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渣男看见族长过来,也吃完了薛容容的食物,便站起身过去,一把将薛容容推了出来。
“你自己说,这脚你是看还是不看?”
“你知道咱家什么情况,万是没有钱看病的。”
“便是母亲身体不适,也只能忍受。”
“你一个小辈,年纪轻身体好,有什么必要如此矫情。”
“当然,若你执意看脚,我们也不说什么,一切自有你妹妹担着。”
薛容容强忍着脚底钻心的刺痛后退一步,和薛漓圆拉开距离。
“逃荒路上受点伤在所难免,我的身体我知道,用不着看大夫。”
薛漓圆暗恨薛容容不争气,可又见不得她如此,根本无法放下不管。
“姐姐你在说什么,你睁开眼好好看看,逃荒路上多少女子,多少婆家,有几个像易家一般苛待人?”
薛容容皱眉,生了脾气。
“那是你运气好,且你怀了身孕,自然受到优待。”
“照你这么说,你才是要睁开眼好好瞧瞧,这逃荒路上多少女子,谁不艰难。”
“我自个能熬,怎么偏你就非要矫情。”
丁则洝早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走到薛漓圆身边,抬手撑住她气的摇晃的身体。
“废话个什么劲,我媳妇要让你治病,是看得起你。”
“别跟他们废话,上。”
他带来的几个跟班,推开易家母子的推开,按住薛容容的按住。
那架势哪儿像给人看病为人好,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是要侮辱这女子。
郎中却没有动作,他可不想事后被人说道。
郎中媳妇也不是个傻的,眼见能做主的人出现,她便劝郎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家人果然不讲理,给她看病徒惹一身腥。”
易家族长安抚郎中媳妇。
“一路来你家男人的本事,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一行少有大夫,大家手里也没有药材,得了病要么硬扛,要么是得到了你男人的救治,才有所好转,撑了过来。”
“那易家母子岂能代表整个易家,易家族群大也人多,我们都是十分敬重你男人的。”
郎中媳妇被说的骄傲得抬起了头。
“那是,我男人的医术自然是好。”
易族长笑笑,又对郎中说,“那母子二人心肠确实不十分好,我等也可怜这同族的媳妇,只是别人家的家事,平日里不好过问。”
“如今她妹妹好容易请来大夫,合该给治病才是。”
“我作为易家族长,这点事还是能决定的。人得了病就该看病,只要大夫不嫌弃这妇人臭了一双脚,就还请大夫为其诊治一二。”
薛漓圆也忙说,“请大夫为我姐姐治病吧,这是正经治病,谁若胡说八道什么,便是烂心肠。”
郎中也不多拿乔,这一趟走过来又站了一会,早热的晒的头晕,更不愿意错失那口水。
“好罢,我且给这妇人看看。”
易族人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内心计较起这不懂事的易家母子。
郎中手里也没药,最多只能处理一些烂肉,连包扎条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