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沈怡君竟如此毫不留情地戳穿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意图,云镇瞬间惊得瞠目结舌,半晌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究竟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
沈怡君眼神冰冷地凝视着云镇,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笑道:“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点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以为能瞒得过我吗?告诉你吧,我早已洞悉一切。怎样,这份我特意准备的厚礼,是否合你的心意呢?”
面对沈怡君的质问,云镇脸色剧变,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声音略微颤抖道:“你……你竟然早就知道了?那么,军中发生的事情,难道也是你在背后搞鬼不成?”他死死盯着沈怡君,心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然而,沈怡君并未被他的气势所吓倒,反而以一种嘲讽的口吻回应道:“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你居然还有脸说,是我在捣鬼?实话告诉你,军中之事皆是因你而起,而我不过是让那些将领们取回属于他们应得的权利罢了。”她的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能够刺穿云镇虚伪的面具。
听到这话,云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怡君怒喝道:“好啊,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陷阱!既然如此,咱们之间也无需再维系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了。你赶紧拿着这封休书,带上你的沈家所有人,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从今往后,休想再踏入我镇国侯府一步!”说罢,他狠狠地将一封休书甩向沈怡君的脚下。
春花见状,连忙按照沈怡君的示意走上前去,弯腰拾起地上的休书,并恭敬地递到主子手中。
沈怡君接过休书,缓缓展开,仅仅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便毫不犹豫地微微一用力。刹那间,只听得“刺啦”一声脆响,那张象征着夫妻关系破裂的休书瞬间被撕成了两半。碎片散落一地,如同他们破碎不堪的感情一般。
“沈怡君!你……你好大的胆子!即便你将这休书撕碎,你仍旧是我云府的弃妇!”云镇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着沈怡君,浑身颤抖不已。
然而,沈怡君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个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
她美眸轻抬,静静地凝视着云镇,不紧不慢地说道:“云镇啊云镇,难道你已经忘却了吗?想当初,你为了巴结我的父亲,同时也为了博得我的青睐。竟然敢当着众人之面,信誓旦旦地宣称,你甘愿入赘我们沈家,成为沈国公府的一员。并且,为了表明你的一片赤诚之心,那时所立下的婚约,可不是你迎娶于我,而是由我来迎娶你哟。故而,即便是要解除这段婚姻关系,也该是由我来休了你,而非你休我。”
云镇听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往昔的种种情景。他猛地意识到,正如沈怡君所言,当年为了能获得沈国公的青睐,在一众将领中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又或者说是为了自身利益着想,他的确曾经放下尊严,做出如此承诺。
此刻回想起来,他不禁羞愧难当,满脸涨得通红,悔不当初,胸口更是一阵气血翻涌。
沈怡君冷眼看着云镇那副狼狈不堪、丑态百出的模样,心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只见,她随手从一旁的春花手里接过那份由自己亲自书写的休书,毫不犹豫地朝着云镇脚下狠狠一掷,同时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哼!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被休掉,那好。本夫人今日就成全了你!”
云镇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有片刻的怔愣。他望着地上那张飘落的休书,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待回过神来之后,云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遭受的这一切,他何曾受到过这般奇耻大辱?刹那间,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扯着嗓子怒吼道:“沈怡君,你太过分了!”
然而,面对云镇的暴怒,沈怡君却毫无惧色,反而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哈哈,我过分?我可还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呢!就在今天早上,我已经把当年的婚书,以及给你的这份休书,都张贴在了京城的布告栏里。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晓我们你已被我休弃。从此以后,你们云家与我们沈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镇听闻此言,如遭雷击,心中一片骇然。他万万没想到,沈怡君竟然会做出如此决绝之事,将他们的婚书和休书公之于众。
这样一来,用不了半天时间,他必将成为全京城的笑话,被众人指指点点、嘲笑讥讽。
一想到这里,云镇气得肺都快炸了,浑身颤抖不已,怒发冲冠地咆哮道:“沈怡君,你这是自寻死路!”说罢,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便出现在了沈怡君面前,抬手就要取她性命。
可是,还未等云镇靠近沈怡君,突然间,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如同狂风骤雨般向他席卷而来……。他躲闪不及,一下子倒飞出去,跌落在地,”哇”的一声,口吐鲜血。
云镇惊恐望向来人,原来是沈青峰一家。对他出手的,竟然是沈元阡。
原本,沈元阡对习武之事充满热忱与好奇,自元元赐予家中众人诸多灵丹妙药,并赠予数本珍贵的武术秘籍后,他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武功突飞猛进,已然超越了云镇所掌握之技艺。
云镇万没料到,昔日令其倍感自豪的武艺,今朝竟会败于一初出茅庐的少年之手!他怒不可遏,颤抖的手指直直指向沈家众人,气得浑身发抖。
此时此刻的沈怡君,对云镇已毫无半分眷恋之意。不仅如此,每当忆及自己的父亲,乃是遭云镇蓄意谋害时,她心中的愤恨便如熊熊烈火般燃烧,恨不能立刻挥刀斩下云镇那颗可恶的头颅。