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漓圆能有意识的大口大口吸食液体,丁则洝便知道她的身体缓过来不少,有了开玩笑的闲心思。
“这小嘴真会吸。”
耳边有人说话,薛漓圆可以认知到是丁则洝,可她好难受,一点也睁不开眼睛。
直到嘴里终于不再感到干渴,她又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丁则洝捏起薛漓圆的脸摆弄了下,并没有将她喊醒,唯独眉头越皱越深。
昏睡的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燥热的风息不停地往身上扑,黏糊在了本就黏腻的身上。
薛漓圆对这种感受十分恶心,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擦过澡了,流汗的身上甚至可以搓下泥垢。
她清醒过来,摸了摸潮湿的后背。
这瞬间她生出个恶心的想法,汗也是液体,是不是可以让丁则洝给舔了呢。
也许是渴的太久,薛漓圆爬起来真就要脱衣服。
丁则洝低头,入目是薛漓圆汗湿的双峰。
“发疯了?”
薛漓圆不耽误一秒钟,生怕汗被热风吹干。
“不是的,我流汗了。”
丁则洝不解,但也帮薛漓圆一起脱下她身上单薄的布料。
不解的地方在于,干旱闹了这么久,薛漓圆还不能适应?
帮忙是因为,他想拿过她的衣服,给她擦身上的汗渍。
薛漓圆见丁则洝揉吧揉吧衣服,往她身上擦过来,她把身子一歪,赶紧抓住他的手。
“不是,我是想让你吃我背上的汗水。”
“……”丁则洝当场无语,把衣服丢回给薛漓圆。“穿上。”
薛漓圆面对丁则洝的浪费感到不可置信。
“汗水也是水,这你都不喝?”
丁则洝不耐的扭了扭脖子。
“奶水也是水,你弄出来给我喝?”
薛漓圆揉了揉双峰,低头看向软乎乎白生生的肉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口中血腥终于被她注意到,她以为是自己渴水到嘴巴流血了,狠狠吸了一口下嘴唇,却又没有任何水分。
丁则洝叹息,拿起匕首就要往手上划。
薛漓圆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急忙阻止。
“相公,你不要想不开。”
她拉住他的手,这才看见他掌侧的疤,再次被炎热燃起躁意。
回神定心,她打量四周环境。
现在他们大概是在一个很浅的山洞里,所有的热浪并没有避开这里,反而都往这里集中。
山洞只见丁则洝,她问道,“其他人呢,爹娘他们呢?”
丁则洝看向远方。
“让他们走了。”
薛漓圆担心那几个杀人都提不动刀,转念又想到能提刀敢杀人的丁则洝没走。
“你怎么不走,难不成要留下来跟我一起等死吗?”
丁则洝收回手,反问薛漓圆,“血的滋味怎么样?”
“我们就等在这里,看哪个倒霉蛋路过,把他杀了,喝他的血。”
薛漓圆不觉得丁则洝是在开玩笑,他要么不说,说出来就会真这么办。
“唉,我要是坚持不下去,你就先吃了我吧。
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更好吃一点。”
丁则洝哈哈大笑起来,胆小如她,到了要死的时候也是真不怕死。
“行。”
薛漓圆往丁则洝怀里靠了靠,她好困好累,就这样睡过去,死在丁则洝之前也挺好。
“相公,我一会要是醒不来,你就食我肉,喝我血,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记得不要留下。”
“吃完我们,剩下的骨头你要记得整理起来,要一直带着我们,走到哪里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