吃了碗棒骨清汤面,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天气条件如此恶劣,她需要做些羽绒填充更厚实的衣服。
吃的放在了客厅,她回房间去开工。
做事前,还会拿出笔记本记下用了些什么东西,什么要用多少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